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醫(yī)師眼巴巴的看著坐在對面位子的老者用餐,心里還在暗自期待的那位夏掌廚還會想起他們。
崔大人不動聲色的吃著嘴里難以下咽的食物,明明以前吃的也是這些,但是在品嘗過那位夏花眠所制作的菜品之后就再難以吃下其他的食物。
難吃,這個概念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出現(xiàn)在他們的腦子里,評價食物口味的好壞是絕對違背教意初衷的,可是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出這樣的想法,崔啟善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這太不正常了,成何體統(tǒng)?
看著自家上司在面不改色的吃著出自御膳房廚師之手的菜品,幾位醫(yī)師也只得硬著頭皮吃這些或是水煮或是直接使用火烤烹飪的肉塊。
“僅僅是用酒泡過就能去除兔肉本身的味道?”,不過這并不是讓陸珂兒最驚訝的,她真正想問的是:“你一直是在做這種通過使用不同的手法和調(diào)味品去改變食材原本味道的菜品?”
開什么玩笑,如果這個掌廚人在宮里也一直是這樣做,教會的那幫瘋子會放過她?
“這有什么不對的嗎?我一直是這么做的,并沒有教會的人說過有問題”,像對方這樣在吃過她做的菜以后會莫名奇妙的問關(guān)于教會問題的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個了。
讓花眠覺得有趣的是為什么他們都覺得教會會找自己的麻煩,如果說當(dāng)初在司空府里大夫人說要將她送去教會讓教會處置時她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的,可到了后面見的人多了經(jīng)歷的事也多了,連花魁都那么糊里糊涂的就放上了,一直到入宮后發(fā)現(xiàn)十一殿下的過敏癥,然后是侍女們的四季病,緊接著就是賞月宴與新年宴,在這些事中她沒少做過那個世界的菜品。
從賞月宴上的水煮魚再到新年宴干脆玩了次大的做了自助餐,如果沒記錯這兩場宴會那位神秘的教主大人可是去參加了的,他都沒說什么話別人就更不會管了。
抱有這樣的想法,花眠對于這些人口中的教會反而沒有以前那樣在意了,也越來越放開手腳的制作菜品,像這次出來就把孜然這種由西耀傳來的調(diào)味品也一并帶了出來。
陸珂兒看著桌上那碟黃色的粉末繼續(xù)問:“這種粉的氣味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聞到過,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我以前從未吃到過這個味道”
“這個叫做孜然,是由商隊(duì)從西耀國帶回來的”,想到此地畢竟是一家驛館,興許是這位陸?zhàn)^主從那家商隊(duì)的商品中聞到過孜然味也不奇怪。
“西耀…西耀…”,聽了花眠的說明,陸珂兒突然想起了什么,“這個味道聞起來和以前商隊(duì)帶來的名為西耀香的香粉極為相似”
“你也知道西耀香?”,聽對方說起這個名字,花眠還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深藏在山中的驛館居然還見過孜然。
“我有試用過,商隊(duì)的人說是西耀國女子使用的香粉,聞起來與這孜然有些相似”
居然還用過,聽了她的話花眠不由得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