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集訓(xùn),每隔2天的一次考試,每一次都會淘汰一人。這期間很多人經(jīng)歷無數(shù)次崩潰,到最后幾次的時候,好多人都開始害怕測試的到來。
結(jié)束了倒數(shù)最后一次測試,海藻拖著初盈和唐商一起去胡吃海塞。這半個月過的真是前所未有的難過,她真的是耗盡了精力應(yīng)付這幾次考試。其實很多被淘汰的人并不是因為實力不夠,而是抗壓能力稍差。在這樣密集的測試稍有不慎就會被迫在眉睫的壓力吞噬。
“你們想吃什么?”
“隨便?!背跤瘧醒笱蟮淖谝慌?,看著窗外的車流淡淡的說。
海藻看看她,搖搖頭。真是……從第一次見面就這么冷冰冰的,到現(xiàn)在還是那副樣子。她還真的好奇,這姑娘到底是經(jīng)歷過什么?
“你呢?你想要吃什么?”海藻看著唐商問道,心想如果他也要說隨便,就直接……
唐商自然之道她是怎么想的,拿起菜單看了會兒。不但自己點了菜還順便給初盈也點了。
“水煮牛肉、酒釀丸子……初盈喜歡海鮮,那就再來一個清蒸蝦仁吧?!?p> 海藻聽了十分滿意,孺子可教也。自己又加了愛吃的鳳爪煲然后悠閑的靠在椅子上等著。沒一會兒,菜便陸續(xù)的上來,三人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接下來咱們有什么計劃?”
這些天都忙著應(yīng)付這幾次測試,很難能和唐商有正面比賽的機會,接下來應(yīng)該有空余時間來一次比賽吧,初盈想。
看著初盈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唐商困難的吞咽下嘴里的食物,擦擦嘴弱弱的說:
“你能別一副等著要滅了我的樣子可以嗎?”
初盈看著他搖頭,堅定的說著:“不能?!?p> 看初盈一臉認真,唐商一言難盡的樣子,海藻不由的笑出聲來。初盈的每一句話都能讓唐商無言以對。這半個月里因為有他們兩個在,每一天都是樂趣多多。
“說真的,接下來到底還有什么計劃呀?比賽4月末就開始了,咱們也就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了吧。而且我什么時候能回家啊,我們家的老母親已經(jīng)快忘記我的存在了。”
想起她媽媽對她的態(tài)度,海藻就頭疼。自從寧彎彎參加那個比賽開始,她就開始失寵了而她媽媽的應(yīng)援之路就開始了。
隨著節(jié)目的播出,越來越多的女團成員走進人們的視野。除了每天必備的給寧彎彎加油打氣之外,她專門去參加節(jié)目的現(xiàn)場版。最近她常常會接到池喬打來的抱怨電話,說老姐最近好像著魔了一樣??偸潜浦嶖┮?jié)目的入場券。
海藻真是哭笑不得,更可氣的事好不容易擠出時間給媽媽打電話竟然被要求提前掛斷電話吧,說是她家的紫米寶寶的采訪要開始了。哎呦喂,自家的寶寶就這么被她冷落下來了。
“明天休息一天,5天集中團隊訓(xùn)練,27號我們就出發(fā)了?!?p> “OK,那我現(xiàn)在給我小舅打電話讓他吃完飯來接我?!闭f著,海藻拿出手機準備給池喬打電話。
還沒打呢,一旁的房間里就出來兩個人。池喬走在前頭,先看到了海藻走過去拍拍她的頭:
“小海藻?你怎么在這?”
海藻皺眉拿下他的手:
“剛要給你打電……邢沂州?你倆怎么在一塊呢?”
邢沂州看著海藻面上閃過不自在,但很快便調(diào)節(jié)過來。然后面色如常的回答道:“有點事情要談。”
“哦,你們這是吃完了,準備回去了?”
池喬看了看他們的餐桌,看樣子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是說:“嗯,一起吧?還是我等你一會兒?”
海藻摸摸肚子:“不吃了,回去還得吃我媽媽做的黑暗料理呢!”
聞言,池喬忍不住笑道:“你媽媽現(xiàn)在一顆燃燒的少女心無處安放,每天忙著追星呢,哪有時間給做黑暗料理。”
追星……海藻聽了實在忍不住翻白眼,起身看著初盈和唐商兩人:
“我就先走了。初盈就麻煩你送回去了唄,包子哥哥?!?p> 沒等唐商點頭,初盈指著邢沂州道:“不用了,我跟他回去?!?p> 這話說的……海藻的眼神從初盈身上轉(zhuǎn)移到邢沂州身上,他們認識?
“她是我表妹?!毙弦手萁忉尩?。
原來如此,海藻點點頭。
“那好,初盈有人送就好,包子哥哥你就自己回去好了,咱們后天見?!?p> 剛才池喬說去年海藻的那個案子跟家里有關(guān),更準確的說是和父親有關(guān)。即便他不想相信,但這件事極有可能是真的。自從他記事開始就一直陪著爺爺,和父母的關(guān)系因為長期不見面的原因并不是很親昵。
父親和二叔的事情他多少聽過一些,只是他沒想到他們能夠做那樣的事情。想起韓婕和他的兩個孩子,還有曾經(jīng)一度難以走出來的海藻。他就覺得是自己對不起他們。
他是一個醫(yī)學(xué)生,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然而給那些無辜的人們造成傷害的人恰恰是自己最親的人。
自己能夠做什么呢?大義滅親還是聽之任之?這兩種方法對于他而言似乎都不合適。邢沂州看著手機里偷偷留下的海藻的照片,一時間真的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回去的路上,初盈看了幾次異常安靜的邢沂州,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邢沂州的狀態(tài)好像不對。
“你怎么了?”
邢沂州搖頭:“沒什么?!?p> 雖然是這樣說,但他的表情卻告訴初盈,一定是發(fā)生了很大的事。既然他不想說就算了。于是換了話題:
“你跟海藻怎么認識的?”
“……”看他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是陷入到了回憶當(dāng)中。又是一個不能夠提起的故事嗎?初盈靠在一旁想。正當(dāng)她想說不想說就算了的時候,邢沂州道:
“去年海藻被拐走,我正好在那個地方做醫(yī)療支援?!?p> “被拐!!現(xiàn)在還有這種事情?”初盈驚訝的看著他,好像不能相信這件事情會發(fā)生在身邊。
邢沂州點頭,兩手不由的握緊。豈止有發(fā)生,始作俑者還是自己人呢!
“后來,你救了她,然后就認識了?”
“嗯?!?p> “天啊,真是可怕。這些人簡直太可惡了。如果沒遇到你,海藻這一生是不是完了?”對
她那么聰明,如果真的沒有被救回來……真是不敢想象。
“是啊,太可惡了?!毙弦手葑旖且绯鲆唤z冷笑。然后看著前面的司機說道:“一會兒把表小姐送回家后,我們?nèi)ノ野帜抢??!?p> “你不回去了?”
“嗯?!?p> 看他過分嚴肅的神色初盈沒在多問,想來應(yīng)該是有很大的事情要和舅舅談吧。如果不是舅媽讓他回去,他可從來都不會主動回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