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此時心中雖然震驚,但是多年的驕傲和自負也不允許他真的認輸,石叔見楊塵這幅造型便冷冷的說道:“年輕人,說大話小心閃了舌頭,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p> 石叔知道對方既然說了讓自己一招,作為一個強者,自然也不可能說話不算數,而這一招也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必須要竭盡全力,爭取一招命中要害。
說完后石叔雙手從褲兜里面掏了出來,然后右手捏拳左手成掌,似乎是在醞釀著什么。
羅胖子和顧由夕當然看不出來他到底在干什么,但是楊塵微微瞇著眼睛卻將他身體里面的靈氣走向看的一清二楚。
他身體里面的靈氣都在緩緩的向著拳頭和手掌慢慢匯聚過去,而且好像還帶著一個非常簡易的粗淺的符號,這些符號和自己蓮華劍訣相比較,差了可遠遠不止十萬八千里。
非要做一個比較,這個石叔手里面的符號就是一個剛剛在學習寫字的孩子寫出來的字,而楊塵的蓮華劍訣所記載的符紋,就像是王羲之的蘭亭集序。
這就是境界相差巨大所帶來的好處,自己已經到了筑基后期,但是這個卻還只是一個練氣級別的修士,真要打起來,楊塵有把握一招奪他性命。
動了!
石叔左手手掌在前右手拳頭在后,就像一頭猛虎直接向著楊塵沖了過去。
楊塵一動不動,神識卻死死的鎖定了石叔的身體,就在他蘊含靈氣的左手手掌就要擊中楊塵的瞬間,左手里面的靈氣竟然突然消散了,同時右拳的靈氣增加了一倍!
這虛晃的一招被楊塵盡收眼底,楊塵冷笑了一聲“雕蟲小技”,右手便自下往上一勾,直接無視了石叔的左手虛晃的手掌,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拳。
兩人碰撞的瞬間羅胖子和顧由夕都感覺好像有一陣微風突然以兩人為中心一下子擴散開來。
楊塵至始至終沒有挪動一步,石叔的左手手掌沒有對楊塵造成任何的傷害,蘊含了他全部力量的右拳,卻被楊塵輕輕松松的一把抓在了手里,自己竟然掙脫不得。
楊塵的手上渾厚的靈氣傳來,幾乎也就是兩三秒的時間石叔右手的靈氣直接就被楊塵的靈氣轟散開。
“怎么會……”石叔眼睛瞪的前所未有的大,眼珠子都快要跳出來了。
他沒想過自己這一招竟然會這么輕松的就被破開,當初自己和副會長切磋的時候,自己最后這一招可都讓副會長大為稱贊,而且現在能夠將自己逼到使用這一招的人已經非常少,每每自己使用出來這一招都是無往不利,自己也是因此而獲得了“鬼手”的稱號。
但是,今天,這樣一個年輕人,竟然只用一只手就如此輕描淡寫的化解了自己最強的一招!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遠遠不是!非要打,自己肯定會被打的顏面無存。
想到這里之后石叔嘆了一口,突然撤回了身體里面涌動的靈氣,對楊塵說道:“前輩,停手把,是老夫輸了啊,再不松手,老夫的手骨都快要被你捏碎了?!?p> 楊塵淡淡一笑,自然也就松開了手,畢竟他和眼前這人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終于見到了一個修仙者,心中也是頗有些自己終于不再孤單的意味,所以能夠不成為敵人他當然不想成為敵人。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石叔退退開幾步后對著楊塵深深鞠躬行禮。
胖子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是他能看出來楊塵贏了,但是一邊兒的顧由夕這時候的臉色就開始變的精彩起來,用胖子的話來說:跟吃了隔夜的熱翔一樣。
雖然胖子并不知道吃了隔夜的熱翔是個什么表情,但是估計也就和顧由夕的表情差不多。
顧由夕盡可能的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失態(tài),問石叔道:“石叔,您這是……您怎么稱呼他為前輩,而且還…還給他行禮!”
石叔回頭看了顧由夕一眼,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后又搖了搖頭,才對顧由夕說道:“顧少爺,這個忙老夫也幫不了你,而且老夫也勸告顧少爺一句,這位前輩,顧少爺還是不要招惹才好,要是顧少爺得罪前輩,就好好賠禮道歉。”
石叔一口一個前輩的稱呼著楊塵,可以說是給足了楊塵面子。
石叔知道這也是他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論輩分是不看年齡的,誰的修為更加深厚,誰就是前輩。
“石叔,你怎么可以……”
顧由夕就快要忍不住了,強行壓著怒氣正要提起自己的父親和爺爺,沒想到卻被石叔打斷道:“顧少爺,老夫當年承了你爺爺的大恩,所以這么多年以來才一直暗中幫助顧氏集團,但是也請顧少爺明白,我也不是神仙,不是什么麻煩都能夠解決的,而且這么多年來在老夫的幫助下,你們顧氏集團一路發(fā)展壯大,到今晚,恩情也就還清了?!?p> 說完后石叔又對著楊塵道:“前輩,顧少做事沖動,要是有什么地方頂撞了前輩,老夫可以代表顧少的父親顧建國先生向前輩賠禮道歉,賠償都好說,還請前輩就……就給晚輩一個面子,暫時不要追究顧少的責任了,晚輩在成都說話也有一定的分量,以后前輩要是有什么需要用得上晚輩的地方,只需通知一聲,晚輩一定竭盡全力!”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滴水不漏,楊塵平時懟人懟習慣了,面對這么官方和圓滑的話,他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復。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而且自己也的確有不少的問題想問這個石叔,現在真把關系搞僵了以后也不好開口,于是楊塵也就是順著臺階走了下來,對石叔說道:“既然你話都說到了這個程度,那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不過你要跟我走一趟,我有點事兒要問你。”
聽了這話石叔長長暗自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就怕楊塵非要找顧由夕的麻煩,那樣子一來自己可就真的要硬著頭皮上了,畢竟自己話雖然那樣子說,但是也不可能真的說不管就不管了,至少也是要把顧由夕給安安全全的帶回去的。
“多謝前輩,前輩需要知道什么盡管問,晚輩一定知無不言!”
兩人的談話,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顧由夕一眼,顧由夕也是憋了一肚子火無處可撒,他也不敢撒,他不傻,知道自己要是在這里作死,那可能真的會有大麻煩的。
也就只能死死的攥著拳頭一語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