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聽蘇公子這樣說,仔細想來,確實如此”
“誒呀~我...我說你們啊”朱大人滿臉堆笑對兩人說道:“蘇公子,韓大人,這...這花臺上的表演還未結束,不如我們先看她們跳的?”
“有道理,先看再議”
臺上,手持樂器的花娘們曲音漸輕,曲調(diào)一轉(zhuǎn),一首平日里無人聽過的曲子被彈奏了出來。
“此曲曲音清婉,雖然演奏者技巧不夠嫻熟,但也別有一番青澀之感”
“我剛聽說這曲子是紫苑花魁所做,如此聽來也不比煙雨閣的那位芳瓊姑娘差”
“你懂什么,芳瓊姑娘的曲子聽的是身臨其境的意境,光是那種琴技就非凡人所能及”
站在臺下人群中幾人聊得正熱烈,討論的聲音引來周圍人的怒視。
“噓,你們幾個小聲點,演奏開始了”
花臺上紫苑蓮步款款,走至中心位置后抬起手臂隨著音律舞動著。
而臺側花眠見紫苑一個旋轉(zhuǎn)的動作即將結束時,沖著周圍的幾個侍女說道“就是現(xiàn)在,速度”
幾人快速跑到舞臺四周擺放的缸前,掀開缸上罩住的厚布,此時看客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正在旋轉(zhuǎn)的紫苑身上,沒人注意到幾口缸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同時紫苑開口唱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韓大人以扇敲擊手掌,回味著這段唱詞,贊道“好詞,真是絕妙極...”
“不知韓大人是否有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
“細節(jié)?還望蘇公子點明”
“聲音的大小不對”
“聲音?聽你這么一說確實不正常,唱詞太清晰了”
為了看清花臺全景,源空明幾人站在不遠處的一處桐樹下,即便在這樣的位置依然能輕易地聽到紫苑的唱詞,聲音比以往聽到的還多了幾分空靈。
“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一曲畢,琴音即止,滿場鴉雀無聲,在場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這曲無人能及,哪怕是煙雨閣的演奏與此相比也遜色半分,曲、詞、舞、燈、煙組合起來的效果前所未見,與煙雨閣所帶來的震撼不同,如果說煙雨閣是聽覺上的感動,憶嵐樓所帶來的則是視覺上的沖擊。
“好!不愧是紫苑花魁,不愧是憶嵐樓”
一片安靜中,源空明的掌聲及喝彩聲分外清晰,在他的帶動下,朱大人韓大人以及周圍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鼓起掌來,叫好聲以花臺為中心蔓延開,由于使用了花眠建議的空水缸擴音法,使得即便不在花臺附近的人也可清晰的聽到紫苑的歌聲。
紫苑帶領著臺上的其余花娘向臺下盈盈一福,轉(zhuǎn)身走回樓內(nèi),樓里的侍女花娘們也正在聊著剛結束的表演。
“我來樓里六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蘭秋節(jié)的花臺周圍有這么多人圍著看的”一位上級花娘話語間流露出羨慕的語氣。
“原以為花眠姑娘那個什么燒烤,是胡鬧的,沒想到竟是先利用燒烤的香氣將人聚到花臺旁”
“我看煙雨閣那邊的芳瓊姑娘彈琴時人也沒比我們這邊吃燒烤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