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尾曲是一首軟軟糯糯的情歌,清麗的女聲纏綿地唱著,觀眾都還坐在座位上怔愣著,沒有一個人離場。
一部長達一百分鐘的電影,至此,落幕。
大概是最后一幕太過震懾人心,所有人都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一片片飛落的枯黃銀杏葉的背景下,那個男人長身玉立,一身風(fēng)姿,星眸皓齒,俊逸翩然。
就連在場陪女朋友或妹妹來的性同胞都看的呆了。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
良久,眾人才回過神來,場內(nèi)響起了小聲的驚嘆和議論。
慢慢地,一首纏纏綿綿又空靈的曲子也漸漸地平息下去。
開始有人依次起身立場,聲音也越來越喧囂起來,夾雜著七嘴八舌關(guān)于電影滔滔不絕的評論。
乖乖臉收了天文望遠鏡,扯了扯還沉浸在劇情中沒回過神來的圓圓臉。
圓圓臉的思緒被她扯了回來,撓了撓頭,拎起腳下的書包,回頭沖丁魚笑笑:“姐姐,我們走了啊,晚自習(xí)要上到十點半呢?!?p> 丁魚捏著爆米花,急忙點點頭。
圓圓臉最后偷偷瞄了一眼身后那個神秘帥哥,心頭涌上惋惜,唉,真的好像她的老公啊……
可惜不是她老公……唉,帶著無限惋惜,她悶悶不樂地跑回學(xué)校趕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xí)去了。
顧柯和丁魚兩人坐到了所有人離場。
本來不大不小的中廳就剩下了兩個人,頓時顯得地方空曠起來。
丁魚心不在焉地摸尋著桶里的最后幾顆爆米花,眼睛一會呆愣一會清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顧柯坐在旁邊玩著手機,她不走,他也就沒動,電影院座椅之間的空間很逼仄,他的一雙大長腿閑閑懶懶地伸著,似是覺得不舒服,便大爺似的搭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丁魚沒看他,盯著已經(jīng)漆黑的大屏,手肘伸過去戳了戳他,“顧小柯?”
某人低著頭,手下操作不停,語氣不善,“打游戲呢!別煩。”
丁魚:“……”如果是平常,她可能已經(jīng)拎著他的耳朵把他丟出去了。
但是今天她并沒有心情欺負他,繼續(xù)問,語氣難以置信似的:“顧柯,這電影真的是你演的?”
顧柯把手機一摔,剛剛輸了一局,脾氣很差,“你有病是不是,問幾遍了?不是我演的,行了吧!”
丁魚“……”
“我這個反應(yīng)不是說明了你真的牛逼到超出我的意料嘛!”理直氣壯地爭辯著,她搖了搖空了的爆米花桶,突然嚴(yán)肅了起來,“這部電影足以證明你不是流量鮮肉……”她神色認真,“那你下一步準(zhǔn)備做什么?繼續(xù)接戲?兼顧唱跳歌手和演員?”
顧柯刷著微博,漫不經(jīng)心似的:“圈子里好的劇本太少了,要么是狗血要么是套路,送到我這里的本子全都是清一色的霸道總裁愛上我,等thetree這場演唱會開完,我打算去試鏡唐淺連的《洛十七》?!?p> 丁魚:“……”她震驚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懷疑她聽錯了。
唐淺連、《洛十七》?改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