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只有在賈老這邊才覺得一切都沒變',花眠抱著筐翻土豆。
自從去過地下神廟后宮里人對她的態(tài)度變化太快讓她一時無法適應(yīng),本想著反正自己在宮里存在感低,識別度也就那么回事貼著墻角就能走動了,結(jié)果卻被強(qiáng)制要求戴著那支神樹花簪子出門。
這不是等于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這個簪子的花型和顏色花眠在其他人頭上可從未見到過,不要說是宮里了,花街那種薈聚了國內(nèi)流行飾物的地方也沒有同樣的,看來神樹花在這個國家里還有特殊的信仰地位。
也不是所有人對她的態(tài)度都變化過大,像和敬宮廚房里的幾人以及瑾月宮的瑾月姑姑雖然語氣用詞上尊敬了不少,談話還是維持原先的模樣。
“瑾月姐姐,你和我說話不用這么糾結(jié)用詞吧,你屋里現(xiàn)在就咱們兩個人,你這么說著累,我聽著也累”,花眠趴在桌子上,這兩天到處被雪青盯著要拿著那么一股勁,搞得她腰酸背痛精神上也累。
想著她們對于瑾月宮都是避而不及的去瑾月宮一定能讓自己放松一下,果然到自己走到瑾月宮附近時她們就不再跟了,遠(yuǎn)遠(yuǎn)的等在宮外。
“規(guī)矩不可逾越,你既以蘭秋仙子的名號進(jìn)行過蘭秋祭,這個身份就會伴隨你終生”,瑾月嘴上說著,手可一點(diǎn)也不客氣,搶在花眠動手之前拿走了碟子中最后一塊桂花糕。
“神廟的事你不能說,我自然不會追著你問,這點(diǎn)你大可放心”
“就是這點(diǎn),我不懂既然天神教是國教,為什么教會里的地下神廟要對外保密……”
“噓!”
花眠話未說完就被瑾月打斷,“在宮里不要議論教會”
“瑾月宮這里說也會被盯上?”,看到瑾月姑姑點(diǎn)頭花眠表示無語。
“瑾月姐姐你不想問我關(guān)于蘭秋祭的事?”,和敬宮里眾人雖然得了敬妃的囑咐對地下神廟的事絕口不問,但并不代表他們不會好奇蘭秋祭都做些什么的,雪青小蘭薔薇幾人從神樹花到碧草都問了個遍。
花眠想著國師只是不讓她說在地下神廟所見所聞的經(jīng)歷,但是并未限制她說地面的部分,所以除了關(guān)于陸炎的部分她有所隱瞞之外其他的見聞她直接就說了。
“除了神廟的部分,其他在教會里發(fā)生的事我多少也能夠猜得到,畢竟我是在偲公主開始壟斷蘭秋祭前就已入宮的”
瑾月不說這句花眠幾乎都要忘了坐在自己對面這位可是后宮里少有的老資歷女官,沒有升為特定妃子的女官也沒有出宮,僅靠瑾月宮中照顧病人留在宮里,對于這么多年來發(fā)生在后宮里的事一直保持著冷眼旁觀的狀態(tài)。
關(guān)于教會里的事瑾月一定比自己知道得要多,不過既然是這樣……“我有件事想問,在教會里看到了許多怪異的畫作……”
如果是瑾月應(yīng)該是知道陸炎留下的那些畫,關(guān)鍵是瑾月很少出瑾月宮,不會將花眠對陸炎感興趣一事說給旁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