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
日向日足和日向正并肩膀站立在日向家族宗族的大宗族大院中。
兩人一同遠遠關注著日向雛田和日向寧次有來無回的交手。
日向雛田努力的試圖擊中年長自己一歲的兄長。
然而一次又一次徒勞無功的出掌,讓她十分沮喪。
寧次最多用手將雛田的攻擊擋開,甚至連擋這個字都有些過,應該用撥開更為準確。
寧次每每用一根手指或兩根手指蜻蜓點水一般戳中日向雛田試圖攻擊他的手掌,帶偏她的重心。
若雛田鍥而不舍,寧次才并指為掌將其擊倒。
每當日向雛田倒在地上時,寧次也不看向旁邊站著的二人。
反而細心和雛田說著她剛才動作中的不足。
待雛田緩過氣來,還伸手將其扶起。
周而復始。
在旁人看來這是實打實的兄恭妹謙的場景。
“他的將來的老師是誰?”日向正問道。
“回父親的話,”日向日足說道,“是這一屆指導上忍中唯一的精英上忍邁特凱?!?p> “那個家傳八門秘術的?!?p> “是?!?p> “倒也是一條不錯的路子?!?p> 日向正繼續(xù)問道,“他將來的隊友呢?”
“一個是邁特凱欽點的傳人,一個是木葉忍具一族的天天。”
“哦,那個富家丫頭啊,我知道。
你剛剛檢查過封印沒?”
“檢查過了,完好無缺?!?p> “差不多就讓他回去吧,只防不攻的練習毫無意義。
你不是下定決心要培養(yǎng)日向花火了嗎?
該給雛田打上籠中鳥了日足”
日向正有些唏噓又堅定的說道。
“雛田是我見過天賦最差的日向族人。她根本不適合做一名忍者。成為分家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p> “我心里有數(shù)父親?!?p> “希望如此,你要知道公正的族長才是維持族里平衡的關鍵。我當年也不愿意那么早給日差上籠中鳥,但是組里上上下下都看著呢。
不能不做。
你今日亦然,日足。
若是只有雛田一女那也罷,若是花火天賦平平那也罷。
但如今雛田連小五歲的妹妹都不能戰(zhàn)勝,如何能安全族人的心?
如何能平分家憤抑之氣?”
日向日足不知如何回答日向正的質問。
“或許寧次會改變這一點?!?p> “哈哈哈,天真!”日向正道,“你覺得寧次他欣然露出額頭,就是已經接受了他的命運嗎?
他那是在嘲諷宗家,把最骯臟的暴露在太陽之下。
這是最大的不甘心和最聰明的反抗,我這個孫子比他父親聰明多了。
當年日差,即便是你的親弟弟,天天教導寧次要保護妹妹雛田,最后還不是在你女兒面前露出了殺意。
最后他還不是不得不替你去死。
唯有公正才能延續(xù)家族內部的平衡。
我當年便是如此待日差,他也是我的骨肉。
你好自為之。”
日向正言罷,意興闌珊地離去。
日向日足看著日向雛田跟自己一樣白色的眼睛,想起了已經逝去多年的弟弟。
同為木葉大族的宇智波已全族俱滅,僅余下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兩兄弟。
那日向呢?
又會以怎樣的命運告終?
“去休息吧?!比障蛉兆銓θ障驅幋魏腿障螂r田說道。
就讓歲月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日向日足走到院里水池假山之處停了下來,
“光,”
日向光瞬間出現(xiàn)在他身后。
“木葉醫(yī)院那邊對寧次身體有說法嗎?”
“據藥師大人說,寧次身體消瘦的原因可能是過早開眼。且現(xiàn)在正值長身體時期,寧次的身體不能同時承受白眼帶來的負荷和生長發(fā)育的需求?!?p> “那為何其他人不會?”
“族中孩童一般在入學前一年才接觸查克拉提煉,在入學后1~2年才漸漸能開啟白眼。
而寧次跟他們相比就太早了?!?p> “唉,”日向日足道,“你每月按時去奈良家的藥鋪抓幾副進補的方子給寧次?!?p> 日向光問道,“是走寧次的賬目嗎?”
“一半記在我的名下?!?p> 日向寧次回到自家有些破敗的院子。
這個院子如今已稀有人來,除了每月固定的打掃外,只有日向秀平和他自己會踏入這門檻。
寧次從肩膀上摘下木葉忍者護額。
在石階旁脫下木屐,跪在父母雙親靈牌前的軟榻上。
畢恭畢敬的將忍者護額盛放在靈臺之上。
父親,母親,今天我從忍者學校畢業(yè),
我已經是一名忍者了。
你們不用擔心,族里還是厚待于我的。
最開始的我對日向日足充滿怨恨,然后發(fā)現(xiàn)這怨恨毫無意義。
將父親母親你們的死亡歸結到他身上是很幼稚的。
他充其量只能算一個開端,和一把殺人的刀。
而之后必然的過程和揮刀的人是這腐朽的傳統(tǒng),吃人的制度,和這血腥的時代。
我要獲得自由,并不是要與日向日足為敵。
我要獲得自由,是要與日向日足所代表的東西為敵。
往小里說可能是宗家,往大的說甚至是整個木葉,乃至天下。
但即便前途再難,道路再坎坷,亦要上下尋求自由。
我將延續(xù)你們曾經的道路,尋找我自己自由的方向。
自由究竟在何方,如今我仍未知曉。
但自由之路就在腳下,我必將努力前行。
我,永不為奴!
日向寧次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