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這個可好?”銀河雙手捧著一黑色瓷瓶走進(jìn)來。
窗前落座的何姒手持紅蓮正端看,總覺得自己昨晚做的那個夢和這朵紅蓮是有關(guān)系的,但是卻一點都想不起來。
“拿過來吧。”古樸厚重的黑色瓷瓶上干干凈凈的,沒有任何的花紋。何姒將手中的紅蓮放進(jìn)去之后,端詳些許,對銀河笑道“你倒是選了個好瓷瓶,看著沒什么特點,將紅蓮放進(jìn)去之后這么合適呢。”
越看越喜歡,將紅蓮放在了窗前的桌上。門外的青竹搖曳,一縷紅光一閃而過,快得讓人看不清。
“師父,我今天就可以出師了吧?”身著紫衣的姑娘散著一頭烏發(fā),只兩縷懶散散的綁在身后松垮垮的將整頭烏發(fā)都攏在后面。
而她面前的女子腰后別著一把異常大的刀,將她整個人都趁的纖細(xì)了。她身著一身黑裙,上繡著一只仙鶴,袖口是祥云的圖案??谥械鹬桓荩沉俗弦碌墓媚镆谎邸爸裁醇?,你什么時候打得過你小師弟了就可以出師了?!?p> 聽言,紫衣姑娘的臉徹底垮了“這怎么可能啊師父!給我打個折嘛!”
女子差點笑出聲,給了自己小徒弟面子連忙憋回去,一臉同情的繼續(xù)走著,嘴里的話毫不留情“你大師兄出師是跟我打一架,你小師弟出師是跟你大師兄打一架,我已經(jīng)給你打折了,讓你跟你小師弟打,還不夠?難道你想跟你大師兄打架?還是和為師?”
“這也不算打折啊”紫衣姑娘快跑兩步跟上女子,小聲嘟囔。
“再討價原價腿打折?!迸油T谝粩傌溍媲?,賣首飾的小販一臉驚恐的往后退了退。太兇殘了,害怕。
女子瞥了他一眼,沒說話,低頭繼續(xù)挑著首飾,半響才選中一小兔發(fā)卡,付了錢,將發(fā)卡隨手別在了紫衣姑娘的頭上。
紫衣姑娘好奇的碰了碰腦袋上的小兔子,圓潤的觸感,瞇眼滿足而笑。
女子定定的看著自己小徒弟的傻樣,許久之后,輕笑出聲。無奈搖頭。
這個游戲這么危險,還是跟在為師旁邊,讓為師護(hù)著你吧。
玲瓏樓上的二層,何姒一手支頤,一手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包間里還坐著幾個玩家包括五小只和帝子長洲都在。
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何姒屬于被迫跟來的那種。
若不是玲瓏樓的飯菜好吃,她也不會耐煩過來聽這些有的沒的。
你來我往之間,頓挫機(jī)鋒,好沒意思。
也是不經(jīng)意注意到了這對師徒,便在桌下悄悄喚了只靈蝶跟著她們,聽說了什么。
食指點了點耳朵,輕輕一笑。還真是有趣的一對師徒。
“何姒姑娘這是做什么呢?怎么自己一個人在那里也不出聲?難不成不想跟我們坐在一起?”興起之時,在兩方談妥之后,一女子,聲音有些尖利的響起,打斷了何姒的偷聽。
不悅蹙眉,淡淡的看向那女子。
女子在對上何姒眼神的一瞬間有些瑟縮,但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往前直了直身子“怎么?難不成我說錯了?”
“你們說你們的,你們過來跟我們談,關(guān)何姒什么事?她就是過來跟著吃飯的,你老盯著人間看什么?你拉拉???”不蕩先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說話。
“小清就是脾氣有些沖動而已,你們也別太在意。何姒姑娘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吧?!弊郎蠈Ψ降牧硪粋€女的開口了,說話溫溫柔柔,邊說邊對著何姒笑了笑,似是無害。
何姒許久沒看到這種場面了,一時間興趣起來,身子往他們這邊歪了一些,在小清挑釁的眼神之中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介意?!?p> 溫柔的女子有些被噎住,怯生生又為難的看了帝子長洲一眼,將頭低下,咬唇不語。
“你別太過分啊!說你的是我,你沖溫情發(fā)什么火!她又沒招惹你!”那個叫小清的聞言,啪的一聲拍桌而起。
桌上的東西跟著抖了抖。
何姒一個眼神過來,五小只他們閉上剛要開的口,不說話了,一人捧起一杯茶縮起來開始吃。
帝子長洲更過分,竟然不知從哪里端出一碟瓜子剝了起來。
五小只誰想去拿都會被他眼神釘死在原地。
“我也沒招惹你啊,你沖我發(fā)什么火呢?”何姒手中的茶杯轉(zhuǎn)了個彎,輕飄飄的落在桌上。余奉清連忙起身將茶續(xù)滿。
小清又噎了一下“你!”
“何姒姑娘何必這么咄咄逼人呢,這么多人看著也不太好吧...”溫情拉了拉小清的衣袖,示意她坐下,對何姒溫柔一笑,又有些求救般的看了看帝子長洲那邊。
可惜,帝子長洲專心低頭剝瓜子,眼前的一切,似乎什么都沒注意到。
溫情頓了頓,勉強扯出笑容來“何況我們兩家談事情,這樣下去也傷兩家的和氣吧。”
可惜何姒根本不吃這套,緩緩的嘬了一口茶,慢吞吞的瞥了她一眼“你知道傷和氣還讓她來對我發(fā)難,我看你們也根本沒什么誠意吧?!币蓡柕脑捳Z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一下子對方坐在一旁看戲的人坐不住了,連忙將小清拉回來,抱歉沖著帝子長洲那邊一笑“不好意思,小姑娘家不懂事,希望不要介意。”
就說話的一會兒工夫,帝子長洲已經(jīng)剝了一小碗瓜子仁出來。
聽對方負(fù)責(zé)人這么說,這才停下手。
將盛瓜子仁的碗推到何姒面前,身子坐直,嗤笑道“我們家小姑娘也小,別人欺負(fù)她,她欺負(fù)回來很正常。沒什么介意不介意的?!?p> 負(fù)責(zé)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帝....帝....”
“會長一定要這樣嗎?我們也沒有做什么呀,而且我們也道歉了,相信何姒姑娘不會這么為難我們這種小公會的吧。”對方負(fù)責(zé)人一直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反而被溫情搶了先。
聽完這句話,負(fù)責(zé)人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沒得談了。
果然,五小只齊齊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帝子長洲也拉著何姒站了起來,何姒臨走時順手將盛瓜子仁的小碗也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