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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雨胭脂透

第十二章 引蛇出洞

芙蓉雨胭脂透 紫蘇槿 2036 2019-05-27 20:47:21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猛地打開房門,外面空無一人。走廊上,樓梯口,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隔墻有耳”的痕跡。難道只是錯覺?還是最近幾天疑神疑鬼,擾亂了她的正常判斷?

  思源折返身,示意容月接著說下去。

  在樓梯的拐角處,閃出一個身影,芙蓉那張俊俏的臉上滿是詭秘與陰霾。

  這個所謂的棘手之事就是他們有一批貨,急于尋找一條安全的航線送往蘇區(qū)。當(dāng)然,所謂貨品只是一個幌子,其中夾雜的盤尼西林才是重要角色。

  之前,他們開辟的幾條航線,都被日本人相繼查封。所以,她想請思源通融一下,在楚先生的碼頭上走一批貨。

  “這個……”思源有些拿不定主意,如果只是單純的走一批貨,當(dāng)然沒有問題,關(guān)鍵的是其中還夾雜著救人命同時還要人命的東西,一旦查獲,恐怕整個碼頭都會受到牽連?!斑@么大的事,我不能擅做主張,我想和天楊哥商量一下?!?p>  “這件事還是不要讓楚先生知道為妙,我們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說了,楚先生的碼頭日本人還是會給些情面的。就算出事了,我們也有后招,不會連累楚先生的?!?p>  “那……好吧,回頭,我和我哥說一下?!?p>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容月如釋重負(fù)的說。

  只是走一批貨當(dāng)然不成問題,天楊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可是思源的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總覺得暴風(fēng)雨就要來了。

  當(dāng)晚十點(diǎn),楚越趕回公館,他神色匆忙,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喜色。思源知道他最近在忙阿武的案子,如此神情一定是有了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

  果然,一進(jìn)大廳,他就著急忙慌的喊道:“天哥,有眉目了!”

  天楊見他氣喘呼呼,疲憊不堪的樣子,便倒了一杯茶說:“別著急,喝口水再說?!?p>  他端起茶杯,一仰頭,喝了個底朝天,這才抹抹嘴說道:“有一個目擊證人,說是看到阿武遇害那天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女人?是誰?”思源忍不住插話。

  “他不肯說,非要見了天哥再說,”他撇撇嘴,“還不是想見著正主談個大價錢!”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阿越,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在蘇州河那邊的棚戶區(qū)里,白衣庵弄112號。”

  “好,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去會會他!”

  “現(xiàn)在?”思源看了看西洋鐘,已經(jīng)十點(diǎn)一刻了,“太晚了,還是明天吧,再著急也不差這一時?!?p>  “好吧,那就明天吧,記得一早??!”

  三人說完,便紛紛散去。

  午夜時分,白衣庵弄。

  一個如幽靈般的身影在低矮破敗的院墻間穿梭,當(dāng)“112”號斑駁的門牌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如炬的雙目射出兩道毒辣的目光。

  她飛身躍上墻頭,輕輕一跳,就落到了墻根底下。四顧無異,悄悄的踱至房門前,屏息靜氣傾聽屋內(nèi)的動靜。隱約聽得屋內(nèi)傳出輕微的鼾聲,這個要錢不要命的家伙正沉浸在一夜暴富的美夢中,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她打開房門,藉著窗外朦朧的月光,隱約看到房間內(nèi)陳設(shè)簡陋,一桌一柜一床,而床上鼓鼓囊囊一片,正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在做著黃粱美夢。

  她拔出短刀,鋒利的刀刃在月光的映照下閃著詭異的光芒。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舉起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這一刺,沒有利刃貫穿肌膚時所特有的那種觸感,有的只是一團(tuán)亂糟糟軟綿綿的東西。

  她暗叫“不好”,正待抽身而退時,一個如鬼魅般的聲音在她身后幽幽的響起,“楊芙蓉,我們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

  她身形一頓,慢慢轉(zhuǎn)過身,看到的是楚越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她扯下面巾,露出慘白的面容。

  “芙蓉,果真是你?”思源看著這個曾經(jīng)情比金堅的好姐妹,只覺得既熟悉又陌生。即使對她有千萬種懷疑,那也只不過是一種猜測,可一旦她真的以另外一種面目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還是止不住的震撼與崩潰!

  “是我!”她冷然一笑,事到如今,人贓俱獲,她只能痛痛快快的承認(rèn),“只可惜千算萬算還是被你們算計到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我的親妹妹,你怎么可以……?”

  “情同姐妹?”她冷笑,“好一個情同姐妹,那些年我為你受的過,你這個好姐姐可曾知道?當(dāng)我受盡折磨生不如死時,你這個好姐姐又在哪里?從前的芙蓉已經(jīng)死了,請原諒現(xiàn)在的她不記得你們曾經(jīng)的情分!”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我也想過要好好的補(bǔ)償你,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你的余生過上安定的生活??赡銥槭裁床唤o我機(jī)會,為什么要把我當(dāng)仇人?”

  “補(bǔ)償?”她再次冷笑,語氣中卻多了一絲酸澀,“我的好姐姐,你就別再惺惺作態(tài)了,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是一輩子的傷痕,不是幾句空話或者金銀珠寶就可以彌補(bǔ)的。算了,這些陳年舊事還提它干什么?我既然落到了你們手里,要?dú)⒁獎?,悉聽尊便!?p>  楚越一揮手,他的兩名手下持槍上前,準(zhǔn)備將她緝拿歸案。就在兩人將近未近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芙蓉突然出手,從衣袖中揮出一些白色的粉末,一時間,白霧繚繞,毒氣彌漫。眾人掩住口鼻,紛紛退避三舍。待煙消云散后,只見后窗大開,而芙蓉早就不見了蹤影。

  “是日本忍術(shù)!”楚越驚呼。

  日本忍術(shù)?難道芙蓉真的和日本人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思源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如果事實(shí)正如猜想,那作為災(zāi)難發(fā)生時唯一的幸存者,她在那場變故當(dāng)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當(dāng)年的家破人亡到底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

  幾路人馬將蘇州河一帶翻了個底朝天,可是即便如此,也沒有芙蓉的半點(diǎn)蹤跡,她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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