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到兩天的時間,右凝基本腫了一圈,也看不出原來風(fēng)情萬種的好相貌了,但依舊不影響她賣弄風(fēng)情,看著被她拋媚眼的魔宮諸將因惡寒只差嘔吐,她反而笑得花枝飛揚(yáng)。
止瀾這邊,算好時間,完美錯過烈炎沉,和澤寅去了織云山。
繡鸞殿。
雪錦冷靜自持的看著止瀾,對于止瀾的造訪一點都不好奇。兩人自有一套相處之道,恬淡,赤誠,不必刻意熱絡(luò)。
倒是殿外悄悄擠滿了往里瞧的仙娥們,年輕的女仙們總是容易春心蕩漾,對于擁有天人之姿的止瀾仙君和澤寅仙君更是輕易充滿無限的遐想,好些人很是羨慕自家執(zhí)事可以這么親密的與兩仙君談笑風(fēng)生。
澤寅圍在雪錦周圍,又不太敢唐突,萬一不是青衡君,那他豈不是被止瀾坑成了登徒浪子了?所以他隔著一段距離左右上下前后仔仔細(xì)細(xì)將雪錦打量了一番又一番,對于澤寅的打量,雪錦大概也明白了,但仍用眼睛詢問止瀾。
止瀾懶懶托腮笑道“澤寅啊,你再這么看下去,我都要以為你對雪錦有所企圖了。”
兩粒仙果從兩個方向同時砸來,止瀾眼疾手快,只輕輕動了一下手指,那兩粒仙果便轉(zhuǎn)了方向落到了他邊上桌子上的果盤里。
殿外眾仙娥目瞪口呆,她們的執(zhí)事竟然用仙果砸止瀾仙君,這難道就是因愛生恨嗎?
這下,澤寅相信了,這樣的玩笑關(guān)系好的人做無傷大雅,親密無間的仙侶之間做算一種情趣,但倘若是真的雪錦仙子做,就顯得一些不倫不類了,況且真的雪錦仙子不會在眾人面前如此失禮。
澤寅看向雪錦嘿嘿一笑,有意戲謔道“許久未見雪錦仙子,越發(fā)光彩照人,故忍不住多看了幾眼?!?p> 雪錦的臉果真暮氣沉沉,只差鍋底黑了。一小仙娥碎步跑進(jìn)來稟報月心仙子來訪。
澤寅自顧沉浸在哈哈大笑中,沒留意到小仙娥稟報的內(nèi)容,越發(fā)玩得沒形道“雪錦仙子如此妙人竟然要獨守空房,真真是讓在下看著都覺心疼得緊?!?p> 一道殺氣從殿門直刷刷激射進(jìn)來,恨不得將澤寅戳出幾個窟窿,偏生澤寅玩得興起,沒有留意到。
雪錦看向走進(jìn)來殺氣騰騰的月心仙子,心下一想就了然這殺氣從何而起,她端起茶,涼涼道“雪錦福薄,有愧于澤寅仙君的心疼?!?p> “怎會有愧呢,你擔(dān)得起在下的心……”眉飛色舞的聲音嘎然而止,澤寅呆若木雞的對上月心嚶嚶泫淚的目光,他咬著舌頭,愣愣把最后一個“疼”字說了出來。
澤寅偷偷看向止瀾,用嘴型無聲控訴“咱倆友盡了”,止瀾趕緊端起茶,用喝茶掩飾看戲的笑意,澤寅僵硬的打招呼“月心仙子,你好啊?!?p> “我不好。”月心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徑自又向澤寅走近兩步,以眸為刃,一句句誅心,“月心以為,在仙君心中月心至少是有些許的不同的,但今日看來,是月心錯了??上删魺o意,為何要同月心共奏一曲,為何要來撩撥月心的心?!?p> 澤寅被說得一愣一愣,就連止瀾都不曾想月心竟這般認(rèn)定了澤寅。只憑一曲便譜出一段情深似海,這情深似??桃獾某煞萏?,止瀾瞇起了眼睛。
澤寅放浪逍遙慣了,最怕這種動不動就以身相許至死不渝的情感,他像忽然想起什么要緊的事說道“啊,我忘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你們慢慢聊?!?p> 說完瞬間奔出繡鸞殿,瞬間御氣騰飛,不帶半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