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天生長了一雙巧嘴,說的那叫一個言真意切,事事以皇帝為先,為了不讓皇帝為難,又自愿禁足什么什么的。
小之以理動之以情,隨后又輕解羅裳,媚態(tài)縱生,“陛下,良宵苦短,臣妾又怕好些日子見不到陛下,不如安歇了罷”
隨后暖帳里暗影浮動,嬌聲不斷。
麗妃使了渾身解數(shù),夜里更是把皇帝伺候的叫一個舒坦,變著花樣的在榻上翻滾,滾的靖昌帝龍心大悅。
待靖昌帝起身上了早朝,麗妃已經(jīng)渾身酸軟,下不得床榻了。
雖然靖昌帝年歲不小了,可是身體卻十分硬朗,尤其在床榻之上更是如狼似虎,折騰的麗妃腰酸背痛,連給皇后娘娘請安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饒是如此還是招來了宮女碧清,有氣無力的道:“去,把這些全都給本宮送去---”
宮女碧清聞言驚訝道:“麗妃娘娘,她們把您坑害成這樣,您何必如此抬舉她們?”
麗妃聞言,眼中閃過惡毒之色道:“哼,先捧著,捧的高高的,到時候摔落的才更疼,那么多廢話干什么?還不快去?”
宮女碧清不敢多言,拿著厚禮走了,而麗妃芊細(xì)的雙手狠狠的抓著床沿,眼中閃過痛恨的火花。
“好一個建安伯府,你給本宮等著,咱們走著瞧,哼?!?p> 那狠毒的眼神,仿佛要吞噬一切。
當(dāng)然麗妃的這些苦功夫都沒有白費(fèi),靖昌帝心清氣爽的去上了早朝,雖然當(dāng)著百官文武大臣的面,狠狠的敲打了吳德福,但是,并沒有擼他的官,又表達(dá)了對忠臣的厚待。
同時也不得不說,麗妃娘娘真心不是個省油的燈,果真能屈能伸,該囂張的時候囂張,該放下身段的時候放得下身段。
這一手玩兒的也十分高明,恨的中宮皇后臉色發(fā)青,氣的直牙癢癢卻拿她沒有辦法。
不過,中宮皇后也不是吃素的,她年歲已大,帝心不在,可卻對她尊重有加。
借此機(jī)會,皇后讓人尋來不少顏色鮮嫩的小姑娘,趁著麗妃娘娘禁足的功夫,一股腦的塞去了皇帝那里。
靖昌帝夜夜笙簫,哪里還有空記得麗妃這么個人物,這不得不說宮中女子的可憐之處,自古帝王多薄情,待到麗妃娘娘費(fèi)盡心機(jī),重新把皇帝哄回來,那都是許久之后的事兒了。
宮中如何,不關(guān)柳云歌半點(diǎn)關(guān)系,此刻,已用完朝食,也收了銀子,老夫人也免了她們六房的請安,估計(jì)是一點(diǎn)都不想看見她們。
柳云歌也樂得自在,不去請安正好。
此刻她正琢磨著怎么才能弄點(diǎn)田莊屯點(diǎn)糧食呢。
這眼瞅著就要打仗了,社會動蕩不安,唯有糧食可以安身立命。
柳云歌一個姑娘家,手里銀錢又不多,最后,她就把注意打到了賀氏那里。
這不,早早吃完朝食就跑到了賀氏的院子。
此刻賀氏正在花廳喝茶見管事,見柳云歌來了,把賬本一放道:“蔓兒來了?怎么不躺在床上多休息休息?!?p> “為娘正想著把手上的事兒處理完了,就去看你呢。”
柳云歌甜甜一笑,上前行禮道:“給娘親請安。”
“女兒身體已經(jīng)大好了,大夫說要多走動走動,曬曬太陽呢,在說了,女兒想你了嘛?!?p> 說完上前抱著賀氏就開始撒嬌。
柳云歌上輩子從生到死都沒有跟人撒過嬌,小時候特別羨慕那些可以跟母親撒嬌的小孩兒。
那種有人疼惜,有人愛護(hù)的感覺,是她一輩子都渴求而不得的。
重活一世,柳云歌決定把上輩子沒有體驗(yàn)過的,全都補(bǔ)回來。
賀氏是個好母親,疼惜原主更是有求必應(yīng),柳云歌真是為她可惜,寧愿去死,都不要這么好的母親,到是便宜了她。
柳云歌才不管那些個有的沒的,她是個現(xiàn)實(shí)主義者,她只知道,賀氏現(xiàn)在疼愛的是她,那眼眸中的溫柔和喜愛,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yàn)。
就像一個吸水的海綿,柳云歌用盡所有的力氣,也要把自己吸的滿滿的,雖然撒嬌對她來講還比較生疏,可是,她在心里也演算過很多遍了的,做起來更別提有多自然了。
賀氏見小女兒如此親近她,有一時的楞神兒,隨后心里就樂開了花了,同時,眼中更加疼惜,她的蔓兒受苦了,逢此大變,定是把她給嚇壞了。
于是溫柔的抱了抱柳云歌,笑著道:“你這丫頭,都多大了還撒嬌,也不怕人笑話。”
嘴上這么說,可心里別提多甜了。
柳云歌聞言,嘿嘿一笑道:“又沒有外人,怕什么?我不找娘親撒嬌找誰撒嬌去。”
說完眼中全是燦爛的笑意。
賀氏見狀在她的小腦袋上用力的點(diǎn)了一下道:“你啊---”
這時半坐在凳子上的,穿著得體,相貌周正的管事娘子起身,行了一禮,笑著張口道:“見過九姑娘,九姑娘越發(fā)標(biāo)致了,夫人真是好福氣。”
柳云歌這才轉(zhuǎn)頭看向這個行禮的管家娘子,記憶中沒有這樣一個人,亦或者原主根本就沒有見過。
而賀氏則滿臉笑容的道:“就你說話好聽,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p> 待人退了出去之后,柳云歌眼神一動的笑著道:“娘親,這是哪里的仆婦?我咋從來沒有見過?”
說完伸手拿過賀氏放在桌子上的賬本看了看,而賀氏根本就沒當(dāng)回事兒,自家女兒對那些詩詞歌賦還行,賬本???
她能不看就不看,就連自己都懶得看呢。
于是漫不經(jīng)心的道:“她啊,是我陪嫁莊子上的管事兒?!?p> 柳云歌一聽,眼睛就亮了,“娘親,這眼瞅著就要春耕了吧?”
賀氏喝了一口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就在這時,章嬤嬤一臉慈祥的從丫頭那兒接過茶碗遞了過來道:“這幾年莊子上的收成都不好,咱們夫人又是個心善的,這收上來的銀子怕都快要不夠維持莊子上的開銷了?!?p> 柳云歌趕忙接過茶,笑著道,“勞煩章嬤嬤了,您年紀(jì)大了,這些端茶倒水的活兒,讓小丫頭們做就好。”
“您呀,沒事兒陪陪母親說說話,就做大貢獻(xiàn)了?!?p>
朵顏涯
被捧在手心的姑娘,才有撒嬌的資格,沒人在意的人,撒嬌給誰看? 不是所有人都幸運(yùn)的可以擁有疼愛自己的父母,所以,更要加倍愛自己,致自己,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