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溫妮回應,林壯壯便伸手過去拿那本書,溫妮將書收了回去,讓他撲了個空。
“喂,你先聽我說清楚?!睖啬菡f道,“這本紫色的書是我正在修習的,對天賦要求相當高,你先天對靈氣感知能力差,修行一年也不見得入得了門?!?p> “那本竹簡呢?”
“這本竹簡是我在倫敦唐人街的古董店,花二十便士淘來的,修行時講究將人體自身的精氣神轉化為靈力,并不依賴外界靈氣,我覺得會更適合你?!?p> “那這本書厲害嗎?”林壯壯問道。
“這本書從來沒人修習過,所以我也不知道具體效果。”溫妮說道。
“我懂了,你拿我當小白鼠。”林壯壯嘟囔道。
“都說了,法門沒有高下之分,最重要是看你怎樣去使用。”溫妮說道。
林壯壯嘆了一口氣,他覺得溫妮只是在安慰自己。
他伸手抓過竹簡,放在手心打量起來。
若法門真無高下之分,那這份竹簡也不會只賣二十個便士了。
自己天資愚鈍,只能“因材施教”,修煉適合自己的法門。若執(zhí)意選那本紫色的書,法門雖好,但煉上十年八載也不得門道,終歸無用。
但林壯壯錯了,日后他便會知道,這份竹簡所載法門的奇妙之處。
這份竹簡只賣二十便士,是因為古董店老板肉眼凡胎,不識寶物。
他將竹簡攤開,只見中央點了一團水墨,突然水墨游動起來,宛如動畫一樣,幻化成一個小人。
竹簡頭部寫著:涌泉歌訣。
“涌泉歌訣?”林壯壯嘴里喃喃道。
突然,水墨小人舞了一套動作,一氣呵成,最后化作一幅筋絡圖,從竹簡上浮起,飛入林壯壯的眉心。
基礎篇,三個大字在林壯壯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那個水墨小人再次出現(xiàn),它金雞獨立,雙手合十,額頭上閃著一點白光。
“練完基礎篇你便能修習涌泉歌訣第一層,這套法門一共有七層,一層一個境界?!睖啬萁忉尩?。
林壯壯此時已經愣在原地,腦海里的水墨小人已經勾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不知不覺間,他的身體開始模仿起那個小人。
這時,胸口處的純陽猛然跳了一下,宛如興奮的火苗。他的心開始沉靜下來的,仿佛已經忘記了外界的存在,天地間只剩下脈搏和心臟的跳動。
他已經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雖然靈氣感知能力很差,但只要他想做一件事情,注意力很容易能夠集中,這不失為另一種天賦。
額頭上大天心的位置亮起了一團白光,炙熱,如同一枚太陽,白光化作靈力,源源流入靈脈之中,循環(huán)不斷,最后被純陽吞噬。純陽一點一點地壯大起來,就像一團火越燒旺。
當靈力能夠在十四條靈脈中完成循環(huán)時,涌泉歌訣的基礎篇便算是修成了,而林壯壯此時已經完成了其中一條的循環(huán)。
“你若是不想下午上課遲到,再被罰去洗廁所,最好現(xiàn)在就出發(fā)?!睖啬萏嵝阉f道。
林壯壯連忙回過神來,如夢初醒,身上衣裳已經被汗水濡染得濕透。他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下午一點五十分。
一小時一瞬間就過去了,就像才過了幾分鐘一樣。
按這樣的進度下去的,不出五六天,便能將涌泉歌訣的基礎篇修成。
“今天下午我不去上課了?!绷謮褖颜f道。
溫妮:?
“下午連續(xù)三節(jié)英語課,我不上了,阿姨,你的家鄉(xiāng)話學起來是真的沒意思?!绷謮褖颜f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說完后,林壯壯拿出手機,撥通了班主任的電話,“唐哥,我肚子疼,應該是胃潰瘍發(fā)作了……”
多年假裝生病請假的精力,將他的演技鍛煉得爐火純青,他說話的語氣就像沒幾天好活了一樣,班主任唐哥聽了心頭一軟,便批了病假。
“錄音筆的事情還沒完呢?!绷謮褖炎匝宰哉Z道。
下午放學后,唐家豪滿懷警惕地走出校門。
“林壯壯這小子,下午居然沒來,估計是被我算計了兩次,打擊太大,只能躲在家里哭?!碧萍液佬南?,十分得意,不過他并沒有因此掉以輕心,林壯壯這家伙一肚子壞水,不得不防。
“他該不會在哪里埋伏我吧。”唐家豪經過中午一事,變得有些疑神疑鬼,便偽裝了一下。
他拿出購物袋制成的頭罩,戴在頭上,又披上一件舊雨衣,這樣就算是最熟悉的朋友也認不出自己了。
他在后門偷偷溜出,混進人群中,繞過三條街道,確定沒人在身后跟蹤自己后,便抄了條近路,來到一個無人的路口。
葉海棠放學回家必定會經過這個路口,唐家豪對她回家的路線了如指掌。
他在路口四周巡了一遍,確認了沒有林壯壯的身影,便松了一口氣,心想,“那蠢貨怎么可能料得到我會來這里,是我多慮了?!?p> 突然,他心頭一驚,一根剛放松下來的心弦又重新變得緊繃起來,仿佛輕輕一彈就會斷掉。
葉海棠,那個他魂牽夢縈的女孩,正迎面走了過來。剪水雙眸,動人秀發(fā),他看癡了,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朝葉海棠走了過去。
他帶了一個迷你音響,打算將今天林壯壯的錄音放給她聽,再添油加醋描述一番,這樣她就會看清林壯壯才是臭流氓,自己是那個真正為她好的人。
但是他太著急了,忘了先脫下自己這身行頭。
葉海棠在路上走著,突然看到一個頭戴購物袋,身穿雨衣的怪人向她走了過來,著實吃了一驚,她突然聯(lián)想起近幾個月接二連三有人失蹤的事情,心里不禁害怕起來,“該不會是壞人吧。”
怪人走得越來越近,顯然就是沖著她來的,那人還張開了手,不知有什么圖謀。
葉海棠心里越來越害怕,最后啊一聲尖叫了出來。
“她怎么了。”唐家豪聽見葉海棠尖叫,心中擔心了起來,還以為葉海棠需要幫助,連忙加快腳步。
他只要將頭罩脫下便能消除誤解,但他始終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不要過來。”葉海棠大喊道,轉身就跑,唐家豪連忙追了上去,想要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時,一個人影沖了過來,飛踹在唐家豪身上,將他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