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和柳云歌在這邊選衣服嘮著家常,別的房自然也不逞多讓,尤其是長房。
柳云眉可是一直都沒有定親呢,她長的不錯,長房趙氏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定下她的婚事,實(shí)在是對她期望頗高。
對于昭華郡主設(shè)宴這事兒,別提多重視了。
趙氏仿佛受了刺激似的,各種綾羅綢緞,金銀首飾,一股腦的往柳云眉這里送,勢必要一鳴驚人的那種。
也是,如今建安伯府把麗妃娘娘和吳尚書府得罪的那是死死的,趙氏怕啊---
要么咋說這六房可恨呢???
她們得罪完人,拍拍屁股走了,甚至還得到了皇家的賞賜,可是她就倒霉了,外人只會指責(zé)她們建安伯府沒有規(guī)矩,丟的是她建安伯府當(dāng)家夫人的臉面。
這報仇自然也是先尋她的麻煩了,可能是上次吳志宏被揍的狠了,在也沒有來瞪建安伯府的大門。
吳家并沒有做什么回應(yīng),可是越是如此,趙氏越怕,她急需找個靠山,而和瑞親王府就在好不過了,哪怕把柳云眉送去當(dāng)側(cè)妃,她都心滿意足。
而柳云眉也是下了勢在必得的決心,仿佛世子妃之位已經(jīng)握在手中似的,走路帶風(fēng),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
還沒選上世子妃,卻有一種世子妃的姿態(tài)。
長房還特意為府上的姑娘裁制了新衣,頗為大方,為了能得到好處,府上的庶女們更是往死了恭維她。
雖然對于柳云歌能有皇后娘娘賞賜的七彩云錦十分羨慕和泛酸,但是,也更加堅定了進(jìn)王府的信念。
哼,不就是一匹錦緞嗎?等她嫁到和瑞親王府,什么寶貝沒有???
聽說世子爺英俊瀟灑,是圣上最疼愛的子侄,年紀(jì)輕輕就授予了官銜,很得重用。
柳云眉咬了咬牙,和睿親王府的世子妃之位是她的,誰都不能搶走。
當(dāng)然抱著這樣信念的人又何止柳云眉一人???
滿汴京城的名門閨秀們,怕都是某足了勁的想要摘得花冠,甚至眼冒精光的想把世子爺蕭止蕭伯淵給生吞了。
發(fā)動所有力量,不僅僅要在宴會上奪得魁首,還要私下里打聽蕭止的動向,來個偶遇啥的,萬一被世子爺看上了呢?這不就先他人一步了???
而被所有汴京城的閨閣少女們惦記,被所有家族尋找的蕭止,此刻就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怕是那些人都要失望了。
而他英俊的側(cè)臉則有些陰寒之色,看著手里的情報,十分惱怒。
他這次招人行刺果然不是偶然,藏的可真夠深的。
只見他眼冒幽光,冷聲吩咐道:“東吉--”
“屬下在---”
東吉恭恭敬敬的行禮,而蕭止眼睛微瞇道:“去,布置一下,這次要一網(wǎng)打盡---”
東吉一聽,皺著眉頭道:“世子爺,您的傷勢還未痊愈----”
結(jié)果話說到一半,對上了蕭止那攝人的眼眸,咽了咽口水,不得不低頭抱拳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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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周的一顆毒瘤,不拔出他如何安心???
他現(xiàn)在身負(fù)重傷,所有人都知道,而且對方經(jīng)過自己一系列的布置定會深信不疑,不正是最好的時機(jī)?如果能把這根毒瘤拔掉,就算身死又如何,而且---
想到這里,蕭止腦子中又浮現(xiàn)出了那張美麗稚嫩的臉蛋,當(dāng)然更多的是她大放厥詞時候的模樣。
如果沒有她幫自己止血包扎傷口,等下人們尋到他時,怕血都已經(jīng)流干了,不死怕也離死不遠(yuǎn)了,可依著自己的性子,這次計劃定會勢在必行,到時怕是---
蕭止眼神幽暗不明,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臟,眼神微瞇,嘴角輕翹,她以為自己昏迷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居然假借給自己包扎傷口,對他上下大動其手,柳云歌,你真是好樣的。
阿嚏--阿嚏---
柳云歌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隨后用手帕擦了擦鼻子,郁悶的道:“誰啊,這是--”
“我招誰惹誰了???”
就在大家都忙著如何打扮,如何才能艷壓群芳,琢磨著如何才能被王妃看中,被選為世子妃的時候。
柳云歌正琢磨著怎么才能溜出去看看莊子的情況。
世子妃的位置雖好,奈何,她的年齡實(shí)在不合適,而且,她也沒有這想法,她還想好好談一場戀愛呢。
隨后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那張妖孽般的俊臉,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眸,讓人害怕又沉寂其中。
當(dāng)然也不會放過那人的絕好身材,這可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男人,而且,還把自己的初吻給獻(xiàn)了。
想到這里小臉不由得一紅,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定親了沒有?
不過很快,柳云歌就搖了搖頭,覺得定親的可能性很小,不然,為什么親了他一下,本是他占便宜的事兒,居然如此惱羞成怒呢?
哼,一看就是個直男癌,活該討不到媳婦兒。
誒,算了算了,這人長的好是好,就是人太冷了些,那眼神仿佛要?dú)⑷怂频?,她是要找對象,又不是要找個惡犬。
想到這里又嘆了口氣,哎,自由戀愛啊,在這破地方感覺太不現(xiàn)實(shí)。
男女大防大于天,見個面那是千難萬難,可是,柳云歌還是不想放棄。
她可不想被包辦婚姻,連對方是個圓的扁的都不知道,而且,就自己那點(diǎn)記憶來看。
上輩子這個和睿親王的世子爺好像是個短命的,咋死的不知道,不過確實(shí)是死了的。
昭華郡主的宴會上輩子也是舉辦來著,不過,那時候原主那樣的名聲,自怨自艾還來不及,哪有機(jī)會參加這樣大規(guī)模的相親宴?
所以,記憶也是十分模糊的,想想也是,一個內(nèi)宅女子,你奢望她能知道點(diǎn)啥?
她甚至都不知道神將姓誰名誰,只是聽父親悲痛欲絕的說,如果有神將在,大周必不會亡,還說神將是被人害死的。
而她只知道個模糊的地點(diǎn),時間也不太肯定,所以,柳云歌覺得,想要救活神將有點(diǎn)困難。
她還是先安身立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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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氏既然允了她的請求,也非常利落的把地契和賬簿都給了她,隨她怎么折騰,同時到手的還有仆婦的賣身契。
柳云歌看著這花名冊就忍不住頭疼,上面正經(jīng)的仆婦沒多少,大多的都是長工,人家的長工簽的都是有把子力氣的苦勞力,而她娘手下的清一色的娘子軍。
而且,還都是帶著犢兒的。
朵顏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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