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來日方長
三號樓寢室,307。
“木小言這個賤人,氣死我了,我現(xiàn)在無論走到哪里都真TMD“備受矚目”了”
木倪憤憤的說。
想把木小言咬碎一般。
木喃看著她,微微開口“姐,你別生氣,這有什么的”
似乎她才有真正大家閨秀的樣子。
瞟了她一眼木倪開口“說的又不是你”
在妹妹面前,她看起來收斂了不少。
木喃緩慢開口“你做什么都這么著急,上次作弊的事情你一點都沒和我商量”
似乎在責(zé)怪。
“我是你姐,我做什么事情一定要和你說?”瞪了她一眼。
又狠狠的剜了木喃一眼,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這個樣子,她接著說“姐,我只是覺得你太沖動了”
像是老師在淳淳教誨。
“那你說,要怎么做我才能咽下這口氣”
她不可能受一點委屈。
因為自己的性格有時候很急,所以很多時候,木倪都是聽木喃的。
木喃并沒有接話,在腦海里思著。
這一刻,似乎她才是姐姐。
陽光填充進整個寢室,懶洋洋的。
照亮整個房間。
這也讓木小言書桌上的學(xué)生證發(fā)出光來。
盯了一會兒,木喃緩緩開口“姐,沒有學(xué)生證是絕對不能考試的對吧”
狡猾的笑著。
不是疑問,是肯定。
木倪也跟著看過來,點了點頭。
看向木喃,過了一會兒,似乎懂了什么。
果然,媽媽說什么事情都要聽她的,還真是沒錯。
——
最后兩門考試都集中在上午。
由于木小言昨天睡的比較晚,所以早上偲偲說給她帶早飯去考場等她。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寢室空無一人。
看了下時間,嚇了一跳。
九點考試,現(xiàn)在是八點二十三。
第一反應(yīng)就是來不及了。
飛快彈起,火速洗漱。
一通胡亂穿衣打扮,也顧不上好看與否了。
收拾好了之后在準備關(guān)上門的那一剎那,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帶全東西。
中性筆,準考證,學(xué)生證……學(xué)生證呢?
突然之間她找不到自己的學(xué)生證了。
接著,開始在包里翻來翻去。
可翻來覆去很久也沒有找到。
冷靜下來想著,可能放在床上了。
緊接著,又費力的爬上床,還是沒有找到。
她以為可能在另一個書包里,仍然沒有。
抽屜,柜子,書桌,到處都沒有,就是沒有。
這下她冷靜不了了,已經(jīng)八點四十八了,遲到是一定的,可是遲到半小時就不允許進考場了。
這可怎么辦?
扔下包,繼續(xù)翻來覆去的找了一遍,仍然沒有。
床上床下還是沒有。
她強迫自己停下來,思考。
嘴里叨叨咕咕的著急說些什么。
但她記得明明就放在桌子上了。
究竟在哪?
還能自己長腿飛了不成?
接著,一個想法讓她從頭冷到腳。
被人偷了?
誰?
會是誰?
木倪?
這個想法一旦產(chǎn)生絕對就是百分之百了。
木小言看了眼時間,還有空。
也不找了,想著找也找不到了。
直接帶著身份證沖出去。
考場上同學(xué)們早就已經(jīng)坐的整整齊齊。
她這副慌亂的樣子完全就成了全場焦點。
沒等進門,監(jiān)考老師走過來,嚴肅開口“學(xué)生證”沒有一點情面。
木小言慌亂的喘著粗氣,冷靜了一下,說“那個,老師,我學(xué)生證前幾天丟了,您看能不能用我的身份證”
接著,恭恭敬敬的拿出身份證,雙手奉上。
老師抬了抬眼皮,動了動厚嘴唇,公正的說“學(xué)校規(guī)定,只認學(xué)生證”
木小言想,就知道這些人永遠打著學(xué)校的幌子裝作鐵面無私。
其實不過就是為了錢拍學(xué)校的幾個馬屁而已。
“老師,您看,我這也不想啊,可學(xué)生證就是丟了,通融通融,怎么說這也是我一學(xué)期的努力啊,身份證同樣可以證明我的身份的吧”
監(jiān)考老師則是機器一般,再一次重復(fù)了一次“學(xué)校規(guī)定,只認學(xué)生證”
木小言簡直就要氣死。
學(xué)生證是她,難不成身份證就不是她了?
“老師,您看,我也不是故意的,只不過就是這么不湊巧,通融一下嘛,不然我這一學(xué)期真的就白學(xué)了,老師您看您這么的好,就通融一下,學(xué)生證還有可能作假,我這身份證不可能作假啊”
她一邊說一邊比劃。
希望面前這個吃的流油的家伙能別這么木頭。
可對方依舊是搖了搖頭,甚至給她舉了好幾個例子。
說是不能不公平。
一句句官方語言懟的她啞口無言。
木小言就知道,對于他們這些所謂從事教育工作的人們,公平僅僅存在于和他們無關(guān)的利益中。
永遠的死板,戴起眼鏡裝作已經(jīng)為國家做了很多的貢獻,其實正在一點點侵蝕這個社會最純潔干凈的地方。
一旁的兩姐妹早就已經(jīng)看了很久的熱鬧。
木倪嘴角高高揚起。
木喃微微的看著,似乎事不關(guān)己。
接著,就是下發(fā)試卷的時間了。
木小言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但眼前這個“老家伙”就是油鹽不進。
無奈,只能另外去想辦法了。
看眼時間,至少自己還有不到半個小時。
只能去找自己的導(dǎo)員來證明身份了。
走出教室,開始打電話,一通又一通。
她現(xiàn)在就是在心里祈禱,今天導(dǎo)員不上班,一定要早起啊,一定。
一開始還能打通,只是沒人接。
但,后來竟然關(guān)機了?。?!
關(guān)機了!?。?p> 心里有一萬個草泥馬奔過。
她站在原地。
只想去打人。
這是她打電話給導(dǎo)員吵醒了,然后索性就關(guān)機了?
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完全就是教育界罕見的奇葩和社會的累贅。
錘了兩下空氣。
“這都是些什么人”
又用盡力氣踢著腳下的草地。
像是不甘心一般狠狠踩了踩地。
她實在是不理解,這一個兩個的,每天打著“園丁”“蠟燭”的旗號,整天卻吃得油光滿面,都在干什么。
哪個園丁是帶著啤酒肚的,哪個蠟燭燃燒后還是肥頭大耳的。
已經(jīng)九點二十二了。
還有八分鐘,就禁止進入考場了。
天氣很冷,木小言的鼻子早就已經(jīng)凍得紅紅的了。
一個人在校園里悠悠蕩蕩。
時不時的就要跺跺地面,踹踹樹,踢踢石頭。
身邊的所有事物都在遭殃。
買了一瓶水,還沒喝幾口,皺了皺眉頭,就狠狠的扔進垃圾桶,像是在發(fā)泄自己心里的不甘。
最后經(jīng)過一番思想掙扎,得出結(jié)論。
自言自語說,掛就掛,我還不差那幾個學(xué)分。
甩甩頭發(f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憤憤的回到寢室,直接扔掉包,甩開鞋子,上床蒙住自己,準備睡覺。
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又捶打了一陣枕頭,才算是舒服了一點。
迷迷糊糊的,夢見自己把那個監(jiān)考老師給暴打了一頓。
最后,是在木倪嘰嘰喳喳的聲音中醒來。
“喃喃,我們收拾一下,明天十一點左右老周來接我們”
老周是木家的一個司機。
“好,姐,你今天答的怎么樣,看起來心情不錯”
“不錯,反正我最高興的就是木小言那一副求人諂媚的樣子,還真是符合她的身份”只想一想到那個畫面,木倪就笑的停不下來。
“意料之中”似乎今天木喃心情也很好,說話的時候竟然毫無遮攔,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木小言突然一下坐起,衣衫凌亂,頭發(fā)爆炸的樣子,給兩姐妹嚇了一跳。
木倪開口“看在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今天允許你坐老周的車和我們一起回去”
像是施舍和不得不的憐憫。
不想多說一句話,也不想回應(yīng)和感謝,木小言下床準備出去透透氣。
剛出門,她猛地剎車,一動不動的等著。
果然就聽見木倪說“快快,木小言的學(xué)生證呢,給她送回去,快點”
慌亂卻掩藏不了的興高采烈。
嘴角冷哼了一下,木小言什么也沒說,來日方長,有她木倪好看的。
一個人如同幽魂一般慢步在校園里。
她像是沒睡醒,一點精神也沒有。
苦小羊
今天兩更哦,以后沒有特殊情況都更喔! 感謝“書友160717200655572”“夢殤之城”“清菜加豆腐”“莊周夢蝶兒”“墜落倉鼠”“我是真皮沙發(fā)”“收入百萬不是夢”“書友20190209104504279”的推薦票,感謝大家的支持,同時也感謝帶卡的點擊,收藏!!謝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