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言被盯得渾身發(fā)抖,步玲瓏氣勢太足了,他覺得那只老虎不被箭射死,也得被她嚇?biāo)馈?p> 天色不早了,七叔背著手,看著遠(yuǎn)處步玲瓏騎馬緩步而來。
他的目光落在后面的展言身上。
步玲瓏翻身下馬:“七叔,林里有只老虎,你等會讓大壯他們?nèi)グ牙匣⑻Щ貋?。?p> 七叔笑道:“那今天收獲可頗豐。”
步玲瓏揚起嘴角:“這小子運氣好。”
展言想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的,他這哪里是運氣好,要不是步玲瓏,現(xiàn)在他就得葬身虎腹了。
無奈他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拎著山雞,實在挪不開手。
他不經(jīng)意地一抬頭,對上七叔深邃的目光。
七叔的目光比步玲瓏更寒。
展言被盯得一肚子氣,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還是禮貌地跟七叔點點頭。
晚上,三兩看著熱騰騰的山雞,咽了口口水,有些不敢置信:“少爺,這真是你去捉的?”
展言道:“是那姑娘射的,我不過是拎了回來?!?p> 三兩更驚異地瞪大了眼睛。
少爺一向有些潔癖,讓他拎著血淋淋的山雞,他真沒法想象那個場面。
展言默默地扒了一口飯,那么驚訝做什么,他有的選嗎?
不過這野生的山雞,味道還真是不錯。
這幾天,展言和三兩過得非常悠閑。
除了展言還在絞盡腦汁地想怎么跑之外,三兩逃跑的欲望已經(jīng)明顯降低。
后來,門口的絡(luò)腮胡大漢都不專門看著他們了。
整個山寨非常大,展言有些發(fā)愁地站在門口張望,別的不說,這樣貿(mào)然走怕是會迷路啊。
三兩殷勤地遞了茶來:“少爺,小的覺得這茶還不錯,少爺您也嘗嘗?”
展言斜了他一眼:“你在這里過得倒是樂不思蜀,怕是忘了,我們是被搶上來的?!?p> 三兩有些訕訕的:“少爺,小的看那姑娘也沒占您便宜,再說您是個男子……”見展言目光嚇人,他只能默默閉了嘴,自己喝茶去了。
他是個男子又如何?那步玲瓏簡直就是個女流氓啊。
清晨的風(fēng)格外舒適。
步玲瓏慵懶地靠在窗邊,梳妝臺上放著一把象牙梳子,泛著柔和的光芒。
一頭青絲如瀑布般從肩頭散落,她仿佛正盯著外面某一處看,又仿佛什么都不在她眼中。
門吱呀一聲開了。
憐珠推門進(jìn)來,拿起梳子,替步玲瓏梳頭發(fā)。
“那小生如何了?”
憐珠道:“沒什么動靜,前天倒是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差點讓小九當(dāng)做奸細(xì)揍了一頓,他那個小廝適應(yīng)得倒是快,能吃也能睡?!?p> 步玲瓏頓了一下,輕笑一聲:“幾天沒見他了,今天午間讓他來陪我用用飯吧?!?p> 午間。
展言被憐珠帶到了步玲瓏的房間。
他站在門口,有些猶豫。
憐珠奇怪地看他:“公子,你為何不進(jìn)去?”
展言回過頭,臉紅了一片:“這是姑娘閨房,我怎可隨意踏入?!?p> 憐珠忍不住翻白眼:“小姐讓你進(jìn)去的,你在這磨蹭什么?快點進(jìn)去?!?p> 他一進(jìn)門,步玲瓏就看到他的臉紅了一大片。
她不禁有些唏噓,這個小生怎么那么喜歡臉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