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兒身體大好,也是多得了愛妃的悉心照料,聽說你為了給煌兒調(diào)理身子,特地從外面找了掌廚人來?”,德元帝轉(zhuǎn)頭對敬妃道。
“那位女掌廚原是臣妾六妹店里的主廚,也是她發(fā)現(xiàn)了煌兒對面粉過敏一事”,敬妃點頭回答。
“哦?原是司空羽樓里的掌廚嗎?想必前日王都里盛傳的女廚人就是她了?”
德元帝這句話卻是向著坐于敬妃下首的司空羽說的,今日的宴會雖是在宮中舉行但算不得是什么正式宴請,賞月宴最初的起源也是家宴,而司空羽作為敬妃娘家妹妹自然是在邀請之列。
“回陛下,那位夏花眠掌廚確實曾在我樓中工作,不過她原本是家里的掌廚人”
答話之人正是司空羽,除了由于賞月宴本是家宴,自會邀請在王都中的諸位妃子親屬這個緣由之外,還有另一層原因,就是司空家人的身份。
司空家的先祖自開國時起就擔任皇帝直屬的暗衛(wèi)一職,隨著國勢穩(wěn)定司空府也進入民間,逐步發(fā)展其在江湖上的勢力,現(xiàn)在的人只道司空家世開國元勛,很少有人知道他們還是與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而這一代司空府正式的家主還未任命。
“敬妃娘娘今日可威風了”
臺下坐在遠離皇室區(qū)域的桌旁,幾位二皇子派系的官員在竊竊私語著。
“這位司空羽看著可與敬妃娘娘沒一處相似,相貌雖美可著身架未免過于高大了,看那個身量,怕是比我還要高”
“她們兩人又不是同一母所出,怎么會相似?敬妃娘娘的母親貴為前相府家里的千金小姐,在王都的官家小姐中相貌出身都是排得上名號的,當初所有人都以為她肯定會進入后宮時卻偏偏嫁給了司空府的當家,若是這樣就算了,即便不在朝堂只要夫妻二人能合合滿滿的過日子也稱得上郎才女貌的佳話…”
“只是誰知那司空府當家見一個便戀一個,拿這司空羽的母親來說,花街上女子,就算是花魁又怎樣,不過是西耀的舞姬罷了”
聽他說的頭頭是道,一旁人好奇問道:“那位丞相千金就能那樣輕易地接受花魁進府?”
“不接受又怎能怎樣?司空府當家娶其他夫人入府時大夫人都未做表態(tài),只是自花魁進府后后他們夫妻兩人就陷入冷戰(zhàn)”
旁人聽到這里笑了起來,“也是那位當家不會辦事,不過是花街出來的人,何必要接回家給名分,老老實實的養(yǎng)在府外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那我們就無從知曉了,不過現(xiàn)在這位司空羽與拿西耀舞姬相貌極為相似,當時無緣見花魁,今日見這司空羽也夠了”
說著幾人笑了起來,引起周圍人不滿的側(cè)目,隨著臺上表演告一段落,賞月宴真正的拉開帷幕。
一陣輕快的樂曲聲響起,伴隨著樂曲聲走進圍帳內(nèi)的是一列列魚貫而入女官們,手捧放置餐具的銀色托盤在圍帳內(nèi)散開,將托盤中盛放著湯羹的碗呈上。
眾人舉杯再向主位上的君王敬酒,德元帝只是點點頭吩咐幾位皇子代為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