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G大廈要九點半才開門營業(yè),梁慕和蘇執(zhí)到的時候才九點,所以他們只好坐在車里等。
蘇執(zhí)說其實不用再買一條新的,她可以給蘇曉念打電話讓她給自己送一條褲子啊。
梁慕堅決不同意,同時還有點失落:“小執(zhí)啊,你為什么非要跟我那么客氣,你看我那么有錢,你都不愿意讓我為你花錢,這會讓我心里不踏實的?!?p> 蘇執(zhí)被他乖稚到有點可憐巴巴的聲音戳到了心窩,于是不再推辭,還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玩弄著:“我花你的錢,你就踏實了?你就不怕我是為了你的錢才跟你好的?”
梁慕知道機會來了,他繼續(xù)用可憐巴巴得小眼神望向蘇執(zhí):“說的也是,雖然我的富有不僅體現(xiàn)在我的金錢上?!?p> 蘇執(zhí)切了一聲。
梁慕繼續(xù)自己的目的性談判:“小執(zhí),你有20周歲嗎?”
蘇執(zhí)并沒有想的那么遠,也就沒看透他想干什么,于是打趣的問他:“怎么,你怕我未成年???可是18歲就成年了啊。”
梁慕用急切的帶著點撒嬌的口氣對她說:“快點說嘛!”
“我是十二月生人,還差三個月左右才剛夠20周歲呢。你問這個干什么?”
梁慕無暇跟她解釋,接著問:“那你想什么時候結婚?”
聽到他這么問,蘇執(zhí)豁然開朗,原來他這是在確認自己到?jīng)]到法定結婚年齡呢!因為中國大陸的法定結婚年齡是男不得早于22周歲,女不得早于20周歲。
蘇執(zhí)如實回答:“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啊?!?p> 梁慕一臉急切的看著她的眼睛:“那現(xiàn)在就想,看著我的臉想?!?p> 蘇執(zhí)鄭重其事的看著他,若有所思的回答:“可能工作以后吧!”
“你也說了是可能不是一定,那如果讓你20周歲的時候結婚,你愿意嗎?”
蘇執(zhí)言語非常堅定:“不愿意?!?p> 梁慕灰心喪氣了半分鐘,仍不不死心的問道:“那21周歲能結嗎?”
“也不能”
“那22周歲呢?”
“大學畢業(yè)之前我不會考慮這個問題。”為了避免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蘇執(zhí)很干脆的告訴了他自己的最大限。
梁慕瞬間像霜打的茄子,泄了氣的皮球,非常沮喪的說了聲:“好吧?!?p> 蘇執(zhí)看他這么灰喪,只好安慰他說:“不過你大可放心,只要你要我,我就不會和別人結婚?!?p> “你說什么?”梁慕悄悄打開手機相機,點開了錄視頻模式。
蘇執(zhí)并未察覺,而是又用清晰且洪亮的聲音對他說:“我說只要你要我,我就不會和別人結婚。”
梁慕滿意的將視頻保存好好以后,ZG大廈也剛好到了營業(yè)時間,他把蘇執(zhí)從睡袋里解放出來,給她披上了自己的風衣外套,這樣就能遮住她身后的那一抹血污了。因為剛開門營業(yè),所以逛街的人還很少,蘇執(zhí)被梁慕牽著手走在里面的時候,有種恍恍惚惚的夢境感,幾天之前她還來過這里,那時她只是單純的想過來看看父親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
逛了好一會,梁慕終于停下來,駐足在一對穿著情侶裝的人體模型架前,征詢蘇執(zhí)的意見:“這套怎么樣?”
蘇執(zhí)對于衣服從來都是不挑不剔的那種,只要不讓她穿的太暴露就行。所以她就點點頭,表示好看。
店員給他們找出了大小合適的碼數(shù),他們?nèi)ピ囈麻g換好,真真的是郎才女貌,明明是普羅大眾款,可這兩口子卻穿出了高級定制款的感覺。
蘇執(zhí)只允許他為她買這一套,所以他們付完錢,從ZG大廈走出來就各自分別了,一個開車回公司上班,一個乘公交回學校上課。
蘇執(zhí)回到宿舍時,舍友們都自習去了,只有蘇曉念留下等著收拾她呢。
她一推開宿舍的門,就看到蘇曉念正襟危坐在她的床上——進門右手邊的第一個床。
蘇曉念一看到她,就連珠炮似的一頓指責:“蘇執(zhí)你這個雙標的女人,不許我在外面過夜,自己卻接二連三的玩夜不歸宿是吧?”
蘇執(zhí)笑臉相迎,“那不是特殊情況嗎?”
蘇曉念不依不饒,“來,說說吧,怎么個特殊法。”
“上次是真的下班晚,他把我送回來時已經(jīng)過了門禁時間,所以我才和他在帳篷住了一夜,昨天,是因為他吃壞了肚子,那我不是得留下來照顧他嘛!”
蘇曉念從她的言語里提煉出了關鍵信息:“上次你就和他在一起了?還一起住在了帳篷里?”
蘇執(zhí)連忙解釋:“別想歪了,我們什么都沒做!”
“我不信!”
蘇執(zhí)見她沒完了,就不再跟她犟下去了:“愛信不信??焓帐笆帐吧险n去吧?!?p> “你告訴梁慕,改天請我吃飯,我要吃大餐?!?p> “好好好,我請你,行不行?!?p> “你們都得請!”
蘇執(zhí)把弄臟的褲子泡在水盆里,裝好書,“都聽你的,快走吧?!?p> 蘇曉念這才不情不愿的換下睡衣,拿著書包跟她出門。蘇曉念挽著她的胳膊走在校園的林蔭路上,太陽發(fā)出刺眼的光,穿過綠葉的縫隙,斑駁的投射在水泥路上。
蘇執(zhí)前兩天陰郁的心情被梁慕的約會和今日的刺眼又溫熱的陽光療愈了不少,她打算放開那些讓自己不開心的執(zhí)念,從此開始好好的生活。
梁慕回到公司,開開心的把昨天向琳達借的公交卡還給了她,并囑托她抽空也去給自己辦一張。也許是愛情的魔力,梁慕這一天都工作的很帶勁,把公司的員工積極性都很好的帶動了起來。
晚上,宋志霄和徐正飛為了給梁慕慶祝找到真愛,三人約在“夜幕”喝酒。宋志霄早早就交接好了在“慕思”的工作,先他們倆一步到了那里,他讓小五給了他一杯白啤,一邊喝著,一邊等著他倆。先來到“夜幕”的宋志霄,四下打量了一番酒吧,隨口就和酒吧的調(diào)酒師小五聊了聊酒吧的近況。
小五說,Joe 已經(jīng)好幾天沒來酒吧了,好多客人都問他,什么時候才能再聽到Joe唱歌。他問宋志霄,知不知道Joe為什么最近都不來酒吧了?
宋志霄沉默了一會,才如實相告,他說,Joe可能要去云南待一陣子。這讓小五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