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手里不閑著,嘴上還喊著鶯兒再起一鍋,此時的鶯兒儼然是花眠的大徒弟一般,已經(jīng)得到花眠的許可自己起鍋做菜了。
廚房中的侍女全被調(diào)至前面幫工,依然手忙腳亂忙不過來,別家店花娘們早已開始表了演,圍觀者卻遠遠不及憶嵐樓這邊的一半,幾家店的老板樓主們湊在一起,看著對家一片燈火通明的興旺,心中即氣又癢。
“呸,今年又便宜司空羽那個娘們了”,一位中年婦人沖著憶嵐樓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
“我的好姐姐誒,你就別氣了,氣壞了身子多不值當”,旁邊的人嘴上雖然是在勸著,眉眼中流露出的卻是看好戲的笑意。
不氣?怎么能不氣?!同是在花街上做生意的店家,這司空羽接手憶嵐樓不過十三年,想當年她初到花街接手憶嵐樓,一沒資源二沒人脈,都是花街上這幫老姐妹們看她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因為父親意外去世母親失蹤,無奈才繼承了店,念她可憐,多幫襯了她幾手,才不至于讓憶嵐樓就那么倒閉了。
誰料這個小姑娘卻是天生的生意人,簡直就像是喂不飽的一樣,從她們這些店里學走了各種聊天待客技巧拿去自家店直接用,偏偏就有客人看是年輕姑娘當老板,被拉走了不少的熟客,且她年歲雖輕,看人的目光倒是老辣,選出來的花娘更是一個比一個優(yōu)秀,尤其是這個紫苑。
“要知道當年那個紫苑是差點就進了我家門的”,一位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仿佛是要與花娘們斗艷的老板開口道。
“行了吧,誰不知道當初那個紫苑被領(lǐng)來花街時家家都嫌她瘦小相貌平凡,當粗使侍女都難,找了幾家沒人要最后才被羽樓主領(lǐng)了回去,誰又能想到好好調(diào)理一番后會是這樣一位美人”
“不聊了,越想越氣”
中年婦人起身看到自家花臺旁幾個見習花娘正在嬉鬧,沖著她們就喊道:“玩什么玩!第一年見蘭秋節(jié)???你們再不努力聯(lián)系練習,明年就別想再參加了”
看著被吼的花娘們聽話的拿起手中的團扇繼續(xù)練舞,婦人點了點頭,似乎是很滿意姑娘們的聽話。
“樓主——樓主——買回來了”
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喘著氣,從憶嵐樓的方向跑了過來,手里還小心翼翼的抱著不知是什么的包裹。
等到他跑的臨近了,幾人才看清其懷中抱著的正是憶嵐樓的出品的酒壇并兩個小包。
男子跑到幾人面前停下,由于劇烈的奔跑導致喘息有些不穩(wěn)定,深深的呼吸幾口氣后帶平緩些后才繼續(xù)說,同時獻寶一樣,向前遞上懷中所抱之物。
“按照樓主吩咐的,憶嵐樓的酒、炸串、點心,都買來了”
幾位樓主流露出不解的神情,這位老姐姐特定遣人過去,就是為了買這些吃的?
像是看出了幾人的疑惑,婦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有諸位一定有很多問題要問我,不妨到小店里來坐坐,待我將計劃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