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花眠才又走了兩步,淺北稚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誒啊?淺大人這次我還是低頭了?”,花眠問道,不可能再低了,這次是真真正正的特意注意過了。
“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視線里出現(xiàn)的是什么”
聽淺北稚這樣說,花眠定睛看了看,“好像沒什么奇怪的吧,這個偏殿的天花板彩繪很美,像是花鳥之類的,連大梁打掃得都相當(dāng)干凈,可見負(fù)責(zé)清掃的薔薇小蘭她們幾個事下了一番功夫的”
對于自己的觀察力花眠還表示出了滿意,看看,連屋頂旁的氣窗上的雕花都看出了是玉蘭花的造型。
“既然這樣,現(xiàn)在你恢復(fù)站立姿態(tài),再將你看到的事物描述給我”,淺北稚也未說明原因,只是讓花眠從走路的姿態(tài)恢復(fù)。
還說?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難不成是和敬宮的天花板有什么特別之處是別的地方見不到的?
花眠雖然帶著這樣的疑問,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聽從了淺北稚的話,雙腳的腳跟并攏,將腿緊貼,雙手在身前上下相疊,挺直腰收攏肩膀,端正下顎之后兩只眼睛筆直的向前看去……
誒?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出現(xiàn)在眼前的并非是精雕細(xì)琢屋頂,而是一片懸掛著深綠色幔帳的墻壁,墻邊木架上還擺放著幾盆花草。
“都看到什么了?說來聽聽”,淺北稚似乎也是看出了花眠現(xiàn)在茫然的狀態(tài)。
“這幾盆花開的不錯,我是不太懂花的,認(rèn)不出是什么品種”,花眠實(shí)話實(shí)說,反正她也是極少有機(jī)會能夠收到鮮花,即便是在花街是客人們送她的禮物也多以調(diào)味料以及各種食材為主,連送過去的花都是可以拿來吃的。
“與之前讓你看時有什么不同呢?”,聽了花眠的話,淺北稚的語氣自然平靜。
“這…”,聽了淺北稚的話,花眠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在剛才行走時看到的景象和現(xiàn)在只是直立時眼前所看完全不是一樣?xùn)|西!花眠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屋頂,沒錯這個屋頂正是自己行走時所看到繪有精細(xì)彩繪的,而真正在自己眼前的是前面的那片墻。
“這是怎么回事?我剛才是抬頭走的路?”,花眠沒有想一旁的淺北稚會說什么,而是自顧自的又走了幾個來回。
果然是這樣,如果按照淺大人所教的這種走路姿勢走不了幾步就會下意識的抬頭,可是這是為什么呢?
看出了花眠的不解,淺北稚并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而是問:“剛才你按照我所教授的行路方式走時,可否有特意的想要去板正自己一貫的走姿?”
聽她這么一問,花眠想起來了,好像確實(shí)是這樣的,因?yàn)橹霸趺醋叨紩徽f又低頭了,又躬起身子含胸駝背了,花眠才特地的去要求自己抬頭,原來自己這個抬頭雖然確實(shí)是糾正了低頭的毛病,但是并沒有按照自己預(yù)期所想的那樣筆直的看向前方,而是直接把頭仰起來了,也難怪看到的景象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