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架著車去其他地方逛逛,遇到夜巡司的就盡量繞開。”
清冷薄峻的聲音自身后響起,男子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一身藍(lán)袍,珠冠束發(fā),長身玉立,緩緩而行,夜宵店飛出的屋檐上垂掛紅燈串串,隨夜風(fēng)搖動,紅光搖搖,正映照得緩緩行動,藍(lán)色襟袍搖搖的男子如玉山之巍峨。
顧初寒忍不住輕聲吞了口唾沫,這樣一個俊俏無雙的男子,實在是足以令人魂牽夢縈。
假設(shè)前世自己前世先遇見了這個男子,不知是否還會對太子執(zhí)著癡迷。
男子一撩襟袍,緩緩步上臺階,姿態(tài)悠緩從容,仿佛是來做極為鄭重之事,絲毫不像是為貪吃而來。
“小姐,你在呆看什么?”寶珠寶珍不解地看著顧初寒。
“美男子啊,俊俏公子哥兒啊?!鳖櫝鹾吐暥?,將纖細(xì)的兩跟手指點了點寶珠寶珍二人的臉頰,幽怨道:“可憐的寶珠寶珍,成日里在內(nèi)宅里呆著,人都麻木了,連俊俏公子都不懂賞識?!?p> 顧初寒笑著,步上臺階,走入三顧夜宵店。
即使有著三日之內(nèi)來過的食客不得再來的規(guī)矩,這一層樓仍是食客爆滿。
因為是第一回來,侍立在夜宵店一角的侍女自然覺得顧初寒與五皇子面生,故而手持一本大紅面登記冊,攜一支大筆走來,攔住了五皇子,顧初寒便立在了五皇子身后。
“姓名,口味。待我畫下你的相貌?!?p> 侍女幽幽道。
“許王五?!?p> 男子清薄冷峭的聲音響起,“我是赴約會而來,樓上單間兒第五,那位客人的口味便是我的口味?!?p> 許王五,化名指示他是許氏第五個王爺。
許王五?好俗氣的名字,顧初寒仰頭看著身前英姿長立的男子,心想,這個名字配不上他的俊朗。
男子接過樓上單間兒的鑰匙緩緩走遠(yuǎn),侍女看著顧初寒問出同樣的問題。
“穆寒。身后兩個是我的姐妹,穆珠穆珍,口味嘛,你們這店里好吃的都先盡量上。錢小姐我有的是?!?p> 侍女聞言,疑惑地看著顧初寒。“怎么這副眼神看著本小姐,本小姐能賴賬?”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一枚碧玉嵌珠銀簪在侍女眼前晃了晃:“這上頭的碧玉便值一百兩了?!?p> “三顧夜宵店只收銀票與銅錢?!笔膛嵵氐乜粗櫝鹾?。
“哥,你看什么呢?好不容易來吃一趟三顧的美食,你怎么總是往那邊看。”安楚楚一口咬下一塊薰炸母雞翅,小小的唇上滿是肥油,吧嗒著嘴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眼神癡癡的安跡跡道:“阿哥,你怎么不吃啊,你不是說這薰炸母雞翅,選用老母雞的翅膀,老火煨燉,肉質(zhì)軟嫩,入口即化又有樹葉清香之味嗎?你怎么不吃啊。”
安楚楚說著便往安跡跡那癡迷的眼神方向望去,只見一個纖瘦的扎著丫鬟髻的小姑娘站在那邊,一襲丫鬟服也掩飾不了她瑩然如玉的皎然面容。
眉目如畫,淡眉玉面,美如冠玉,骨架纖細(xì),“唉,這不是前幾天,我在街上一眼看中的戴文士冠的公子嗎。哦對了,是女扮男裝的公子?!?p> 安楚楚嘴里含著肉含含糊糊對安跡跡道:“阿哥,她用兩套男裝騙走了你兩張百兩銀票,你記得吧?!?p> 安跡跡點頭:“記得。”
“我看她啊,一定又缺錢了,否則侍女怎么不放行?!?p> “缺錢?我有的是錢??!”安跡跡聞言,立刻摸了摸袖子里厚厚的一沓銀票,然后迅速地向顧初寒跑去。
“這位姑娘今天在店里的花銷都請算在我身上?!卑槽E跡看著侍女,隨后從袖子里拿出整整十張百兩銀票來:“少了再找我,多了,就再多做點好吃的送到姑娘府上?!?p> “這就打算套出本小姐的府???”顧初寒在心里哼了哼:“可沒那么容易。”
“不用了,少了就請找這位安公子,多了就送給你們了?!鳖櫝鹾畬χ槽E跡笑了笑。
安跡跡偷眼看了看那登記冊,見上面寫著穆寒二字,二字下面便畫著顧初寒的面容,惟妙惟肖,便對顧初寒道:“原來你叫穆寒啊。今兒樓上都爆滿了,姑娘不妨與我同坐一桌用膳?”
“爆滿?”顧初寒疑惑地看著侍女。
“不錯的確爆滿,除非你有熟人在,愿意與你同食。”侍女答道。
“我啊我啊,穆姑娘,你第一次來吧。這里有哪些好吃的我可都知道,我教你怎么吃。”安跡跡一臉期待地看著顧初寒。
岑裊
抱歉,這段時間真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