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不同尋常都昭示著那個案子的兇手不是呂生!海藻看看一旁金黃的蛋餅,慢慢起身走過去。背對著阿姨坐好手在身前準(zhǔn)備給邢沂州發(fā)消息。
“吃飯的時候別玩手機?!闭l知阿姨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走過來一把奪下海藻的手機。
“我習(xí)慣一邊吃一邊玩手機。”仿佛沒有察覺她的不同,海藻笑著像個孩子一樣跟她撒嬌的說。
阿姨點點頭,卻沒把手機拿給她,而是坐在一旁拿出十字繡開始繡花。海藻偷偷看了一眼她身邊的手機,吃了幾口蛋餅。
“阿姨,您家有小菜嗎?我……口味比較重?!?p> 阿姨放下手里的繡框,出去給她拿小菜。海藻趕快走過去拿手機,頭卻眩暈的厲害。
她拿著手機剛要撥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不知怎么的沒了信號。她緊張的抓著手機用了的晃了晃,手機才好一些。趁著這個空檔她趕緊給邢沂州打了電話,沒等電話接通就聽見門外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她的頭也越來越混沌,直到最后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電話接通以后一直沒有聲音,邢沂州以為是海藻不小心碰到的剛要掛斷電話,就聽見電話那邊一道重重的撞擊聲,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海藻?。?!”邢沂州猛地從椅子站起來,那一聲……絕對有問題。英超被他嚇的一激靈,從桌子上起來揉揉眼睛,惱怒著說:
“干什么呢!!”
“呂生關(guān)在哪了?”
那個案子不是結(jié)束了嗎?為什么又問這個?英超一頭霧水的反問:
“怎么了,突然問這個?”
“海藻有危險?!?p> “這……不能吧,是不是你想的太多了,呂生咱們都抓了,她有什么危險??!”
邢沂州兩手抓著英超的領(lǐng)子:“呂生到底關(guān)哪了?”
“xxxx。”
沒通過隊長,邢沂州擅自提審了呂生。
“那個人在哪?”
呂生看了看他,眼底沒有一絲波瀾,淡定的搖頭:“不知道?!?p> “那個人到底是誰?海藻在那個人手上??!”
提及海藻,呂生的神色動了動,依舊沒說什么。邢沂州看他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起身抓住他衣服:“快說!他到底在哪?”
看不像是演的樣子,呂生思忖了一會兒說道:“XXXX7號。”
話落,邢沂州大步走出去,留英超和呂生面面相覷。英超怎么也沒想到,兇手會另有其人。
而呂生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四周黑漆漆的沒有窗子,屋頂只有一個搖搖欲墜的黃色燈。海藻醒過來便看那男人拿著手術(shù)刀一點一點逼近。
“別過來!”
男人站定在那,饒有興致的看著手里的手術(shù)刀,又看看海藻,目光癡迷的鎖在她的睫毛。
“不過去怎么取那么漂亮的睫毛呢?”
“真的是你!呂生是你什么人?”聽他提到眼睫毛,海藻忽然冷靜下來。
“你也喜歡他?明明我們長的很像不是嗎?為什么所有人都喜歡他?”提到呂生男人的情緒變的有點激動。
“我不喜歡他。”海藻看著他說道。
男人猛地回頭,面上略顯驚訝隨即恢復(fù)自然。他笑著走到海藻面前蹲下打量著她:“不害怕嗎?”
“怕?!钡潜冗@驚險的事情她都度過了,相信這次也會安全度過的。
男人滿意的看著海藻,伸手在輕觸她的睫毛。海藻皺眉向后躲了多,男人滿不在乎的說:“要是之前那兩個都和你一樣,我的標(biāo)本估計會更完美!”
“那兩個人是你殺的?”
“不死怎么留下睫毛呢?不過……你倒是可以破格,這么漂亮的睫毛活著的時候取下來會更好吧?”男人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辦法,一臉興奮的起身打開門出去,不知要做什么。
海藻看了看四周,又看看自己。沒有什么力氣不說,還在被五花大綁著,自己逃出去的幾率實在太低。也不知道邢沂州有沒有接到電話,早知道就不要騙陶姜了……
過了一會兒,男人拿著醫(yī)藥箱走進(jìn)來走到海藻身前,拿出一只針推起她的衣袖注射進(jìn)去。
“你給我打的什么?”
男人笑笑:“一種慢慢僵硬的藥而已,這樣你就感覺不到痛了?!?p> 看著他得意的笑,海藻怒氣上涌一下子暈了過去。
海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邢沂州紅著眼睛守在床邊,見海藻醒過來激動的站起來忘記了叫醫(yī)生。
“你醒了?”
海藻揉揉頭,慢慢起身看看四周:“我怎么了?”
“你不記得了?”邢沂州緊張的湊近了詢問。
“……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身體怎么了?!彼?dāng)然記得,那個變態(tài)給她打了藥,還要活著剝掉自己的睫毛。只是究竟是怎么回來的確不記得了。
“身體…對,叫醫(yī)生來看看?!甭犓f起身體,邢沂州才想起來按鈴叫醫(yī)生。
“是你救我回來的?”
“嗯,我到的時候剛好?!辈钜稽c就差一點,海藻就要遭到那個變態(tài)的毒手了,現(xiàn)在想想他還覺得后怕。
“幾點了?我爸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吧?!?p> “7點,伯父伯母回去休息了。”
聽了邢沂州的話,海藻覺得一陣眩暈。身子無力的靠在床邊,閉著眼睛。以為她是不舒服,邢沂州又連續(xù)的按了幾下鈴。
“哪里不舒服?”
海藻睜開眼看著他無奈的苦笑:“頭疼,你怎么告訴他們了?”看她好像是真沒什么問題,邢沂州也跟著笑笑。
“我?guī)慊貋淼臅r候,池喬已經(jīng)在警局等我了?!?p> 夜不歸宿電話又打不通,陸行夫婦只好派池喬去“守株待兔”。誰知去了才知道,海藻竟然去了案發(fā)現(xiàn)場!一向脾氣好的池喬竟然在警局發(fā)了火,得知海藻被邢沂州帶到了醫(yī)院,池喬更是沒給警隊的人好臉色。
到了醫(yī)院,先是給了邢沂州一拳后才問醫(yī)生海藻怎么樣了。好在那個變態(tài)給海藻注射的藥物較少,對身體的影響比較小,住幾天院排排毒就可以出院。
海藻撇了眼他嘴角的傷口,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辛苦你了?!?p> 看她還能開玩笑,應(yīng)該是沒什么大問題邢沂州也放心下來。醫(yī)生來了以后給海藻做了個檢查,開了一些需要注射的藥叮囑幾句便走了。
除了身體有一些發(fā)麻之外,海藻一切都還好。
“那個變態(tài)怎么樣了?”
“關(guān)起來了,明天提審?!?p> 海藻點點頭。那人說兩個死者都是他殺的,但是呂生為什么幫他掩蓋罪行呢?只是因為他是弟弟?可聽那人提起呂生的語氣,似乎和呂生的關(guān)系并不好。
“估計這幾天我都出不去了,有什么新情況告訴我一聲,要不我在醫(yī)院太無聊?!?p> 邢沂州看著她半天沒說話,如果是從前他大概會一口答應(yīng)。從前他覺得如果她感興趣就要讓她去感受,即便危險還有自己保護(hù)。但是,自從可可西里和這次的事情,他忽然明白自己根本無法護(hù)她周全。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或許才是最好的。
海藻推推他肩膀:“怎么了,怕泄露機密?犯人都抓到了,還怕我知道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呂生為什么要包庇他?!?p> “等案子結(jié)束我告訴你?!?p> “好吧。累了,我睡一會兒,沒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我可以照顧自己?!?p> 邢沂州點頭,他是需要回刑警隊,那個變態(tài)還等著自己去收拾呢!他起身,幫海藻倒好了水,把保溫壺放在她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一切都安置完以后,看了看海藻:
“那我先走了,有事給我電話。我剛跟伯父伯母說你醒了,估計十分鐘后就會到?!?p> 海藻瞇著眼睛對著他擺擺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