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大哥兒的事,夜已漸漸黑了,幾個人也該告辭回府。白望染雖舍不得她阿姐,但終究不便再打擾順親王府,只得與白望煙辭別。
天色漸暗,定王府卻未派車馬來接一趟人。白望染經(jīng)得喻和瀲同意,便邀了定王妃同程,順路也可送她回府。
馬車上皆為女眷,喻和瀲自覺尷尬,便在車前坐著。隔著一層薄簾,喻和瀲依稀也能聽得車內(nèi)有說有笑,甚是愉快。
二人聊了些閑嗑家常,話語之中句句投機(jī)。定王妃原是不大愛笑的人,今日卻被白望染逗得合不攏嘴。半晌,笑得肚子疼,定王妃連連擺手道:“不說了不說了,縱是笑得開心,我這身子怕是也撐不住,不說了?!?p> 白望染見定王妃這般模樣,倒覺得可愛得緊,情到濃處,對定王妃莞爾一笑,道:“你今日幫了我,我不知如何報答,如今多耍點嘴皮子,說兩句話,能逗你開心也是好的?!?p> 定王妃聽了這話卻是搖了搖頭,眼神里流露出的是藏不住的溫柔:“那算得上什么事?你我本是一家人?!?p> 白望染愣了愣,忽而笑起來,眼眶微微有些泛紅:“是,是,一家人。”
“定王妃?!奔日劶按耸拢嬒闳滩蛔¢_口,問出心中疑惑:“恕奴婢冒昧,奴婢想問一問您,這事本與您毫無干系,為何您愿意親自來順親王府,幫我們主子洗脫冤屈?”
定王妃先是笑而不語,好似是有什么不該說的秘密似的。飲香見狀,本也沒打算再多問,可余錦卻也有同樣的好奇,追著問了兩句,定王妃這才經(jīng)不住開了口,向白望染問道:“不知嫂嫂可還記得,兩日前周歲宴,嫂嫂同我鄰座那位夫人說,同我有些姐妹交情,故而與她換了席位的事?”
白望染這才記起那件事——當(dāng)時不過是因著擔(dān)心伊夫人會在席上動手腳,才迫不得已與他人換了座位,后來果然……可這,能算得什么事?
定王妃頓了頓,長出一口氣,方繼續(xù)道:“嫂嫂或許也是知道的,我在我家殿下面前,早已不算是什么說得上話的人。京城女眷如何,大家心里都明白個七八分,像我這樣的人,她們能記得讓我做個場面活,我便很知足了。最初她們忽視我,我倒也樂得清靜,可后來日子長了,多多少少也會覺得孤單。只是沒想到,我與嫂嫂尚且不熟,那日嫂嫂竟會如此說,我……”
“我明白?!卑淄疽宦牨阋衙靼琢硕ㄍ蹂脑挕K睦镆苍蛋荡y過定王妃幫自己的理由,卻萬萬沒想到,竟與此事有關(guān)。“我明白你所說的,也能明白你的感受……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不如結(jié)為金蘭,往后你不論是受了委屈,還是遇了難處,便大大方方告訴我,你看如何?”
定王妃著實沒有想到,白望染竟會如此直接而又正戳她的心尖。眼前這個年紀(jì)還不大的女子,笑得如花兒一般,叫人看著格外舒適。
定王妃含著眼淚,重重點了點頭。
寒山寺LiQ
沒有話要說,好困好困,先睡為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