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而歌35
朱同芳要搞事情,按照楚也來說就是要作死。
#論朱同芳同志向我們展示真正的技術(shù)的時刻#
但她也是被逼急了。
當(dāng)初她嫁給楚也的父親完全就是沖著錢去的,那時候楚也的母親剛死沒多久,她又好巧和老公離婚結(jié)果被凈身出戶,人財兩空個的情況下她看中了還不會說話的楚也的父親。
人傻錢多的一個老實巴交的——蠢貨。
于是朱同芳費盡心思裝模作樣的接近楚也,成功取得心智尚不完全成熟的楚也的好感,一點點的步步為營,接近楚也父女。
為了錢,為了錢……
朱同芳那時候為了錢什么都干得出來。
為了取得小孩子的信任,她故意把開水放在桌子邊緣,等到楚也亂跑打翻后在裝作一臉心疼的模樣溫言細(xì)語的給她上藥;她亦會故意叫幾個兄弟故意嚇哭楚也,然后在“及時”趕到現(xiàn)場保護她。
最過的一次是她故意把在樓梯的位置放上鵝卵石——楚也下樓玩的時候直接一頭栽倒在樓底,額頭破了一個大口子不說,身體上也有很多錯位骨折。
朱同芳沒有想過楚也那時候只是一個才剛剛學(xué)會說話才剛剛會跑的小孩子,從樓梯口摔下去很有可能魂歸西天直接斃命也說不定。
才多大的孩子?身體都還沒有完全發(fā)育好,稍有不慎就真的看不見明天了。
可是這些都不是朱同芳要管的。
她只在乎在楚也成功住院后自己忙東忙西盡心盡力照顧楚也的行為是否有打動楚也的父親,是否有在他的心里留下好的印象。
楚也的是死是活干她屁毛錢關(guān)系啊?
楚也的身子就是在朱同芳盯上她的父親那時候落下病根的,三天兩頭的來個“摔倒”“燙傷”嗎,十天半個月的來個“感冒”“發(fā)燒”甚至“病毒性感冒”“過敏”,就算是鋼鐵人也扛不住吧?
但讓人氣的能咬碎一口銀牙的是,楚也那時候根本記不住事情,她太小了,記不住也不會分辨好壞。
她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個“好媽媽”,當(dāng)自己身體難受的時候她會坐在床邊拍著自己唱歌,在自己住院的時候會拿著好多好吃的東西陪自己玩,還會給自己買很好看很漂亮的花裙子和芭比娃娃布玩偶。
楚也很喜歡朱同芳,楚也的父親本來就對朱同芳又些好感,再加上自己的女兒也總是說朱同芳的好話,楚也的父親在跟朱同芳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后沒幾個月就進了民政局領(lǐng)了小紅本本。
一切的噩夢也就是這個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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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也不會知道朱同芳那時候的惡性,原主記不住,她也不會知道。
要是她知道的話說不定會對朱同芳上心一些,畢竟這個女人實在是在狠,為了她想要的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直到周五出游前都很安靜——
楚也盡量在學(xué)校多寫點作業(yè),然后放學(xué)坐公車到醫(yī)院去看望秦宣歌。這家伙似乎小時候的老毛病犯了,楚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似乎并不會影響生命。
“愛卿你怎么回事?”楚也大爺似的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在病床上的秦宣歌溫溫柔柔的笑著給她削蘋果剝橘子。
顯然,宣歌小忠犬是忘記了誰是病人這一點。
“我身體不礙事,醫(yī)生說是老毛病,明天就可以出院?!鼻匦枵f著在楚也阻止的動作下掀開被子下床,拿出放在柜子里的一大堆零食,“零食我都買好了,咱們周五出去可以好好的吃喝玩樂是不是?”
秦宣歌看向楚也的眼神就像是最虔誠的信徒望著自己一生信仰的神明一樣。
其實秦宣歌的病早就好了。
在楚也推開病房門,笑的如同三月里開在陽光春風(fēng)下的波斯菊一樣的時候就好了。
或者說的在簡單一些——
在看見楚也的那一刻,他的病就“啪嗒”“嘩啦”的一下子全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