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皇家秘事
謝思恒一把抓起盤子里的蝦,一揮手,全部撒了下去。
“喂魚不是你這樣喂的?!笨粗~瘋狂搶食,魯隸依深深的皺了皺眉。
“這樣喂挺省時間的?!敝x思恒說道,拉著魯隸依就往御花園走,“我們把時間花在喂魚這種無聊的事情上,太不值當了?!?p> “你要帶我去哪?”魯隸依踉蹌了幾步,跟上謝思恒的步伐。
“跟著我走就是了?!敝x思恒放緩腳步,遷就魯隸依。
兩人走了一段路,越走越偏僻。
“怎么樣,漂亮嗎?”謝思恒停下來看向魯隸依,魯隸依抬頭一看,一棵大樹聳立著,直上云霄,樹上橫斜著許多粗壯的枝干,枝干上是茂密濃綠的樹葉。
“好美??!”魯隸依看著大樹不禁發(fā)出感嘆。
“你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的?”
“上次來皇宮的時候,迷路了,無意中看到的?!敝x思恒勾動嘴唇,露出潔白的一大排牙齒,說道。
“我都沒來過這里?!濒旊`依眼里閃著星星。
“公主,您貴為千金之軀,怎么能來冷宮這種地方呢!謝將軍也真是太沒譜了?!焙竺娴牟蓛翰粷M道。
“采兒,你去遠處侯著。”魯隸依淡淡說道。
“公主?”采兒急著叫了一聲,眼神不好的看著謝思恒。
“去。”
“是,公主小心?!辈蓛盒辛艘欢Y。
“還望謝將軍照顧好公主?!辈蓛河殖x思恒行了一禮,走了。
魯隸依看向謝思恒,謝思恒痞痞笑了笑,又看向大樹,魯隸依也轉(zhuǎn)頭看向大樹。
“給這棵大樹取個名字吧!”謝思恒說道。
“那,就叫,遇緣。”魯隸依脫口而出。
“遇緣?”
“遇見,就是一種緣分?!濒旊`依解釋道。
謝思恒看向魯隸依,“沒想到小傻子還有這么會說的時候?!?p> “什么小傻子,我是小公主?!濒旊`依反駁道。
“是嗎?小傻子?!敝x思恒邪邪一笑,叫道,露出一排白牙齒。
“小白齒?!濒旊`依不禁說道。
“小白癡?小白癡說誰呢?沒想到我們的小傻子會說臟話了,看來去了一次甲五省,懂了不少,不得了,不得了?!?p> “我說的是你的小白齒,牙齒真白,以后我就這么叫你了,思恒哥哥?!濒旊`依也露出了一絲壞笑,瞇著眼說道。
“……”謝思恒無語了一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棵大樹挺老了?!敝x思恒在大樹下,一撩衣袍,坐下靠著樹干說道。
“大概有幾千年吧?!濒旊`依躺在樹下,看著上方的大樹,連樹葉上的紋路也很清晰,不禁說道。
“它會不會已經(jīng)成精了?”魯隸依問道。
“不會?!敝x思恒從來不信神佛精怪之說。
“為什么它還沒有被砍呢?”
“你很希望它被砍了?”
“不是,我只是沒看到過這么大的樹。”
“說不定,這也是遇緣和我們的緣分呢?”謝思恒看向魯隸依。
“呵呵,小白齒你是不是看多了話本子?!濒旊`依取笑道。
謝思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剛剛不知道誰連樹成精都說出來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室宜家”
魯隸依輕輕的哼著,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小傻子,唱的真難聽?!敝x思恒痞痞的說道。
“小白齒,唱不準調(diào)子有什么關系,只能說明我天賦有些不行,感覺對了就好了。”
“弱者才會這么說,不過是不努力罷了?!敝x思恒嗤笑一聲,嘲笑道。
“活著是一心悲涼,”
“死了也是遺憾重重,”
“一曲紅塵肝腸斷,”
“哪兒來的人兒,去哪兒的人兒”
“看了也傷心,聞了也落淚”
“活著是一曲人間詞話,”
“死了是一丕黃土,”
“活著是一人得過且過,”
“死了是一丕黃土,”
“到頭來,”
“方明了,”
“活著也有可能不是自己,”
“死了后都是一丕黃土?!?p> 魯隸依聽的心里難受,“這曲子好悲涼?!?p> “活著感慨人類,”
“要死了才明白是自己的懦弱,”
“活著不爭不搶,”
“要死了才明白,要什么,就要爭。”
歌聲還在繼續(xù),謝思恒猛的看向魯隸依:“不是你在唱歌?”
“嗯?!濒旊`依反應過來,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說道。
“看來這里除了我們兩個,還有別的人。”謝思恒站起身來,打量了一眼四周,說道。
“歌聲似乎是從冷宮里傳過來的。”魯隸依也站起來,打理了一下發(fā)髻妝容,從容的說道。
“嗯?!敝x思恒也聽出來了,應道。
“應該是被父親貶到冷宮的妃嬪?!濒旊`依微微皺眉,說道。
“要不,進去看看?”
“你不怕被你父皇責罰?”謝思恒看著興致滿滿的魯隸依,好笑的問道。
“我不怕。”魯隸依一抬頭,驕傲的說道。
“把你給驕傲的,以為這是什么好事?”謝思恒挑眉。
“當然不是。聽話的女子也會有偶爾不聽話的時候,何況是我這種古靈精怪的性子,不闖點禍,渾身都不舒服。”
“沒出息?!敝x思恒淡淡道。
魯隸依往冷宮走去,被謝思恒給拉了回來。
“思恒?!?p> “你叫我什么?”謝思恒嘴角的勾起,慢慢加深,痞痞的問道。
“小白齒,我們進去吧?!濒旊`依期盼的看著謝思恒說道。
“嗯?!敝x思恒不自覺的應道。
“跟在我后面走?!?p> “好?!濒旊`依笑著道。
謝思恒推了推冷宮的大門,發(fā)現(xiàn)大門的鎖已經(jīng)壞了,大門發(fā)出吱嘎的聲音,搖搖晃晃的打開。
入眼的是滿目的雜草,青苔,還有一些菜,夾雜著一股霉味,味道十分濃重。
“不知道生活在這里的女子,是怎么活下來的?!濒旊`依捂著鼻子,看著院子說道。
“走吧。”
謝思恒拉著魯隸依在雜草上踩過,往冷宮里屋走去。
“誰?”冷宮正屋里傳來女子的聲音。
“別害怕,我們沒有惡意,就是來看看你?!濒旊`依輕聲道,松開謝思恒的手,走了進去。
“你們是誰?”
女子雙腿斷了,只能趴在榻上,房間里彌漫著一股酸腐味。
“嘔?!濒旊`依用帕子掩住鼻子,就是一嘔。
女子見怪不怪。
謝思恒走進屋子,也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很快恢復了淡然。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濒旊`依看著女子不好意思道。
“無礙。”女子聲音清冷,說道。
“我這里有一些糕點,你吃些吧?!濒旊`依從袖子里拿出來一包糕點,遞給女子。
謝思恒挑眉看了眼魯隸依,沒想到她還是個饞貓。
“不需要,我可以吃些地里的菜,新鮮,好吃?!?p> “那些菜是你種的?”
“不錯?!?p> “你們怎么會到這來?”
“我們”
“我們宮外的,迷路經(jīng)過這里。冒昧打擾,還望海涵?!敝x思恒打斷了魯隸依的話,朝她微搖了搖頭。
“對的,我們路過聽到了你的歌聲很悲涼,就忍不住進來了?!濒旊`依笑了笑,說道。
“既然如此,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留下來,聽聽我的故事,我一直與老鼠為伴,太久沒和別人說過說話了?!?p> 謝思恒和魯隸依對看一眼,魯隸依點了點頭。
兩人找了個干凈的地方,謝思恒盤腿坐下,朝魯隸依勾了勾手。
“做什么?”魯隸依奇怪的問道。
“坐這?!敝x思恒拍了拍自己的腿。
魯隸依的臉慢慢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坐了過去。
女子嫌棄的看了兩人一眼,似乎覺得沒眼看,緩緩開口。
“我是四皇子的生母。”
女子一句話,謝思恒的眼皮一跳,魯隸依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
“你說什么?四皇子的生母不是出生低微,而且已經(jīng)死了嗎?”魯隸依瞪大了眼睛。
“你說的這些我們不敢興趣,打擾了,小傻子,我們走?!敝x思恒意識到聽這些皇家辛秘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開口道。
“怎么,你們現(xiàn)在想走,來不及了,哈哈哈?!迸佑行┋偪竦男Φ馈?p> “你到底想做什么?”謝思恒黑著臉道。
“放心,我只是少了幾個聽我說話的人罷了,我一個廢人,也不想再做什么籌謀了,四皇子怎么樣,是他自己的造化,與我無關?!?p> “你繼續(xù)說,為什么你會說自己是四,四皇子的生母?”魯隸依疑惑的問道。
“我本來是宮里的貴妃,雖然皇上不愛我,但是因為我母家的身份,在皇宮我的寵愛是獨一份?!?p> “只是不曾想,皇上每天表面對我很好,實際上內(nèi)心卻很厭惡,這種厭惡長期積累,終于在皇上把我母家的那一天爆發(fā)了?!?p> “小傻子,關于你父皇的事,你回避?!?p> 魯隸依看向謝思恒,又看向說話那女子,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再聽下去,止住內(nèi)心的好奇,說了聲:“好。”
站起來,微微半蹲,點頭,走了出去。
女子冷冷看著,嗤笑一聲:“看來,這女孩身份不一般,是宮里的公主吧?!?p> 謝思恒皺眉:“我們沒有義務回答你?!?p> “放心,我也不敢興趣,你們是什么身份與我無關。”
“皇上,在我懷孕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計劃扳倒我母家,本來在他的計劃里,四皇子根本不應該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