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陽的情況危急,現(xiàn)在也不是埋怨自己的時候。靡音試著將柳月陽背起來,向崆峒山走去。
可就是現(xiàn)在的柳月陽再怎么虛弱畢竟也是一個高出靡音許多的人,以靡音一己之力根本背不了他多久。
走了沒多遠,靡音只好放下柳月陽,從袖袋里掏出了之前從柳月陽身上找到的小銅鏡。
靡音盤腿坐在地上,對銅鏡擠眉弄眼了好久也不見銅鏡有什么動靜,靡音著了急,就對銅鏡又摔又拍。
“得了小友,莫要再毀這面鏡子了?!崩虾蜕械穆曇敉蝗粋鱽?,靡音驚喜地看向鏡子,上面卻并沒有老和尚的老臉。
聲音是從身后傳來的,靡音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扒住老和尚的肩膀就是不停地晃啊晃。
“老和尚啊老和尚,他快不行了,你去救救他?。 ?p> “不然小友以為老僧是為何而來。”老和尚正經(jīng)起來,一臉嚴肅地看著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柳月陽,不禁長嘆了一口濁氣。
“也怪老僧我,不該讓他把劍隨身攜帶?!崩虾蜕性诹玛柹磉呑讼聛恚兆×玛柕氖滞筇搅擞痔?,好長時間過去靡音才看見老和尚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老和尚,他這是?”靡音張口詢問。
“被魔劍吸食了靈氣,再加上與人打斗受了傷,支撐這么長時間也是不易?!崩虾蜕幸贿呎f一邊緩緩站了起來,將手探入袖袋里取出了一截破布。
靡音正好奇老和尚拿破布的用途,卻看到老和尚走近柳月陽,伸出手來將手掌一個翻覆就從柳月陽身上幻化出一把劍,那把劍正是靡音觀戰(zhàn)時柳月陽握在手里的。
當時遠看那把劍只是看到它銹跡斑斑十分殘破,此時離近觀看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是一把用支離破碎的碎片重新拼湊而成的劍。每塊細小碎片之間的縫隙都不很貼合,仿佛只要伸手輕輕一碰碎片就會從劍上脫落下來,從而重新變?yōu)橐欢褮埰频乃槠?p> “這就是魔劍?”靡音問。
老和尚沒有回答,只是全神貫注地運氣將破布纏繞上破劍。
躺在地上本沒有動靜的柳月陽此刻卻突然哼了一聲,靡音注意到他眉頭緊索,嘴角重新滲出了新的血,在靡音看來,柳月陽好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靡音上前助柳月陽半坐起來,自己盤腿坐在他身后給他輸送內(nèi)力希望能減輕柳月陽的痛苦。
然而正是靡音的善意之舉卻使形式越發(fā)惡劣。
此時柳月陽的身體仿佛是一個殘破的罐子,靡音給他輸送的內(nèi)力就好像是源源不斷倒入罐子里的水,可是柳月陽的身體實在是太過殘破了,內(nèi)力都從柳月陽的傷口處魚貫而出,隨著內(nèi)力一起流淌出來的還有許多濃黑的血液。
靡音驚覺自己做錯了事情,回頭去向老和尚求助:“老和尚,這究竟是怎么了?”
那邊老和尚剛剛把魔劍用破布纏繞完,那截破布纏繞上魔劍之后魔劍就從高懸在空中的狀態(tài)掉落在地上,所以靡音觀測,那截破布應該是個封印魔劍的物什。
“無礙,小友你做得對,用你身為妖的內(nèi)力把他體內(nèi)的魔氣都給逼了出來?!崩虾蜕袑γ乙粽f道。
靡音聽完老和尚的話才放下心來,他已經(jīng)害柳月陽受了這么重的傷了,要是再給柳月陽添新麻煩的話他會內(nèi)疚不安。
一切都回歸平靜,老和尚把柳月陽和靡音一起帶去了靜心寺,把柳月陽安頓好了以后,老和尚開始盤問起打架的事情。
靡音自知是他的錯,給老和尚講述時全程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每講完一段話都要在結尾處誠懇地加一句我錯了,可以說認錯態(tài)度十分之良好了。
老和尚瞇眼笑著聽完了全程,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對靡音說道:“或許,我認識這個離央?!?p> 靡音簡直不可置信,沒想到靜心寺一個捉妖的老和尚竟然跟一個態(tài)度惡劣的木妖認識。靡音一下子來了興致,央求老和尚給他講。
老和尚笑而不語,只是故弄玄虛地對靡音說了一句:“時候未到。”
靡音知道這個老和尚的德行,他要是不想說的事,沒人能從他嘴里撬出一個字來。
靡音只好收拾收拾,端著水盆去給柳月陽擦身。
擦身子的活計是老和尚安排給靡音的。靡音在老和尚眼里就是蒼生萬物里一個受佛祖眷顧成靈的一個器物,沒有什么性別可言。
而就靡音自己來講,他也覺得絲毫沒有什么,但顧忌到柳月陽那小子的潔癖,靡音難免有些不愿意,可說到底是靡音給柳月陽添的麻煩,他理應為柳月陽做這些。
靡音端著水盆和毛巾走進了柳月陽的禪房,靡音觀察過柳月陽的禪房,不是一般的干凈整潔,就連床邊擺放的君子蘭旁邊一點澆過水的水漬都看不到。
靡音開始覺得給柳月陽擦身這件事實在是個不容易的事情了。
所幸柳月陽還在昏睡,如果靡音動作夠快夠輕,那么速戰(zhàn)速決也不是未嘗不可的。
靡音躡手躡腳地走到柳月陽床邊,輕輕放下水盆,將毛巾用水打濕再放在桌子上。接下來就到了緊張刺激的環(huán)節(jié)——給柳月陽扒個精光。
靡音爬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拉開柳月陽衣服胸前的系帶。
靡音開始給他擦身,本來被溫熱的水浸透過的毛巾被靡音折騰了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冰涼了,靡音不懂把毛巾再加熱一遍,直接舉著冰涼的毛巾啪地一聲拍在了柳月陽光潔的背脊上。
“哎呦!”靡音大呼不妙,自己手下沒個輕重,老和尚究竟是為什么要把這種活交給他來做啊。
靡音只好上前小心翼翼地把毛巾從柳月陽背上揭下來,毛巾一拿下來,剛才被毛巾擊中的那塊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了起來。
靡音嘖嘖了兩聲,繼續(xù)給柳月陽擦身,這次動作溫柔了不少,但還是有種給人搓澡的感覺。此時的靡音根本沒有注意到,柳月陽已經(jīng)在他的辣手搓背下皺緊了眉頭,眼睛已經(jīng)微微地睜開了一條縫。
愚不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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