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花眠注意的這個人一身黑色的長袍,不是平日里見得那種長衫,而是從頭到腳被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讓人分不清正反面的那種,因為太黑了同樣也看不出她手里那塊鼓起來的地方拿著的是些什么。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安靜的立喧嘩的人群中,顯得與周圍人有些格格不入,倒是那些賣藝人似乎都很習慣他的存在。
察覺到花眠在發(fā)呆,小翠在一旁問:“姐姐你看到什么?誒?那個人怎么穿的那樣黑?他是來表演什么的?”,小翠也順著花眠的視線看向黑衣人的方向。
不清楚對方是如何察覺到的,只看他猛然抬起頭看向兩人所站的方向看了過來,連臉上都帶著一層黑紗布,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是一雙讓花眠無法形容的眼睛,紅棕色的瞳孔里面流露出帶著仇恨的信息,死死的盯向兩人,就像是某種看到了獵物的野生動物。
小翠不禁向花眠身后躲了躲,說:“那個人會是做什么的?他怎么這樣看我們?真沒有規(guī)矩”
花眠也覺得這樣被人盯著很不自在,拉上小翠走去了一邊給使團準備的棚子。
“殿下,殿下你慢點走,當心摔著”
一吃完午餐,葉煌也顧不得午休了,丟下筷子就往外面跑,左右的幾位官員都上了年紀,追不上他,只得在后面出聲提醒。
朱大人雖然身材圓潤,身手卻意外的靈活,甩著肚子上的肥肉跟在葉煌身后,口中也跟著喊到:“殿…殿下等等”
沒人注意到司空簫是怎么移動的,雖然他一直跟在殿下身邊,但是所有人都只是看到殿下跑動的動作,再看時司空簫就已經(jīng)在他身旁,就好像他從來都是很自然的立在那里。
薛城守雖然同朱大人一樣體寬,但卻無法像朱大人那般成為一個靈活的胖子,與幾位老者一起慢慢的跟在后方。
顧不得身后傳來的叫喊聲,葉煌一路小跑沖進后院,同時后院中的準備工作已經(jīng)都做完,賣藝人們表演的區(qū)域也與后面給他們休整區(qū)用布帳子擋了起來,花眠認得這些布帳這是他們使團中的東西,看來這位寒酸的城守大人府中連竟然連像樣的布帳都沒有。
葉煌跑入后院就四處張望開來,嘴里還不住的說:“他們?nèi)四??人都來了嗎?訓鷹的那個人你給叫過來沒有?”
“都叫來了都叫來了”,此時薛城守才喘著氣從后面跑上前,拿袖子擦了擦額頭,路過這次他是真的出汗了。
“我要去看看”,葉煌說著就要向帳子后面走。
“誒呦~我的殿下啊!你可千萬不能去,后面亂的很”,見他剛邁出腿,薛城守兩步跳到前面攔住了他的去路。
葉煌沒有理會他,而是準備從側(cè)面繞過去,剛和他擦身一個人影就擋在了身前,葉煌當下就撇了嘴:“舅舅……”
擋住他去路的正是一直默默跟在一旁的司空簫,看他阻攔葉煌就知道自己是沒希望去后面看熱鬧了,只是仍舊不放棄的又問了一句:“真的不能去后面看看嗎?我就看一眼”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