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寅正想怒其不爭的批判兩句,轉念又道“你這么做有何意義啊,萬一他就是不返一直堵在織云仙山呢?難道你就一直等著?”
“順便讓他見個老朋友,見著了自然就返了。”止瀾說完,繼續(xù)懶散的依著窗棱看外面的風景。
澤寅畢竟不傻,而且也算活久見了,這一點就明白,這一明白就嘖嘖起來,“你說你還能更猥瑣不。你讓右凝和烈炎沉去糾纏,自個兒就落個清閑,虧你想得出來?!?p> 織云仙山,繡鸞殿,一仙娥匆匆來報,說山下發(fā)現(xiàn)魔尊烈炎沉的行蹤。霎時,織云仙山進入一級戒備狀態(tài)。
雪錦示意眾人不要自亂陣腳,打算獨自出去應對,眾人阻攔,生怕自家執(zhí)事出意外。
雪錦冷笑,“無妨?!北闳×艘患L直往山下去。
烈炎沉站在風口,猶如一尊被遺落的完美雕像,他看見雪錦前來,不由從頭到腳深深打量了一番似在確認什么。
“魔尊此來織云山所為何事?”雪錦雖極其厭惡被人打量的舉動,但并無任何發(fā)作,徑直把手中的披風拋給烈炎沉。
烈炎沉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披風,意有所指道“看來這具身體,你用得還算得心應手。”
“我用得怎樣與魔尊有何相干,若無其他事,速速離開?!比舴窃星笥诖巳?,并得到了此人的幫助,此刻她不可能和他好言好語的說著話。
“止瀾在這?”烈炎沉不答反問。他的聲音慢條斯理,如果不是魔尊的頭銜,以及氣場太過強大,只聽聲音只怕會有人覺得他軟弱好欺。
“不在?!毖╁\冷漠道。
“好?!闭f完“好”字后,烈炎沉繼續(xù)巍然不動,然后全然不要在意雪錦的存在。
雪錦漠然道“欠魔尊的恩,在下已還清,從今往后你我再無瓜葛,再見面便無任何情面可講了?!闭f完拂袖而去,回到繡鸞殿,眾人憂心忡忡詢問,她冷靜道“靜觀其變?!?p> 眾人不再敢多言,對于執(zhí)事性情的轉變,她們雖深有困惑,但也就漸漸習慣了雪錦的不茍言笑,以及不再與她們太過親密,喜獨自一人待著,這些她們都習慣了,畢竟六界皆知雪錦仙子被橫刀奪愛之事,所以她們理所當然認為自己執(zhí)事性情轉變事出有因,又哪里曉得此“雪錦”早已不是彼雪錦了。
織云仙山一連數(shù)日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后來發(fā)現(xiàn)魔尊好像真的沒有要對她們織云山發(fā)難的想法,便也漸漸寬心。
而烈炎沉雕像似的立了數(shù)日,沒等來止瀾,卻正如止瀾猜測到的,與右凝不期撞上了。
兩人目光一對上,空氣瞬間有些凝固起來。右凝愣了半晌,終于勉強笑得花枝亂撞,雖身姿柔軟易倒,但她還是不敢造次的往烈炎沉身上倒。
“魔尊別來無恙?。俊庇夷L情萬種道。
烈炎沉深色的眸子靜得沒有一絲情緒,他不說話,只是指尖微抬了抬,右凝便如牽絲的布偶被一股絕對凌駕的力量扯至烈炎沉的身邊,脖子直接受制于烈炎沉掌中被舉了起來。
烈炎沉眸色未動,右凝的臉卻已顯窒息的扭曲和慘白。
“尊上何苦為難于我?”右凝梗著脖子艱難說道。
烈炎沉目光俯視,毫無溫度道“你叛出魔道,其罪當誅?!?p> 右凝連抽著氣,手腳撲騰漸漸無力,氣息極弱道“可您也答應了止瀾仙君放過我的?!?p> 烈炎沉松開手,想了想,說道“本尊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