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力攜帶無盡蒼穹之力從空中推壓而至,撕裂空氣。
苗逸清從巨齒鯨口中飛身而出,迎擊北夜煞如山岳般的一拳。
“轟隆隆……”
海天震蕩,余波向方圓十公里范圍激蕩,發(fā)出沉悶的轟鳴聲。
北夜煞與苗逸清對轟了十多拳以后,方圓一里之外隱現(xiàn)出一個以海天為軸的八卦大陣,從海中地平線冉冉升起,直立而起,魚蝦鰲蟹盡入其中。
八卦大陣推動著海天之力,壓力推向二人,并將他們包裹其中。
北夜煞驟然感覺到無窮的壓力向自己襲來,連動作都變得無比遲鈍。
苗逸清并不知道之前錢真多給自己的那道靈符有抗陣中壓力的作用,并未感覺到威壓。
于是他感覺到身體沒受束縛以后,繼續(xù)爆轟北夜煞。
身上沒有了武器,便以肉拳爆轟,直擊。
錢真多這道海天八卦大陣是其爺爺留給她的一道保命符,其中蘊藏的靈符之力渾厚無比,錢真多勉強可以催動。但因為內傷嚴重斗之氣不足的關系,也只能使她發(fā)揮出不足十分之一的力量。
此時,錢真多出現(xiàn)在了巨齒鯨背上,卓然而立,雙手念訣,催動著海天八卦大陣。
北夜煞掙扎的越厲害,她的神色就越顯痛苦。
“劉大力——!”
錢真多喊了一聲,她的余力已不足以支撐。
苗逸清從陣中出來,飄到她的身后。
狂暴的斗之氣域靈之氣一同釋放出來,注入到錢真多身體里。
錢真多感覺到了久違的力量,自己變的前所未有的強大起來。
她要在北夜煞未掙脫束縛之前將他重傷,不惜以生命為代價。
“道法自然,乾坤無極,敕!”
苗逸清與錢真多合二為一。
苗逸清的力,錢真多的法,雙擊合一。
海天八卦大陣金色符文閃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如太陽光般照射著北夜煞,欲將他困與樊籠。
北夜煞突然長嘆一聲。
“我為卿狂,卿要我亡!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北夜煞,那都是你自找的!”
“我沒有做錯什么!”
“你沒認識到自己的錯那就是你的錯!”
“世人都以為火刀螳螂和桃木妖姬之間必有一戰(zhàn),不曾想到,你們居然會聯(lián)合起來給我們沉重一擊!”
苗逸清心頭一震,沒有絲毫松懈,卻更加用力為錢真多注入斗域之氣。
“去死吧!世上再無戰(zhàn)栗者!”
錢真多借苗逸清之力,把所有的恨都借此揮發(fā)出來。
北夜煞很痛苦,但是他不會認輸,特別是不甘心死在火刀螳螂手上,自己明明是過來奪他東西的,卻要被他算計。
“不,絕對不行!”
“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p> 北夜煞念起了佛經(jīng)。
他的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些細密的傷孔,正往外滲著血絲。
錢真多、苗逸清奮力施壓,北夜煞奮力抵抗,二者僵持不下。
“死猴子,還在干嘛?”
北夜煞脫困不得,開始呼喚著紅猴子。
紅猴子之前被一大堆法寶撞得昏了腦袋眼冒金星,還沒回過神來。
當他意識到主人在叫他的時候,突然又被人砸了一腦袋,半天時間才回過神來,然后他就看見一個黑衣人不知什么時候已來到了海上,臉上被劃得亂七八糟,手里舉著一把鬼頭刀。
“武癡……你個混蛋!”
紅猴子已經(jīng)怒到快喪失了理智。
“去他奶奶的,實在是太刺激了!再敲你一百下,此仇得報!”。
苗逸清一喜:“白楠楓,你怎么過來了!”
“哪來的豬八戒?我認識你嗎?”
苗逸清這時才想到,自己還戴著豬頭防火面具,不過剛才自己放出過螳螂樊籠,按理說他應該認得自己才對。
這家伙,知道假裝不認識自己。
“武癡,快砍死那只死猴子!”
錢真多說到。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白楠楓嘴上是這樣說,不過還是舉起了手中的鬼頭刀。
一刀劈,兩刀劈……砍了三刀之后,紅猴子終于還手了,腦子也被砍醒了。
“死猴子,你可別怪我趁猴之威啊,其實如果你之前不把我揍那么慘的話我也不會想著要報仇的對吧?現(xiàn)在我才回了你三刀,可你以前打過我七十二棍,這樣算起來話,我還要砍你六十九刀才算扯平對吧!”
紅猴子嘴里哼哧著,真后悔當初不一棍子將他打死。
“這個武癡怎么又二又笨,都沒有情癡殺人爽快!”
“你認識白楠楓?”
“只跟情癡和白癡打過交道,沒想到名氣最大的武癡卻是個二貨?!?p> “你還撐的住嗎?”
“撐不住也得死撐,你的斗之氣不能跟北夜煞相比,要是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被他掙脫束縛了。”
“那怎么辦?”
“我有辦法。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p> 苗逸清不明白,殺死北夜煞為什么還要講條件。
“什么事?”
“把我的骨灰?guī)Щ丶??!?p> “什么?”
苗逸清一怔,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惆悵。
“你真是桃木妖姬?”
“真實認識一下,請叫我游仙芝!”
“我答應你,劉大力一定會做到。”
“怎么我都快死了還對我有戒心?不肯自報姓名?”
“因為有我在,你不會死?!?p> 游仙芝笑了,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這話,她聽了開心。
游仙芝換了法訣,對海天八卦大陣進行了加持,于自己最后維持生命的域靈晶全數(shù)釋放,沖擊符文。
“不——!”
嘶聲叫喚的人是北夜煞。
本來他憑借佛經(jīng)已經(jīng)可以沖破樊籠,可是當看到游仙芝寧愿一死,也要將他置于死地的時候,緊箍斷情咒越箍越緊,至使之前的努力前功盡棄。
此時,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她不能死!”
你暴我也暴。
北夜煞學著她的樣子,將自己所有的斗之氣,域靈之氣,加上域中的域靈晶釋放,凝結出一股龐然之力,撐爆了海天八卦大陣。
一聲驚天巨響,空中魚蝦鰲蟹被炸飛,天地之力以炸點為中心消散與四方,梵文符咒的金色之光逐漸變淡……海天恢復了平靜。
北夜煞跌落在海平面上,踉蹌了幾步,便漂在了海里,海水漸成紅色。
域將紅猴子強制回到領域。
陣法的激蕩波牽引至使游仙芝和苗逸清受到反沖,向后倒退數(shù)百米。
巨齒鯨游了過去,將二人頂于水面。
苗逸清看著此時被他托在手上的人,呆滯了片刻。
她原本形容枯槁的臉上開始脫皮,一片片碎皮被海風吹走,顯現(xiàn)出一張清麗的面容,稱不上絕色,但是看著很順眼,
臉色沒有因為病態(tài)而臘黃,只是如紙片般蒼白。
原本亂糟糟的頭發(fā)也被撕裂,頭皮之下好像又煥然一新的出現(xiàn)了另一個頭皮。
苗逸清將她的破頭皮扯了下來,烏黑的長發(fā)傾瀉而下,一半漂在海中,宛如海里的水藻。
這個人,有點熟悉。
他在夢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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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絕望的時候竟然給我來個冷門推薦,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