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對我做了什么?”猝不及防吸入了大量迎面而來的粉末,柳卿卿心中一驚,趕忙向后一跳與白芷拉開了距離。
是她輕敵了,一不小心竟著了這女人的道。
那些白色的粉末到底是什么東西?
突然想起這女人剛剛自稱毒娘子,難不成那些粉末是毒藥?
“呵呵······怎么?怕了?”看出了柳卿卿眼底的驚慌,白芷捂嘴笑的更妖嬈了。“你放心,不過是些癢癢粉罷了,還不至于要了你的命。今日算是小懲大誡,可若是日后再敢對我不敬,就不只是癢癢粉那么簡單了?!?p> “你······”那癢癢粉的藥效來的極快,柳卿卿本是惱怒欲再次向白芷襲去,卻禁不住全身奇癢難耐,只能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一眼,轉而往門口沖去?!拔医^不會放過你!”
她性雖潑辣,可也沒臉皮厚到當眾扒衣服撓癢。如今最重要的是先回丞相府把藥給解了,至于這個女人,來日方長,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我等著你!哈哈哈······”白芷不怕死地沖著門口喊,直到柳卿卿落荒而逃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清脆的笑聲響徹了整座樓閣。
她現(xiàn)在是越來越喜歡這未來的二嫂了,一定要想方設法將她拐進白家的大門!
再說柳卿卿一回到丞相府就鉆進了自己的房間在那里撓來撓去,最后實在受不了了走出房門讓丫鬟打水洗澡,這可把丫鬟們嚇得不輕,只看她渾身上下,臉上,脖子上,全部都是抓痕,那叫一個觸目驚心。
一群人趕忙打好了洗澡水又跑去將丞相夫人請來。肖玉柔一聽自己的女兒被別人暗算了,心急如焚地跑到了柳卿卿的院子,等柳卿卿沐浴完出來,一看她渾身上下就沒一處好的地方,頓時大罵:“哪個殺千刀的不長眼的王八蛋敢害我女兒?要是讓老娘知道是誰,看老娘不拔了他的皮!”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其實小妖覺得,柳卿卿這么潑辣,堅決與她老娘脫不了關系。
本來柳卿卿還想告狀的,但是一看她娘那怒目圓瞪的模樣,又害怕到時候牽扯出白樓。以她娘潑辣的性格,只怕會拿把刀直接將他給宰了。
她雖然對白樓有恨,可說到底還是不希望他有事,只能拉著肖玉柔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說到:“是女兒不小心吃錯了東西,沒人害我。”
“吃錯了東西?”肖玉柔明顯的不信。雖然自家女兒是過敏性的體質,吃不得碰不得的東西不少,可是她過敏的時候從來都是起紅疙瘩,哪會像如今這般撓出這么多血痕來?
“娘親,是真的,女兒怎么會騙你呢?”柳卿卿不怎么會撒謊,只能眼神閃爍地躲避著肖玉柔探究的目光。
“你啊。”原本肖玉柔很容易便可以拆穿她的謊言,但是女兒的表現(xiàn)明顯是不想追究,她就算再怎么問也問不出個結果,只能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假裝相信了她的謊言:“都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仔細些。不該吃的東西就別吃,不該碰的東西就別碰,以后可不能再這么粗心大意了。”
“知道了母親大人。”被肖玉柔嗔怪地戳了戳額頭,還以為自己是真騙過了她,柳卿卿心中一喜,趕忙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扯著她的衣袖好一頓撒嬌。
看著女兒如此,肖玉柔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只能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又對著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快去給小姐請個大夫?!蹦菧喩砩舷?lián)系鼐透槐拮映檫^似的,一眼便瞧出來她是被下了藥,若是不找大夫開個解毒的良方,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能被她撓出血來。
柳卿卿也知道那藥粉的威力,雖然怕請了大夫后會被拆穿,但若是不解毒,萬一再繼續(xù)撓下去毀了容怎么辦?心中好一番糾結,看那領命去請大夫的丫鬟走遠,收回視線便裝出一副疲憊的模樣道:“剛剛好一番折騰,當真是累了。”只要支走了母親,大夫來了讓他幫忙隱瞞,那她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肖玉柔是個聰明人,自己女兒的小動作她能看不出來?不過既然不打算拆穿她,那自然是要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只看她憐惜地望著柳卿卿道:“累了嗎?那你快去休息,我也不打擾你了,大夫來了丫鬟自然會通知你?!?p> “嗯嗯,母親慢走?!?p> 柳卿卿在丫鬟的伺候下休息去了,而肖玉柔剛回到院子便拿著一塊玉佩對著貼身婢女吩咐:“你去城西找一個叫如意樓的玉石店,把這塊玉佩交給那里的管事,他知道該怎么做,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p> “是。”婢女領命而去,肖玉柔轉頭望向窗外,一雙眼睛突然就變得晦暗莫名。
想當年她也是叱咤江湖的雙面嬌娘,如今竟有人敢欺負她的女兒,若是讓她知道是誰,必然讓其吃不了兜著走!
轉眼到了深夜,相府的眾人已經入睡。肖玉柔看了眼身旁的柳志平,確定他已睡熟后輕悄悄的起身下床,轉身來到院外。
月色下,院子里一個黑色身影站得筆直,臉上的銀制面具在月光下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聽到身后的動靜,那黑衣人轉過身來:“要我做什么?”
“保護我女兒。”
“時限?”
“一年?!?p> 黑衣人聞言不再說話,但是肖玉柔能感受到他的蘊怒。一年確實有些過分,受不了黑衣人的沉默,肖玉柔改口:“五個月。”她已經將時限縮短了一半,總該不會被拒絕了吧。
果然,只聽黑衣人發(fā)聲:“五個月后,你我兩清?!?p> “好?!蔽鍌€月,以他的本事應該早已經找出欺負卿卿的人,肖玉柔開口:“五個月,五個月內你幫我找出欺負卿卿的人,到時候你我兩清。”卿卿是她和志平唯一的女兒,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既然卿卿不說,那她就只能自己派人查了。
其實說實話,讓血余去找那個暗算卿卿的人著實有些大材小用,一聽到他說“五個月后,你我兩清”,她還真有些舍不得。
血余本是閻羅殿的主子,要知道閻羅殿是四國最有實力的暗殺組織,在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已經有一百五十多年的歷史。她與血余原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烧l知道一年前她偶然救下被人暗算的血余,從此以后便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閻羅殿的人雖然冷血無情,可也有自己的道義規(guī)矩。救命之恩不可不報,所以血余曾拿出一塊玉佩給她,說是只要拿著這塊玉佩找城西玉石店如意樓的管事,到時候便可讓他答應自己的任何一個要求。
能讓閻羅殿的教主答應自己一個要求,她當時終于相信這天上還真有掉餡餅這么回事。
這是一張王牌,雖然有些舍不得,不過她早已退出江湖多年,也沒有結下什么恩怨,能用到血余的地方實在不多,讓他去保護卿卿也不算吃虧。
看那男子轉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中,有些不舍地嘆了口氣,轉身也回了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