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跟王昭君說了點事便走了,李白坐在客廳,看著墻上的畫出神。
王昭君切了水果,出來的時候看到李白神情有些奇怪,便問,“怎么了?”
李白還看著墻上的畫,“這幅畫,里面的人與我好像。”
王昭君一笑,“李白哥哥,那就是你啊?!?p> “我?”李白奇怪道,“我從未畫過這類畫,也不曾讓別人畫過,你這畫是從哪來的?”
墻上那畫的畫中人雖酷似他的鳳凰形態(tài),但畫中人一手執(zhí)笛,一手拈花,其氣質(zhì)相差他很多,可若說畫上人是他,又莫名的覺得毫不違和。
王昭君納悶道,“這畫有些年頭了,當(dāng)時我出城去,恰好路上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問我要不要買畫,我好奇看了一下,沒想到畫的竟是李白哥哥,我覺得奇怪,李白哥哥的畫怎么會到這人手里,他當(dāng)時說,這畫是一個大師贈送給他的,我沒多想,便買了下來?!?p> 李白摸了摸下巴。
王昭君繼續(xù)道,“其實那個時候我也懷疑過那人是不是騙子,只是看這畫畫得實在精美,便沒有去深究,但后來我回來的時候,在河邊發(fā)現(xiàn)了那個賣給我畫的人的尸體。”
“死了?”
“嗯?!蓖跽丫c頭,“我那時剛好有事,就沒去查,事后想想,可能這畫并非是什么大師贈送給他的吧?!?p> 如此精美的畫,怎么會隨便送人呢…….
“對了,當(dāng)時在那具尸體旁邊我還發(fā)現(xiàn)另外幾幅被水沾濕的畫?!?p> “在哪?”李白問。
他有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王昭君從房間里拿出兩幅畫,那畫紙有些褶皺,看起來確實像是被水泡過的。
李白拿過畫,打開來看,因為是被水泡過的,其中有一幅畫有一塊地方已經(jīng)糊了,看起來很不清晰,但勉強能看清其輪廓。
王昭君拿出的這兩幅畫上面畫的都是兩個人,第一幅畫,上面除了像李白鳳凰形態(tài)的人,還有一個男子,那個男子很陌生,李白并不認識。
另一幅畫,上面除了像李白狐貍形態(tài)的人,還有,天德。
李白立刻確定畫上的人是誰,是他,又不是他。
可伊,無疑。
“李白哥哥,上面的人你認識嗎?”
“認識其中一個。”
李白的目光死死盯著上面的兩人,可伊的紫狐,天德的金龍,兩個擁在一起的人,天德從后面環(huán)著可伊的腰,可伊一手拿笛,一手伸著去碰天德的臉頰,二人皆是笑意吟吟。
雖然可伊那里糊了一大塊,但是人還是能看清楚的。
“那這個……”王昭君指著天德,“這個,李白哥哥認識嗎?”
李白抬頭看她,“昭君,你認識他?”
王昭君點頭,“鳳族有他的畫像,對他有記載?!?p> 李白想撕了手里的畫。
這畫留了多久了?
昭君妹妹不會對他有什么誤解吧?
不對,應(yīng)該說,在他遇到韓信之前,王昭君對他不會有什么誤解吧?
雖然,其中本來就沒有什么誤會。
李白認真道,“畫上的兩人,我都聽過,但不是很熟。”
王昭君看著畫里的天德道,“是嗎,原來畫里的這個......不是李白哥哥啊?!?p> “當(dāng)然不是。”
“可他長得跟李白哥哥真的好像啊。”
李白沉吟道,“你既知道天德的事,那旁邊的可伊你也知道吧?”
王昭君搖頭,“我不知道旁邊的人是誰,但是聽過他們的事。”
李白看向另一幅身著紅衣的鳳凰形態(tài)的可伊身旁站著的另一個男子,問,“旁邊站著的這個,你也不認識嗎?”
“不認識,但應(yīng)該是鳳族人?!?p> 李白看著這兩幅畫,問,“昭君妹妹,這兩幅畫,賣于我如何?”
王昭君輕輕一笑,“本就是我隨手撿來的,何來買賣之由,李白哥哥想要,我送你便是?!?p> 李白笑,“謝謝。”
——
韓信一臉灰地從草叢里跳出來,高興道,“狐貍你回來了!”
“嗯。”李白輕輕應(yīng)聲。
韓信見到李白的鳳凰形態(tài),撇了撇嘴,似乎不太滿意。
韓信是不喜歡李白的鳳凰形態(tài)嗎?
當(dāng)然不是。
他只是覺得李白的鳳凰形態(tài)隨時都能反攻,他地位可能不保而已。
李白進屋,拿出文房四寶,研墨,鋪紙。
韓信收拾完之后進屋,就看到李白在作畫。
“狐貍,心情這么好啊。”韓信端著水果走過來,笑得十分燦爛,但是當(dāng)他看見桌上的畫時,他就笑不出來了,“這誰啊,狐貍你畫他作甚?!”
李白瞥了他一眼,邊畫邊道,“我說了你不要生氣?!?p> “你說吧?!表n信虎著臉道,“我不生氣。”
“我去龍族找天德的時候,不巧,剛好碰上第二天生辰的天德,他跟我索要禮物,我沒有準備,便欠著,本來以為我回來之后此事就此結(jié)束,沒想到他寫信追禮物追到這里來了,恰好,今日我從昭君妹妹那里喜得一畫,這畫應(yīng)該是天德和當(dāng)初的可伊的,雖然畫不知道為什么不在他們那里,不過畫因為泡過水,有些地方糊了看不清,我便想,不若給他重新畫一幅,當(dāng)禮物給他,免得他再來驚擾。”
這番話有點長,但是李白已經(jīng)省去很多細節(jié)了。
比如五夜哈哈哈......
“信呢?”韓信神情十分嚴肅。
李白頭也不抬道,“燒了?!?p> 韓信不相信道,“他是不是還寫了什么?”
“只是索要禮物,沒寫其他?!?p> “沒寫你為何燒了也不給我看?!”
李白淡定道,“我沒禮物送他,本來是打算不理他的,所以才燒了信,只是恰好今日得到這畫,才改了主意?!?p> 韓信想撲上去,可是李白那鳳凰形態(tài)的純凈高冷模樣,實在叫他不敢亂來。
狐貍生氣了怎么辦?!
反攻了怎么辦?
韓信心癢癢地坐在一旁,“隨便給他送條小蟲子就行了,有什么好畫的!”
李白不語。
草他都送了,蟲子……不好再拿出手了。
韓信又瞥了一眼畫上的人,越看越不爽。
李白無語地看著氣壓越來越低的韓信,“韓信,我今晚想吃螃蟹,你去買一些回來吧。”
“哦?!表n信從桌前走過去,像是想到什么,他高興地對李白道,“狐貍,要不別畫天德了,旁邊那個畫成我吧?”
李白笑而不語。
韓信識相道,“我馬上去買?!?p> 說完,一溜煙就不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