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音閣鬧了大半天,回到白府的時候夜幕已經(jīng)降臨。
白芷被妙音氣的糊涂,竟忘了自己是翻墻而出,大搖大擺便走到了門口。
“小······小小小······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守門的門童一看到是她,飛快地轉(zhuǎn)身往府里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竟顧不得拍去身上的灰塵,只是高吼她回府的消息,似乎恨不得把自己變成喇叭。
白芷見狀,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偷溜出府這么久,看這樣子白府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白祈安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回了府,她若是直接就這么進去,豈不是往槍口上撞?
懊惱地一拍腦袋,趕忙轉(zhuǎn)身準(zhǔn)備再次偷溜出去避避風(fēng)頭。
“站住!”正當(dāng)她貓著身子躡手躡腳要逃跑呢,背后突然就響起一聲怒喝。聽那聲音,白祈安應(yīng)該氣的不輕。她若是再跑,豈不就是火上澆油要惹得他大發(fā)雷霆?
思及此,趕忙轉(zhuǎn)身望著這位名義上的爹爹笑的一臉諂媚:“嘿嘿······爹爹晚上好啊。”
“晚上好?”白祈安本來就氣的不輕,如今看白芷居然還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似乎完全沒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頓時就冒了煙:“你也知道如今是晚上!”他一出宮就聽禾樂桐派人稟報說是這丫頭又翻墻跑了,馬不停蹄便帶著兩個小子四處尋人。結(jié)果太陽都落山了也沒見著人影。
之前她離家出走的事情還沒過去呢,如今又不消停。生了這么個愛翻墻的女兒,你說他能不氣?
“······”心知這白祈安的毛不好順,她如今相當(dāng)于再犯,是知錯不改,就算低聲下氣去承認(rèn)了錯誤也免不了一頓罰。白芷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眼珠滴溜溜地一轉(zhuǎn),嗖地便竄到了禾樂桐跟前要拿她當(dāng)護身符?!澳镉H······”
她話說到一半,才剛扯上禾樂桐的袖子呢,手腕突然就被白祈安一把鉗住,死拉硬拽往祠堂的方向拖去。
“找你娘親也沒用,今天非得給你上家法不可!”正所謂愛之深責(zé)之切,平日里四丫頭做錯了什么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唯獨這件事不行。
猶記得當(dāng)初她離家出走整整半月不見蹤影,他整天提心吊膽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如今好不容易尋了回來,若是不給她吃點苦頭讓她記住這個教訓(xùn),萬一她哪天真再跑了,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可要他怎么活?
今日,誰勸都沒用,他非得好生罰她一頓不可!
“家······家家家法?”一想到電視里那些什么家法不是挨板子就是挨鞭子,白芷頓時就慌了神。倏地如八爪魚般纏在就近的白芨身上,好一頓鬼哭狼嚎:“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大哥,我知道錯了!”她雖是個殺手,可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一點兒都不皮糙肉厚,所以她也怕疼。
再說了,她才剛從妙音那受了氣,委屈著呢??刹幌氚ち税遄邮彀雮€月都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