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神封魔斬!”隨著唐雨的一聲大吼,夕雨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幽藍色的弧線,然后
——沒有任何動靜
周圍為數(shù)不多幾個訓(xùn)練的士兵想笑卻似乎不敢笑,看樣子好像是忍不住了,最后不得不捂著嘴跑開了。
唐雨眼神危險的看向趙雨曦。
“繼續(xù)?!鄙倥f。
唐雨嘴角一抽,無可奈何的道,“能不能換個其他的名字喊?”
“可以,你喊什么并不重要,”趙雨曦道,頓了頓道,“只要能調(diào)起你的情緒就好?!?p> “這些中二的名字只會讓我覺得羞恥!”
“據(jù)我所知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這種類型的名字嗎?”
“是男孩,”唐雨惱火道,“男人只會覺得這些名字很中二,你見過哪個家伙打架出招前先吼一嗓子的?!”
“管你是覺得熱血還是羞恥,能調(diào)起情緒就好,”趙雨曦道,“看樣子成功率已經(jīng)大的多了,這就說明我的猜測沒出錯,問題確實出在這里。”
“可情緒哪是你說有就有的?”唐雨抱怨道。
“那今天就這樣吧?!壁w雨曦想了想,對他說,“下次城門打開是在明天九點,記得出發(fā)?!?p> “能不能告訴我你非要跑出去到底要找什么?”唐雨忍不住道。
“一棵樹,”趙雨曦想了想,又道,“或是一株草?!?p> “那大小姐你能不能先說明白你要準備怎么做才能在偌大一個荒野去把一顆你要的草給找出來?”唐雨嘴角一抽問道。
“我能感受到它的氣息?!壁w雨曦說,“如果它的精神力不比我強的話。”
“如果比你強怎么辦?”
“靈族一般不怎么擅長精神力?!壁w雨曦說。
“萬一呢?”唐雨死咬著不放,他就是本能的頂上幾句,眼前少女啞口無言的模樣對他的意義簡直不下于一次史詩級的勝利。
“……”趙雨曦沉默良久,“我的精神力大概在72點,你也可以把我看做半個領(lǐng)主級,事實上,絕大多數(shù)領(lǐng)主的精神力都遠不如我,如果你對精神力的概念不太了解的話,可以和你可憐的16點精神力做個簡單的比較?!?p> 唐雨:“……”
良久——
“你到底怎么修煉的?”唐雨忽然覺得有些牙疼,誰都知道精神力這玩意兒不好整,事實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強化人類包括領(lǐng)主甚至是更高的層次都和唐雨一樣處于那種生命強度遠遠超過精神力的尷尬境地,畢竟身體至少可以鍛煉,再不濟還有藥劑這種輔助性的外物,但精神力這玩意兒看不見、摸不著的誰知道怎么弄?
最讓人蛋疼的是,沒這玩意兒還不行,因為沒有60點的精神力領(lǐng)主你就不用想了,到那時候如果強行再提高身體的強度,失控的源力只會把你成為一個頭重腳輕的廢物——這也就是為什么那么多人看上去明明就離領(lǐng)主差那么臨門一腳,卻足足被困上十?dāng)?shù)年甚至是一輩子……
就趙雨曦這情況要是被那些被困在領(lǐng)主門檻兒上幾十年的老家伙知道了,怕是要給氣出個心臟病來。
“你可以把我看成一個另類的能力者,”趙雨曦看了他一眼,“這是天賦,不用修煉?!?p> 唐雨突然很認真地問道,“妮子,說實話,咱倆單挑誰厲害?”
“你打不過我?!壁w雨曦同樣很認真的回答道。
“為什么?”唐雨問道,他沒有一點點懷疑的意思,他們是這世上對彼此最了解的人,正如趙雨曦了解他一樣,他同樣知道這女孩的某些秘密,比如——她所說出口的一切都是基于已有的現(xiàn)實上做出的判斷,簡單來說,
她不會撒謊。
她可以選擇不回答,但絕對不會選擇說謊,有時候唐雨就想,這到底是一種美德的毛病、還是一種有毛病的美德……好吧暫且不論這個,但他確實很想知道,她為什么會覺得自己打不過她?
“我記得小時候打架你都是躲在我后面的,這么說那時候你其實是在扮豬吃老虎?”唐雨說。
“沒有,”趙雨曦不知怎么臉色有些紅,她別過臉去,輕聲道,“那是以前?!?p> “那你的意思是以前是真的弱,現(xiàn)在又變強了?”唐雨一挑眉,有些狐疑道。
“精神力在前期作用很微弱,就像生命強度在達到60點之后會發(fā)生蛻變誕生‘源’一樣,精神力60點后同樣會有所改變?!壁w雨曦解釋道,她眼睛微微瞇起,“就像——這樣。”
“撲通——”沉悶的聲音響起。
唐雨被嚇了一跳,急忙朝聲源的方向看去,等看到聲音的來源時,他的太陽穴上的血管忍不住“突突”的跳了兩下。
一開始偷偷躲在角落里的一群家伙四肢著地,以一種極不雅觀的姿勢趴在地上,他們灰頭土臉的,臉色卻蒼白的嚇人。
“嘿,頭兒。”袁云濤尷尬的打了聲招呼。
“精神威懾,”趙雨曦解釋道,似乎是怕唐雨不明白,她補充說,“就是嚇人的意思?!?p> 唐雨看著趴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的幾個大老爺們兒,心說這嚇人嚇的可有點厲害……
“我終于知道當(dāng)時你是怎么救我的了?!彼嘈Φ?。
……
軍部
兩個人在軍營的大道上走著。
田猛背了個半人高的黑色麻袋,他把黑色麻袋拎到屁股后面,讓它的全部重量壓在他彎曲的背上。
看得出,這袋子很沉。
田猛沒想到以他二十多點的生命強度,堂堂鐵牙的王牌戰(zhàn)士,有一天居然要輪到這種做苦力的地步——混蛋!想起來就來氣!袁云濤那東西明明說是個簡單至極的小任務(wù)的!他么的原來就是忽悠老子來做苦力的!
田猛心里罵著,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累。
到底什么玩意兒這么沉!
“長官,里面這什么東西?”跟在她身邊的年輕士兵終于忍不住道,心想這不是傳聞中的鐵牙里面全都是超級戰(zhàn)士嗎?看這樣子為什么怎么看怎么像個古時候修建萬里長城背著巨大石頭的苦力?
“老子怎么知道,聽說是師長從一幫混混那里搜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非要我們?nèi)夸N毀,袁云濤那小子就是個混球兒!他么的就一下子全扔給老子了!”田猛罵道。
“那你去炊事班干嘛去?”那個年輕士兵驚訝的問。
“燒了?。 碧锩屠硭?dāng)然道,“師長說要處理干凈,我就尋思著,還是燒了好,一下子干凈了,多省事兒?!?p> “唉,”他嘆了口氣繼續(xù)說,“就是火有點難找,奶奶的也不知道誰規(guī)定的軍營里不準生火,要不然老子還用得著跑這么遠過來?”
“長官說的是?!蹦贻p士兵訕訕的符合了一句,心想要是讓你們隨便點個火玩玩,這軍區(qū)早晚得讓你們給燒干凈了……
“唉?小伙兒,你哪個隊伍的?看著這么眼熟啊?”田猛突然問。
“第九師二十一團,我叫蔣治,當(dāng)兵沒多久,長官可能認錯了?!笔勘卮鸬馈?p> “第九師?”田猛驚訝道,“前段時間就是你們在外面被埋伏死了一百多人?”
“是,”叫蔣治的士兵應(yīng)了一聲,神色灰暗道,“在鐵杉林那邊被一群鬼猴埋伏了,聽說為首的是只鬼猴領(lǐng)主?!?p> 田猛本想拍拍他的肩安慰一下,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脫不開手,才苦笑作罷,
“別灰心,能從一個領(lǐng)主手里邊兒活下來,你小子前途無量啊。”田猛說。
蔣治點點頭,看上去興致好像不是太高。
“好了,到了?!碧锩桶汛蠛诖右幌伦尤釉诘厣?,總算是喘了口氣,他看向蔣治道,“幫我看著這些東西,我先進去問問能不能借個火。”
“好的,長官?!笔Y治說。
田猛揉了揉酸疼的腰,退開炊事班的門兒走了進去。
叫做蔣治的年輕士兵看向那個黑不溜秋的大編織袋子,眼底深處忽然泛起一抹詭異的光。
——五分鐘后
田猛推門出來,正想招呼蔣治進來,卻突然發(fā)現(xiàn)門口只剩一個孤零零的黑色袋子,哪還有人的影子?
“這小子,跑哪兒去了。”田猛念叨了一聲,也沒太在意,又不是他手下的兵,愛跑哪兒跑哪兒。
田猛一只手拎起黑色的大袋子抗在背上,然后顛了顛。
奇怪,好像輕了好多,
難道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