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團扇柄此刻正被握在一只白皙纖細的手中,而它的主人也擋在了婦人與花眠的中間。
“久疏問候了,胡夫人”
“是你!司——空——羽”
花眠聽到婦人叫出這個名字,顯然也是一愣,司空雨?他跑來做什么,樓里的事放著不管可以嗎?
“羽...樓主”
聽到花眠的輕喚,司空羽側(cè)過頭像是在安慰被護在身后的花眠,“不會有事的,我來了,交給我處理”
“好啊,司空羽,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個話聽上去就像是標準的壞人用語,花眠從司空羽抬起的手臂空處悄悄看過去,見那位被稱作胡夫人的婦人見攻勢被阻,收回手,眼睛緊緊盯著司空羽,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咽下肚的樣子。
“你還有臉再來我百花樓?”
胡夫人臉上的橫肉幾乎擠在了一起,如果說在面對花眠時她還偽裝一下,而在面對司空羽時則是完完全全將自己對對方的厭惡表現(xiàn)出來。
只見她擰著眉,收回手同時使勁跺了跺腳,怒道:“如果我沒看錯,她身上穿的衣裳正是你樓里的”,說著抬起手指向花眠。
“這就奇了,花街這么大,難道還不許別家的侍女從你門前走過了不成?”
“你是瞎的嗎?你看看她手里拿著什么,怕不是你派來偷學(xué)的奸細”
聽了胡夫人的話,司空羽回頭目光向下移,最終停在花眠的手上。
只見花眠手中攥著半串烤柔魚,柔魚被烤得有些焦黑,肉的邊緣卷起上翻,僅僅是從外觀都能看出這個東西一定不會好吃。
司空羽還是開口問花眠,“如何?百花樓的烤串好吃嗎?”
“難吃死了!簡直沒有吃過比這個做的再糟糕的食物了,嚼了這個烤柔魚牙齒都累”,花眠吐了吐舌頭說道。
司空羽見花眠的反應(yīng),臉上露出笑來,轉(zhuǎn)回頭繼續(xù)看著對面的胡夫人,含笑說道:“侍女貪玩,過來嘗嘗你家樓里的烤柔魚,我沒理由特地派人去看廚藝不如憶嵐樓的店,況且還是連模仿我們都模仿不出來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連學(xué)都學(xué)不會,你家掌廚是認真找的嗎?”
“哼”,聽了司空羽的話,胡夫人冷笑一聲,“若說模仿,自然沒人比得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當年我如何對你的,手把手教會你花街的規(guī)矩,待客之道,你倒好,反過來咬我一口,搶走我的客人”
“胡夫人這么說可就不對了”,見對方又翻出十幾年前的舊事,既然她想說,司空羽也不客氣了。
“客人們?nèi)ツ募业觌y道還要你說了才算?你不提當初還好,現(xiàn)在你說了,我倒要問問那個時候是誰欺我年少無知挪用我憶嵐樓資源給自家使用的?又是誰用我柜上的錢補自家缺的?”
聽到司空羽突然說出這些,婦人連退幾步,“你...你怎么知道這些?”
“當時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只不過是念在你總歸教導(dǎo)過我的面子上一直不曾提及,既然現(xiàn)在你說出這樣的話,我也不怕與你好好算算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