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狡辯?”
見鶯兒還欲說,小玲兒的手再次抬起,作為花魁的侍女在樓中侍女里除了璃兒就屬她的位置高,其他的對她說的話向來是要言聽計從,還從未遭受過像現(xiàn)在這樣,被一個其他侍女都看不上,連在主樓工作資格都沒有的鶯兒的反駁。
“玲兒,算了算了”
“什么算了!”
半天未說話的萱姐見小玲兒的手再次抬起,忙拉住她的衣袖勸和。
小玲兒本意就是要借萱姐當借口,教訓鶯兒給花眠看的,自然不會理會勸阻。
“萱姐姐你也別護著她,你對她心軟她可完全不領(lǐng)情,你看她還瞪!”
甩開萱姐的手,小玲兒轉(zhuǎn)向鶯兒正要繼續(xù)剛才的被打斷的動作,眼前卻突然一花,被一個沖出來的人擋在兩人中間。
來人是一位身材高大的侍女,穿著樓中侍女統(tǒng)一配給的服裝,為了工作時方便將袖口用布帶扎起,頭發(fā)則是用頭巾包著,身上還系著濺有油污的粗布圍裙,相貌更是毫無亮點。
“廚房的人都這樣沒規(guī)矩的?一個兩個全是這樣”
從來人的穿著上,小玲兒判斷出對方是在廚房工作的侍女,且又是面生的很,想來是一直在廚房里做粗活,怕是連主樓都沒有資格進入。
正準備繼續(xù)罵,鶯兒弱弱的一聲“花眠姐姐...”卻打斷了小玲兒的動作。
“你就是夏花眠?”
來人正是花眠,本來在廚房里準備材料的花眠發(fā)現(xiàn)鶯兒久久未歸,只是去隔壁收個葦葉早就該回來了,有些擔心的花眠找出來,正趕上小玲兒正要扇鶯兒第二下,花眠腦子一急,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擋在兩人中間。
由于花眠平日里去主樓都是帶著面紗,小玲兒并未見過她本身的相貌,對于鶯兒的口中喊出的這位花眠不禁產(chǎn)生出幾分懷疑,會不會是故意喊出來嚇唬自己的?
“你是誰?”
小玲兒的聲音帶著幾分狐疑,抬起頭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侍女。
花眠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側(cè)過頭去看鶯兒,鶯兒的眼眶中有淚水在打轉(zhuǎn),小姑娘努力忍住沒讓眼淚流出來,臉上手印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來。
花眠的臉色一沉,原以為這種地方不會遇到像在司空府里那樣的遭遇,如果說當初紅袖針對自己是因為自己和四小姐認識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鶯兒被其他侍女針對又是為什么?
“欺負人很好玩?”
花眠環(huán)視一圈,幾個剛剛還起哄的幾人被瞪了一眼后迅速閉上了嘴。
“你究竟是誰?我在教育她,沒你插嘴的份”
像是完全沒聽到小玲兒叫喊的話,花眠問鶯兒“誰打的你?”
鶯兒沒有回答,但是眼神已經(jīng)明確的告訴花眠,動手的是現(xiàn)在對面那位還在罵罵咧咧的侍女。
“...閉嘴”
“你說什么?”小玲兒對普通侍女的態(tài)度強硬慣了,頭一次被其他侍女如此這般無視,還是這樣一個在廚房的做粗活的侍女。
“我讓你閉嘴”
“是她打的你?打回去!”
聽到花眠的話,小玲兒和鶯兒同時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