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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抓個太監(jiān)作者補劇情

第十二章 當年油雪糕

  “吃過?!苯家郧白匀皇浅赃^這種糕點的,還是昔日,意氣風發(fā)的王爺拉著自己,坐上了去揚州城的馬車。

  當時他駕著車戲謔道:“煙花三月下?lián)P州。我這可不是為了揚州的美景而去的,我呀,就是為了幾口吃食?!?p>  姜菁跟著他,在小巷子里追過挑擔的小販;也抱過一大捧王爺翻墻去大戶人家摘來的杏花,沿街叫賣,

  王爺當時瀟灑的抽了一根杏花枝條別在腰間,打開折扇,笑瞇瞇的說道:“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矮紙斜行閑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素衣莫起風塵嘆,猶及清明可到家。”

  后來,她一朵也沒賣出去,王爺接過她的花,帶她去吃糕點,誰知她才吃了一口千層油糕,王爺就特無辜的說道他沒帶錢。

  店家自然是不肯的,王爺當時就坐在椅子上,抱著一捧杏花,狹長的丹鳳眼看向掌柜,說要是講出來千層油糕的來歷,可否免單。

  掌柜一看他也不是故意找茬之人,便允了。王爺搖著折扇,慢吞吞的講述了這個故事。

  后來吃了糕點呀,王爺就把杏花送給了掌柜,帶著姜菁去找客棧住店。當姜菁看到在客棧柜臺前,扔下的碎銀子。

  氣的說王爺是個無賴,無賴走到樓梯中間,回了頭,把折扇抵在水潤潤的唇前,眉眼彎彎的說道“這江山都是我們家的,我吃幾口糕點怎么了?”

  姜菁想到,以前在邊關(guān),啃個鍋貼還與人討價還價的王爺,再想到現(xiàn)在吃白食的無賴,不由得感嘆道世態(tài)炎涼,人心不古。

  姜菁等姜緒吃完,又把吃剩下的糕點用油紙裝好,放入竹籃,結(jié)賬后,帶著姜緒離去。

  姜菁看著漸漸西斜的太陽,估摸著時間還早,便問姜緒要不要聽戲曲班子或琵琶。

  姜菁牽著姜緒的手,慢慢的說道:“梅三娘的琵琶彈的是極好的,她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梨園戲曲也是挺好聽的,那種書生小姐的折子戲也是挺解悶的。緒兒要不要去看一下?”

  “姐姐,我想去看折子戲。”姜緒心里想到自己聽琵琶曲也聽不出什么所以然,還不如看一下折子戲。

  姜菁領(lǐng)著她來到了一處梨園,交了錢,拿了票進去了,由于裝扮是婢女小廝,梨園班子以為他們是偷偷溜出來玩的,就給他們安排了較后的位置。

  戲臺上演著《天仙配之重逢》,由于來的晚了,戲曲演到第三折了。

  姜緒聽不懂這些戲子咿咿呀呀的唱著的是什么故事,便抬頭,眼巴巴的望著姐姐問道這出戲的故事內(nèi)容。

  姜菁捏了一下姜緒的嬌嫩的臉頰,笑著說道:“七仙女不顧天規(guī),私自下凡與董永結(jié)為伉儷,憧憬美好生活,最終被玉帝生生拆散了的愛情故事。這一折講的是他們在鵲橋相會呢?!?p>  姜緒聽完,心里有了大概的故事內(nèi)容,坐在黃木椅子上細細的聽起來。待到曲終人散的時候,姜菁領(lǐng)著姜緒回府。

  回府路上,街旁掛著的燈籠,燈光映在青石板路上,像刷上了一層糖霜的柿餅。

  姜緒想到柿餅,肚子咕咕叫了。聽到自己肚子咕咕叫,姜緒害羞的用寬大的衣袖遮住半邊臉。

  姜菁聽到聲音,拿出來了一根糖葫蘆遞給姜緒。

  “這個是海棠的,你吃不吃?”姜菁把糖葫蘆遞給姜緒。

  姜緒笑著接過,慢慢的吃起來。

  “小饞貓。”姜菁拉著妹妹的手,燈光將兩個人的身影拉的極長,姜緒回頭恰好看到自己的身影,便問道:“姐姐,我以后會長的很高嗎?”

  “會的,緒兒?!?p>  當她們走到王府大門時,門后的王伯看到晚歸的臨梔郡主,說道:“郡主,王爺思危園有請?!?p>  姜菁看著王伯身后的侍衛(wèi)仆人,心知出府一事被發(fā)現(xiàn)了。只好低著頭,拉著姜緒匆匆往思危園走去。

  過了一道圓形拱門,空氣中飄散著桂香。清風徐來,暗香盈袖。桂樹旁立著高高的琉璃宮燈,桂樹下一身白衣的仙人纖長的手指撥弄著琴弦。

  白衣光滑如水,墨色長發(fā)用一根玉簪束起,發(fā)上沾了幾朵嫩黃的桂花,還有一些花落在衣擺上,月色柔柔的照在仙人的面龐上,低眉撫琴的仙人眉目間也添了幾分溫柔。

  “舍得回來了?”冷冷的聲音響起。

  姜菁才明白過來,這個仙人不是王爺請來的琴師,而是王爺本人。

  心頭被嚇得一緊,鼻子吸進去了濃烈的桂花香氣,嗅覺靈敏的她打了一個噴嚏。

  姜菁感覺自己的京城第一貴女形象轟的一下倒塌了。

  姜菁拉著同樣緊張的姜緒行了一個禮,身姿玉立在桂花樹下,纖長的羽睫半垂著,桂葉的陰影落在佳人身上,光影斑駁陸離。

  姜菁這副模樣落在王爺眼里,猶如洛河畔的神女,如果忽略她一身青葛布的丫鬟衣服,蠟黃的臉色,樸素的木釵子。

  王爺看了一眼姜緒,一身小廝服,臉色也是蠟黃的,成何體統(tǒng)。王爺頓時有點惱火,便命令姜緒回房去梳洗。

  姜菁聽到王爺讓姜緒走了,然后轉(zhuǎn)身也走。

  “臨梔,回來?!蓖鯛斂吹交厣碜吡说募讶耍彼俚恼f道。

  姜菁心里流下了淚水,這下謊話可不好編了。

  “臨梔不打算解釋一下嗎?”王爺垂眸,手指按在琴弦上。

  “……”姜菁知道王爺問為什么要出府,但她不想拖姜緒下水,索性就沉默不語。

  琴弦突然發(fā)出了錚錚的聲音,姜菁知道王爺肯定生氣了。靈光一閃,遂對王爺說道:“我出去給你買糖葫蘆了?!?p>  仙人聽到這句話,似乎心情好些了,月光下仙人的眼尾似乎有一滴淚垂落。

  姜菁把竹籃里的糖葫蘆抽出一根遞給王爺,王爺接過之后,拿著糖葫蘆一直未吃。

  “不喜歡吃嗎?”

  “沒有?!?p>  “那你為什么不吃?”

  “這算是臨別前的禮物嗎?臨梔?!蓖鯛斦f道這句話的時候,眼眶里蓄滿了淚水,鼻尖發(fā)紅,語氣軟軟的,就像要被拋棄的小動物發(fā)出嗚咽的聲音,也許再說一句話,這個小動物要哭了吧。

  姜菁一時語塞。從王爺懷里拿了琴,衣擺一撩,席地而坐。

  手指撥弄了琴弦,試了一下音。

  試音完畢后,彈奏起了《陽關(guān)三疊》。

  姜菁邊彈邊唱:“擔頭行李,沙頭酒樽,攜酒在長亭。咫尺千里,未飲心已先醉,此恨有誰知。哀可憐,哀可憐,哀哀可憐,不忍離,不忍離。”

  此曲蓋垂情于話別者也。想其心同膠漆,臭契芝蘭,而祖道都門,去轍莫挽,袂分于咫尺,情睽于千里,而三秋之恨,殆有不勝其痌矣。聆其音者,能無起離人之悲乎。

  王爺聽其聲之悲,蹙頰愁涕。咬了幾顆的糖葫蘆也沾染了淚水,糖汁化開。

  姜菁唱到:“從今別后,兩地相思萬種,有誰吿陳?!?p>  “阿梔,苦?!蓖鯛敯莸穆曇舸驍嗔藦椬?。

  姜菁抬頭望著滿臉淚痕的王爺,心里有點自責怎么彈了一首離別的曲子。

  王爺看到臨梔沒理他,淚水又蓄滿了丹鳳眼,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阿梔,苦?!币淮t艷艷的糖葫蘆遞過來了。

  姜菁無奈的搖了搖頭,用手擋住遞來的糖葫蘆。

  “不苦,早上我還吃了的,是甜的?!?p>  王爺執(zhí)拗的把糖葫蘆遞過來,“阿梔,好苦啊。你幫我吃完好不好?”

  姜菁想起下午姜緒讓她幫著吃酸的糖葫蘆的時候,又看現(xiàn)在說糖葫蘆苦的某人,哎,他們真的是親生的父女關(guān)系。

  無奈的接過糖葫蘆,慢慢的吃了起來。

  王爺用手撐著臉,看著坐在地上吃糖葫蘆的小姑娘,他喜歡的小姑娘,就算是坐在地上吃糖葫蘆也好看。

  待到姜菁吃完了糖葫蘆,王爺遞過來一個手帕,讓她擦擦嘴,還有把那個礙眼的粉擦掉。

  姜菁接過帕子,心里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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