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倒在地上的怪物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的身上貼著一張黃色的紙片,上面是一道符咒,壓制著他,再看他的臉龐,此刻已經(jīng)完全布滿了鱗片,他想動,被符咒壓制,動彈不得。
“走!”許漢儒費力的將女子背到了那方石頭下面,然后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媽媽!”女孩還在哭著。
“小楠不要怕。”
許漢儒想了想,又個了一個電話。
“媽媽,”電話那頭的王正聽到了一個女孩無助的哭聲。
“許漢儒,你怎么了?!”他急忙問道。
“我需要你幫忙,這里很危險?!痹S漢儒說了一句話。
“哪里?”
“我家樓下?!?p> “我馬上到!”
王正急匆匆從的下了樓,一顆“大力丸”入腹,蹬著自行車如飛一般。他們兩個小區(qū)離得并不遠。嗚,遠遠的就聽到了警笛聲。
許漢儒看眼前的這個身上布滿了鱗片的怪物。
符紙光華散盡,然后掉落。
終究是品階太低,只能壓制一時,卻無法克制長久。
呼吸之間,那個滿臉鱗片,雙眼呈詭異綠色的怪物來到了他們的跟前,張開嘴,露出尖銳的牙齒,還有分成了兩半的細長舌頭,渾身散發(fā)著惡心的腥氣。
嗡,他們身后的石頭之上雕刻的符咒突然間光華大盛,一下子將它打飛了出去十幾米遠,在地上翻滾了十幾圈方才停住。
嗷,它起身面目猙獰的望著那塊石頭,再次瘋狂的沖了過來,奔跑的過程之中肚子猛地變大,仿佛充了氣的氣球,在靠近他們的時候,哇的一口黑綠色的濃汁從口中噴射了出來,噴濺到了那個方刻著符咒的石頭之上,石頭的大部分都被這些腥臭污濁之物覆蓋之后,符咒光華立時變得微弱不堪。
這些符咒,怕這些污濁之物,沾污之后,威能大降低。
不好!
此時這個怪物已經(jīng)來到了近前,伸出利爪刺向那個孩子。
鮮血飛濺,
“哥哥。”女孩哭喊著,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許漢儒。
“小楠,不要怕?!?p> 劇烈的痛疼刺激的這他的神經(jīng),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妹妹。
“對不起,我又沒法保護你了?!?p> 快,快,快?。?p> 王正自行車騎的飛快。
許漢儒住的地方就在眼前,靠近小區(qū),扔下了車子,就沖進了小區(qū)之中。
在哪里,在哪里?
“許漢儒!”他大喊了一聲,沒有任何人會話。
“那邊?!睒巧嫌腥撕爸?,然后伸手一指。
他急忙朝那個方向跑去,同時一顆“大力丸”送入了口中。
轉(zhuǎn)過了拐角,他看到了一個人形的怪物,后腦勺上滿是鱗片,一指布滿了鱗片的手爪上滴著鮮血,它的身前隱約可見幾個人,倒在鮮血之中。
嗡,一股熱血直沖腦門。
抓起身旁的垃圾桶就扔了過去,
死開!
一下子將個怪物砸了出去,幾步來到他們身前,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許漢儒,還有他拼命保護的那個孩子,孩子哭得嗓子都啞了。
嘶,那個怪物站起,一雙眼睛盯著王正。
“這是什么,妖怪嗎?”看著這個似人非人的怪物,王正只覺得一陣惡寒。
那個怪物身體微微一曲,然后一下子沖了過來,前行的路線十分詭異,一條曲線。
一下,一下,就一下!
速度很快,王正卻能夠捕捉到他的運動軌跡,吃過那顆“筋骨丹”之后,他的視力和聽覺仿佛也一下子好了很多。
來了,
攢起了拳頭,力道由腳下起,沿著雙腿,自腰而后傳至手臂,聚于拳。
打中了,
王正感覺到拳頭上傳來的韌性。
咚,那怪物再次倒飛了出去,撞在了墻壁上,幾乎是瞬間就站立了起來。
“真特么經(jīng)打?!?p> “大力丸”的加持,最起碼有自己身體五倍的力量,這么大的力道,就算是個壯漢,一拳下去絕對的倒地不起了,可這個“怪物”卻跟沒事一樣。
嘶,王正深吸了口氣。
噠噠噠,突然有數(shù)道紅光從遠處飛射而來,打在了那個怪物的身上,將它身體洞穿了數(shù)個血洞,紅綠色的血液飛濺而出,那個怪物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想要起來卻沒了力氣。
身穿特殊戰(zhàn)斗服,手持自動化武器的戰(zhàn)士出現(xiàn)在了小區(qū)之中,小心翼翼的靠近。
大變之后,靈氣爆發(fā),人類出現(xiàn)了修行者,天地之間也出現(xiàn)了妖魔鬼怪,修行者自然能夠和那個異類戰(zhàn)斗,但是他們的數(shù)量終究是少數(shù),因此,為了能夠讓普通人也能夠和他們抗衡,相關(guān)的武器研發(fā)一直在進步,這些戰(zhàn)士就可以應(yīng)對“第二等級”之下的怪物。
怪物確定被殺死,
王正急忙來到許漢儒的身旁,鮮血流了一地,但是還有心跳。
救護車呼嘯而來,將傷者帶走,王正也被帶走,不過先是去了警局,例行問話。
“覺醒者?”
“不是?!?p> “不是,那一拳把那個怪物打飛出去五六米遠?”警察笑著問道。
“那是急了,我好朋友受傷了,我腦門子一下子就爆了。”王正道,“我剛剛抽過血的,沒覺醒,真的,醫(yī)院應(yīng)該還有記錄。”
“行了,就是例行問話,你待會還得去醫(yī)院一趟?!?p> 王正去醫(yī)院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快落山了。
去醫(yī)院檢查了一番,確認(rèn)他此刻的確是沒有覺醒。
“還沒有,服用了筋骨丹也沒有變化嗎?”王正心道,對于是否“覺醒”此時他已經(jīng)看得沒那么重要,覺醒不過是為了獲得力量,讓自己能夠在這個時代更好的生活下去,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了另外的一種方法。
去病房看望一下許漢儒,他的小姨陪在這里,他的生命體征是穩(wěn)定的,但是還在昏迷之中沒有醒來。
“阿姨,漢儒沒事吧?”
“沒有生命危險?!彼∫痰?。
“這個孩子啊,太拼了?!彼龂@了口氣。
“這次真的好好謝謝你??!”她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少年及時趕到的話,此時許漢儒就不是躺在這里了。
“應(yīng)該的,我和他是朋友嗎。”朋友,當(dāng)兩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