也許是黃錚心里胡思亂想,只覺得探在魚腮中的手指突然刺痛了一下,心中明了,這是自己探到針了。
黃錚哪里顧得上疼痛,再從側(cè)面往里深入了些,將針頂了出來。
針拔了出來,魚兒被刺破的地方也流出了血,粘了針尖之上和黃錚的手指之上。
與尋常的魚兒不同的是,這魚兒流出的血不是紅色的,而是紫色的,在陽光的映稱下,更是發(fā)出瑩瑩的光芒,煞是好看,也煞是詭異。
黃錚的手突然有些發(fā)麻,感覺渾身的手孔都張開了,以為自己被嚇到了,趕緊將針和手放在水池里洗了洗,將干凈的針遞給了蕭毅。
蕭毅毫不客氣的將針與先前的針一道,全部放在了針筒里,卻一點(diǎn)兒還給黃錚的意思也沒有。
黃錚挑了挑眉毛,有心提醒道:“將軍,我不是刺客。”
蕭毅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本將知道。”
黃錚的眼色再度瞟向針筒方向道:“若不是刺客,這針便是我的,我要將其中一根拿去蝶戀坊做試驗(yàn),隔七天后再賣給他們。”
剛剛到蝶戀坊那核實(shí)此事時(shí),蕭毅就聽得云里霧里,不明白黃錚賣個針,為何先留個樣子,過七天再來賣。
當(dāng)時(shí)忍住沒問,心想著過后自會查清楚,現(xiàn)在黃錚再次重申,使得蕭毅對這筒針有了更加濃厚的興致了。
蕭毅終于壓抑不住心里的好奇問道:“為何要七日為限?這針七日有什么變化不成?”
黃錚搖了搖頭道:“恰恰相反,這針被放在水里七日,不腐不銹?!?p> 蕭毅一臉沉思的看著手里閃著亮光的針,剛開始時(shí),他以為這針是錫的,或者是銀制的,拿在手里才發(fā)現(xiàn)不是,若是不銹,還很堅(jiān)硬,倒真是個好材質(zhì)。
蕭毅心里閃過一個念頭,一臉緊張道:“這種材質(zhì),你有多少?”
黃錚篤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只有這一針筒,算是傳家寶貝?!?p> 蕭毅將針筒再次拿了出來,將針再再次拿在手里,仔仔細(xì)細(xì),忽而背著陽光,忽面對著陽光,如同手里拿著的,不是女紅針,而是上等的陽脂玉。
黃錚還要再辯駁兩句,卻聽得姜縣令一臉悲憤的指著琉璃池子大叫道:“好你個毒辣的村姑,你是用什么方法,將我的魚兒都?xì)⑺懒???p> “啊?”黃錚的頭“嗡”的一聲作響,一條魚的賠償還不知道怎么辦呢,怎么又雙叒叕有魚死了?看姜方對這些魚的珍惜程度,定不是尋常之物,只怕是自己大牢中救出了桂花,自己反而進(jìn)了大牢了。
黃錚只覺得頭有些發(fā)暈,手指發(fā)麻,與蕭毅一道走到池子邊,只見剛剛還歡騰了的六條魚兒,全都翻了魚肚白了。
蕭毅干脆將針筒納入了懷中,理所當(dāng)然的道:“你的針筒,用來賠償這七條魚吧?!?p> 不用坐牢了?黃錚用力甩了甩頭,心終于落了底,雖然沒有針筒,以后還有機(jī)會做不是?雖然黃錚有十二分的理由懷疑這蕭毅的目的就是想要自己的針筒,誰讓人家是將軍,自己是個村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