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于妙音的淫威,白芷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蹲到了墻腳畫圈圈。
及至半夜,月升中天,知音閣內(nèi)一片靜謐,只聽得到樹上的蟬鳴,以及院子里荷塘中游魚跳出水面的聲音。
血余住在柳卿卿的隔壁,擦了劍便吹滅了蠟燭準備休息,可誰知才剛躺到床上沒多久,突然就聽到外面一陣動靜。
是什么人翻窗而入?那聲音就在隔壁房間,柳卿卿的房間!
倏地睜開眼來,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連外套也沒來得及取,急匆匆地就要沖出房門。
他答應(yīng)了肖玉柔要保護柳卿卿,他已經(jīng)失信讓柳卿卿受傷,若是再讓她出什么事,那他還有什么威信可言?
不過只是眨眼便已至門前,可沒想到他一開門,迎面而來便是一道暗器。
如此拙劣的伎倆也敢在他活閻王的面前顯擺?
只看他眸子微瞇,一轉(zhuǎn)頭一側(cè)身,輕松便躲過了那閃著寒光的暗器跳出了房間。
本以為來人只有這點本事,卻殊不知那暗器本來就只是為了讓他分心,等到他為了躲避而跳出房間,躲在暗處的人立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機點上他的穴道。
“該死!”他居然被暗算了,而且還是如此拙劣的伎倆!
再說房間里的柳卿卿從昏迷中悠悠轉(zhuǎn)醒,只覺得喉頭發(fā)熱,嗓子干渴地難受,渾身沒有半點力氣。
眼皮沉重地像灌了鉛,好不容易撐開一絲縫,朦朧中感覺到屋子里有人影晃動,根本沒心思糾結(jié)自己身在何處,只能憑借本性發(fā)出微弱的聲音:“水?!?p> 她話音剛落,一只碗便應(yīng)聲被遞了過來。迷迷糊糊地喝了碗里的水,頭腦稍微清醒了些,睜眼一望,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在自己的房間,并且眼前還站著一個陌生的女子。一時警鈴大作:“你是誰?”雖然從未見過這張臉,可是那身形卻是莫名熟悉。
只見那女子捂嘴笑的好不妖嬈:“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稱毒娘子——戚思禮是也?!?p> “你!是你!”柳卿卿聞言倏地瞪大了雙眼,瞳孔急劇收縮:“你這個賤人!”怪不得她看這身形如此熟悉,原來是戚思妮那個賤人!
“賤人?”那女子似乎對這個稱謂絲毫不生氣,只是突然雙手叉腰,仰天大笑:“哈哈哈,沒想到天底下居然還真有不知死活之人敢如此辱罵姑奶奶,稀奇,稀奇,當真是稀奇。”話音一落,又突然低頭猙獰地望著床上的柳卿卿,滿眼嗜血:“你可知你剛剛喝下的是什么?”
她這話什么意思?柳卿卿心里一驚,脊背一涼,趕忙打翻了手中的瓷碗往后躲去:“你給我喝了什么?”
“呵······現(xiàn)在知道怕了?姑奶奶既然被稱作毒娘子,自然不會給你喝好東西。那是千蟲萬蝕粉,顧名思義,喝了這種東西,要不了多久,你的全身就會像被千萬蟲蟻叮咬,痛不欲生,直到最后化作一灘死水,沒有人會知道你去了哪里······”那個女人依舊是笑的妖嬈,可說出口的話卻像是來自地獄般陰森。
“賤人!”一想到自己會活活化成一灘血水,柳卿卿臉色慘白,也什么都不怕了,噌地便要從床上跳起來往那女人身上撲去:“你這個賤人!”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搶走了她的最愛,又為什么還要對她下此毒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著這個女人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