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光不過轉(zhuǎn)眼的工夫,幾日里,白望染忙著準(zhǔn)備給順親王府公子的周歲禮,又順帶了幾樣?xùn)|西,想著給自家阿姐帶去。
雖說順親王府這位大公子為伊夫人所出,但只要白望煙做主母一日,大公子就得叫白望煙一日的“母親”,而她白望染,也就是他唯一的正經(jīng)姨母。旁人的禮如何也就如何了,但白望染的禮可絕對不能敷衍了事。幸有飲香在側(cè)幫著謀劃,否則,估計(jì)這位“閱話本無數(shù)”的白望染也想不出該送什么才好。
三日之后的清晨,順親王府的車馬接了白望染一行人,快馬往王府趕去。
兩個王府之間本就不遠(yuǎn),如今快馬加鞭更是沒一會兒的工夫便到了。白望染踩著小凳下車來,便見姐姐已在門口相迎。白望煙身旁稀稀拉拉站著幾個王府的妾室,此時正聚著腦袋說著碎話,這才沒說兩句,幾個人忽又笑得前仰后合,十分不得規(guī)矩。
白望煙遠(yuǎn)遠(yuǎn)地見了馬車,便帶著南霜下了府門臺階等著。身后不遠(yuǎn)處,卻是跟著一位穿著艷麗而又俗氣的女子,那腰肢輕扭的樣子,恐怕是瞎了眼的男子見了都要沉醉的。白望染瞧著那人面生,但看穿著打扮,還有那周身的氣派,想來也大概摸出了七八分。
白望染下了馬車便迎著姐姐快步走去。姐妹二人好些日子不見,自然甚是欣喜。白望染見姐姐那高興的樣子,心里也起了調(diào)皮的主意,三步并兩步地上前去,到了白望煙眼前卻行了個小輩禮,喚道:“嬸娘?!?p> 白望煙知道妹妹是故意調(diào)皮,也不惱,只拈著帕子往白望染腦袋上虛打一下,調(diào)笑道:“你若是再這么喚我,那便讓大哥兒不喊你‘小姨’,等他再大點(diǎn)些,就天天在你身邊跟著,追著叫你‘姐姐’,好好的氣氣你!”
“叫姐姐?嬸娘您糊涂了,大哥兒應(yīng)當(dāng)叫我堂嫂才對!”
姐妹二人互相開著玩笑,有趣得很,另一邊,站在白望煙身側(cè)的女子見眼前姐妹二人把玩笑開到她自己兒子身上,臉色是越來越難看,隔著皮膚都看得見她緊咬著牙關(guān),卻忍著不能發(fā)出脾氣來。
白望染雖已猜到這人是誰,卻還是故作疑惑地朝她望去。白望煙順著妹妹的眼神看過去,這才想起介紹身旁的這人:“我見了你太歡喜,竟忘了先帶你認(rèn)認(rèn)人了。這位是伊夫人,大哥兒的生母,平日里府里的閑雜瑣碎,也多是她在管著,倒省了我不少事?!?p> 伊夫人是個聰明的,聽了白望煙這話,心里可是好好地記了一筆賬——這白望煙平日里看著唯唯諾諾,在聽風(fēng)樓里吃齋念佛,不問世事,這下可好,在親妹妹面前訴她的狀來了呢。
白望染聽了這話,挑了挑眉,心里自然是明白姐姐的意思,但臉上還是帶著笑,好似天真無邪的孩童一般,看著伊夫人,道:“我姐姐平日身體不好,她這人性子又怪,愛安靜又不沾惹是非,倒是多謝伊夫人為我姐姐分憂了。”
“哪里哪里,王妃您謬贊了。”伊夫人倒是還摸不透眼前這位承王妃是個什么樣的主兒,但時常聽人說,承王殿下對這位王妃,可謂是有求必應(yīng)、無微不至,想來眼前這位小丫頭也是有些手段的。
至少,對付男人的手段,這位承王妃是肯定有的。
白望染自然是不知道,這位伊夫人已在心里打了這么多小算盤,但自家阿姐說的話,她可是聽得十分清楚。能從當(dāng)家主母手里搶走管家權(quán),看來這位夫人手段如何高明倒是其次,不守規(guī)矩、不知廉恥才是最勝。白望染雖不至于和這種人拌嘴,但自然也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白望煙又一一介紹了站在一旁的幾個妾室,什么王夫人、齊美人、朱美人、李娘子,倒是各個都有位分,不像別家都統(tǒng)一只說是個妾。這順親王府也算是嘆為觀止了。
幾個妾室似是對白望煙也不大放在眼里,倒是對一旁的伊夫人畢恭畢敬。白望染心里壓著怒火,但即便是個孩子也知道,越是這種場合則越是要臨危不亂。妾室們給她行禮,她也一一回應(yīng),大家閨秀之風(fēng)也不過如此。
雖已入了春,外頭風(fēng)也還大著。白望煙看著也到了該吩咐午膳的時候,便對白望染道:“既到了,也見過了人,便快進(jìn)來吧。殿下去早朝還未回來,一會兒用完了午膳,再去見他。”
“是,聽阿姐的吩咐?!卑淄拘Υ穑Z畢,一回頭輕瞥一旁還故作乖巧站著的伊夫人,道:“你也過來吧?!?
寒山寺Li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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