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霜”,在梳妝臺前卸下了首飾后,南梔錦喊了句,“給我準備些熱水,我待會兒沐浴”。
“是”,蘭霜得了令后便去往廚房,剛出了房門,便看到了小姐帶回來的那個姑娘,已經(jīng)換洗好衣物了,臉上的臟污也洗掉了,這么一看還真是個美人,“你”,蘭霜指著她說道,“去廚房給小姐燒些熱水,再端到臥室里來”。
那姑娘指了指自己,“是我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蘭霜沒好氣的說道。
“姐姐,不知道廚房在哪里?”,那姑娘低眉順眼的問道。
“露珠,你帶她去廚房”,蘭霜對著院子里一個正掃地的丫鬟吩咐道。
“是”,那丫鬟連忙放下手中的掃帚,拉著那姑娘去了廚房。
“你叫什么名字,新來的?”,露珠邊走邊和她說著話。
“我叫臻媚娘”,臻媚娘回答道。
露珠看著已經(jīng)到了廚房便說道,“廚房到了”。
燒了一鍋熱水后,臻媚娘又打了一盆熱水端去南梔錦的臥房,到了院門口的時候,卻被蘭霜攔下了,“你先在這里等著,這盆水交給我吧”,說著從臻媚娘手里接過熱水,端去了南梔錦的臥房。
露珠看見了偷偷的湊過去跟她說,“蘭霜在小姐身邊服侍久了,就會干這種討巧的事情”,臻媚娘只是笑笑沒接話,見著蘭霜出來,露珠趕緊拿起掃帚掃起院子來。
又打了兩盆熱水后,蘭霜吩咐道,“再去端些涼水過來”,臻媚娘應了聲,便去端涼水,到了最后一盆的時候,蘭霜剛碰到盆,臻媚娘卻已經(jīng)撒了手,哐當一聲,一整盆水翻在了地上,“你怎么做事的?”,蘭霜厲聲呵斥道。
“蘭姐姐,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還沒有端穩(wěn)”,臻媚娘說著便跪了下去。
南梔錦聽到院子里有動靜便走了出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姐”,蘭霜聽到南梔錦問話,立馬轉向了南梔錦,“這姑娘才來一天,只不過讓她端個水而已都端不動”。
“小姐恕罪”,臻媚娘俯下身子說道,“奴婢已經(jīng)兩日沒有吃飯了,剛才又端了那么多盆水,所以才沒了力氣沒端穩(wěn)盆子”。
南梔錦都快把這姑娘給忘了,這會看見了人才想起來,“你叫什么名字”,南梔錦問道。
“奴婢叫臻媚娘”,臻媚娘回道。
“媚娘?名字倒是不錯”,南梔錦看著她,今日里還沒看清她的長相,便又說道,“抬起頭來”,這么一看,倒是有幾分小家碧玉的感覺,“把這院子里的水打掃下,以后注意些”,南梔錦說完又回了屋里。
蘭霜瞪了她一眼,厲聲的說道,“還不快去把院子里的水打掃下”,說完也進了屋里。
臻媚娘這才直起身子,站了起來,眼睛里卻有著不甘,總有一天她也要爬上人上人的位置。
紅藕院內已經(jīng)點上了燭火,暈黃的燭光映照著南云晚的側臉,洛銘涵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心里的某一處再被慢慢的填充滿,因著洛銘涵搬進了紅藕院,臨澤便也跟著過了來,此刻正守在屋門口,明月端過來一盤子點心送到臨澤的面前,“給你做的,嘗嘗看”。
臨澤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盤子里的點心,捏了一塊吃了一口,挺甜的。
“好吃嗎?”,明月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好吃,就是太甜了些”,臨澤實話實說著。
“哦,你不喜歡吃甜食???下次我少放些糖”,明月說道。
接著是一陣的沉默,臨澤還沒有很親近的接觸過姑娘,對明月也是客客氣氣的,明月不說話,他便也沒什么想說的。
明月端著盤子站在門口,此刻的沉默,讓她有些尷尬又有些后悔,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自己是不是太主動了,臨澤會不會不喜歡自己。
“明月”,聽到小姐在屋內喊了一聲,明月連忙將盤子塞進臨澤懷里跑進了屋里。
“小姐,什么事?”,明月進了屋后問道。
“哦,我想跟你說,我這里不需要伺候了,你早點歇息,不要太累”,南云晚說道。
明月從房里退出后,臨澤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你的糕點”,見她出來,臨澤說著就要把盤子還給明月。
“哎呀,送你的,你還還回來干嘛”,明月說完頭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南云晚收起最后一針后,拎起衣服在燭光下看了看,還不錯,只是放下衣服后,又遇到一個棘手的問題,該怎么把衣服送給洛銘涵呢,還要非常自然地送過去,說起這個南云晚心里還是有些小慚愧的,畢竟自己上次醉酒吐了洛銘涵一身,想著外面的錦服她做不來,便做個里衣好了,如今做好了,該怎么給他呢?
洛銘涵的余光捕捉到了南云晚看過來的視線,便也看了過去,兩股視線在空中碰撞后,南云晚尷尬的避開了視線。
“晚兒,有什么事嗎?”,洛銘涵開口問道。
南云晚這才又看向洛銘涵,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說道:“上次醉酒吐了王爺一身,心里一直過意不去,臣妾這幾日便做了件里衣,不知道合不合王爺?shù)纳怼薄?p> “那便試試好了”,洛銘涵放下書走了過來,站在南云晚面前伸開了雙臂,等著南云晚試衣服。
美男在前,南云晚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伸向洛銘涵腰帶的手都有些哆嗦,這還是她第一次解洛銘涵的衣物,與洛銘涵靠的如此近,南云晚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將外衫解開后,便將自己做的里衣穿在了他身上,做的有點短,還好影響并不大。
洛銘涵長的有一米八的身高,南云晚才一米六,整整高了她一個腦袋,低頭注視著給自己穿衣服的小女人,洛銘涵冷不防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呃?!南云晚大腦一瞬間宕機了,反應過來后,才說,“這衣服還可以”,說完又把衣服褪了下來,放進了衣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