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界傳的快要死了的九姑娘,也就是如今的柳云歌現(xiàn)在整個腦袋還是懵的,腦海中仿佛放電影一般,不斷的涌現(xiàn)各種畫面,抄家,滅族,戰(zhàn)爭,鮮血,殘肢......
各種凄慘不已的經(jīng)歷,驚的她心臟狂跳,忽的一下子就坐起了身,尖聲刺耳:“啊---”
這聲音又尖又細,在寧靜的夜里,更是如厲鬼索命一般。
這大半夜的,建安伯府亂成了一片,各個院子都掌了燈,尤其是六房這邊,簡直燈火通明,來往之人穿梭不止。
......
第二日,陽光明媚,太陽高掛,六房仿佛老樹抽新芽似的,一副喜氣洋洋的景象,下人們更是干勁十足,臉上充滿了笑容。
能不高興嗎?九姑娘大好了,主家高興,每人賞了一個月的月錢,這上哪兒去找這么樣的好事兒去???
柳云歌再此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大亮。
天空晴朗,一縷陽光透過床幔打在她的臉上,覺得溫暖舒服極了。
柳云歌貪戀著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她,真的活了---
緩緩的抬起自己的雙手,如嫩蔥一般芊細,如白玉一般細膩光滑,隨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有些消瘦,可是,手感非常好。
就在這時,床邊忽然響起了驚訝之聲,“姑娘,您醒啦?”
柳云歌轉頭看去,就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從記憶里柳云歌知道,這個丫鬟叫青葉,是她的貼身丫頭,長的眉清目秀,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很可人疼的樣子,然而---
呵,原主之所以落水,跟她可是脫不了關系呢。
想到這里,柳云歌不由得皺起眉頭,那雙充滿煞氣的丹鳳眼,實在是印象深刻。
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樣了?如今好幾天過去了,就算她在去救怕也來不及,誒,希望他也獲救吧。
想到這里,柳云歌不由得嘆了口氣,那時候她還沒接收這個軀體的記憶,所以,并不清楚很多,可現(xiàn)在想來,那男子定是不簡單的,從穿著到佩飾,無不彰顯對方的身份地位貴重。
這可是古代呀,想到當時自己‘豪放’的言語和行為,放在現(xiàn)代沒什么,可到了古代,如此重視禮教規(guī)矩,盲婚啞嫁的時代,會不會給對方留下什么心理陰影啥的?
那可就罪過了。
還有那個吻---
額---
說真的柳大小姐,你真的想多了,還心理陰影?
此刻的蕭止還在憤怒的邊緣,蘇醒過來之后,看著滿身的蝴蝶結,還有那些下屬們異樣的眼光,他恨不得凌遲了柳云歌的心都有了。
“搜,就算把整個汴京城都翻過來,也要把人給我找到?!?p> 蕭止眼冒寒光,雙拳緊握,那個不要臉的臭女人,扒了他的衣服,看了他的身子,還強吻了他之后就想跑,門都沒有。
等找到她,看怎么扒了她的皮---
......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剛才還暖洋洋的她,忽然覺得涼颼颼的,身體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誒,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大冷的天,掉到湖里,還穿著濕噠噠的衣服那么長時間,想不生病都難。
何況,她接手的這具身子,那真真是千金小姐,身子骨不是一點點的弱。
說到她現(xiàn)在的身份,也是一堆麻煩,實在是,現(xiàn)在不是個好世道,諸侯割據(jù),亂象橫生。
柳云歌對歷史了解的很片面,但是,從記憶中看,這不是她熟知的任何一個朝代。
想到原主上輩子一家慘死的下場,柳云歌打了一個冷戰(zhàn),她可不要,她活著是要享福的,可不是受罪來的。
柳云歌并不清楚,自己為什么來到這里,變成了這個小姑娘,也不明白為什么可以看到小姑娘上輩子的事兒。
可經(jīng)過了昨夜一宿的思想建設,她很快的就接受了新身份。
沒法子,矯情,那都是有人疼有人愛孩子們的特權,像她這樣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矯情給誰看?
沒有傘的孩子,必須努力奔跑,超強的適應力是必備的素質。
而如今接手的這個身子,原主也叫柳云歌,很巧跟她一個名字,是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伯府嫡出小姐,前頭有三個嫡親的哥哥,當然庶子庶女什么的,在這個典型的大戶人家自也是不少的。
這也是讓柳云歌十分驚訝的地方,這建安伯府,真真是枝葉繁茂,把多子多福演繹的琳琳極致,兄弟姐妹多的更是讓柳云歌都有些眼花繚亂。
而之前見到的應該就是原主嫡親的大哥,柳元華了,讀的一手好書,像極了父親柳正澤。
想到這個父親,柳云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鴻臚少卿,從四品,還是個京官,干的是接待外賓的活。
想想一個大外交官,是不是很牛氣?
然而,事實卻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兒。
這要放在全盛時期的大周,萬朝來賀那會,不知道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來鴻臚寺求個一官半職。
這活多好啊,天天一群各個國家的小弟奉承著,還有大把的油水可以撈,能遇到各種各樣的新奇事兒。
可如今,大周一年不如一年,以前的美差已經(jīng)變成苦差,凡是有點家底兒的,早就疏通關系走人了。
留下來干啥?挨罵嗎?天天裝孫子,求爺爺告奶奶,天天簽那些喪權辱國條約,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被全國人民唾棄?是不是傻?
還別說,真有傻的,這人就是現(xiàn)在柳云歌的爹,柳正澤。
柳正澤是不是有受虐傾向,柳云歌不知道,但是,攤上了這樣的爹,實在不是個好消息。
想到這里,柳云歌皺著眉頭問道:“娘親呢?怎不見她?”
女兒大病初愈,沒道理,當母親的不在身邊???而且,六夫人賀氏還是一個疼女兒入骨的母親。
青葉一聽,小臉刷的一白,隨后神色有些緊張的道:“夫人,夫人在,在會客?!?p> “會客???”
青葉一聽馬上安撫道:“九姑娘,一會兒夫人會完客定會來探望姑娘的,奴婢已經(jīng)準備好了朝食,您先用一點吧?!?p> 柳云歌一聽,記憶瞬間提煉出原主上輩子的記憶,是了,六夫人賀氏可不在會客嘛,而且,還是一個‘惡客’。
想到這里,柳云歌雙眸一寒,上輩子原主不幸的遭遇,可不就是從這個惡客開始的?
青葉被柳云歌的眼神嚇的遍體生寒,九姑娘自從醒來好像變的不一樣了。
柳云歌看著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青葉皺了下眉頭道:“去把青桃叫來?!?p> “?。???”
“姑娘,您有什么吩咐喚奴婢也是一樣的,青桃她---”
還沒等說完,柳云歌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道:“本姑娘想使喚誰,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置喙了?”
青葉的心臟狂跳,可是不敢不從,沒一會兒,一個圓臉微胖有些略黑的小丫頭一臉高興的進了屋,深施一禮后,聲若黃鸝一般開口道:“奴婢青桃給姑娘請安?!?p> 柳云歌看著半跪在地上喜慶的小姑娘,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起來吧?!?p> 可隨后瞬間臉色一冷,張口道:“青桃,把她給我綁了,綁結實點,別驚動其他人,等回來在收拾她?!?p> 柳云歌瞬間換臉,弄的青葉一愣,可是,隨后就見青桃這個愣頭青,二話不說就把她按在了地上,還沒等她張口求饒,一塊抹布就堵住了她的嘴。
那動作一氣呵成,就像經(jīng)常干這事兒似的。
青桃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青葉,隨后一臉胸有成竹的道:“姑娘放心吧,她逃不出奴婢的手掌心?!?p> 看著如此干脆利落的青桃,柳云歌不由得抽了抽額角,隨后不忘夸贊的道:“干的不錯,賞--”
朵顏涯
為東方的萬賞+更,謝謝東方,從第一本書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