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哪里得罪了你?
次日一早起床,歡顏卻反而比往日還要精神些,她倒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這個故意整她的人究竟是誰。
顧歡顏、欒靜宜和蔣青青三個人在院中聚頭,只見蔣青青握著拳頭一臉堅定地道:“我們一定要把背后那個作惡的人找出來!”
歡顏和欒靜宜都是被蔣青青一臉認(rèn)真的‘大義凜然’模樣給逗笑。
只見欒靜宜抬手在蔣青青的腦袋上輕拍了一下,笑著道:“搞得這么沉重干什么?我們又不是上戰(zhàn)場。依著歡顏的法子,我們肯定能把那個人給找出來?!睓桁o宜對歡顏的法子很有信心。
三人又是商量了片刻,這才各自分頭行動。
在衡華苑的另外一邊,齊云舒和裴風(fēng)胥也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要故意去整顧歡顏,“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齊云舒此時正有些心不在焉,聽到裴風(fēng)胥這樣說,不由略感意外,風(fēng)胥性子冷,對旁人的事情向來不關(guān)心的。不過,顧歡顏如今跟自己和風(fēng)胥都算是很熟了,風(fēng)胥會關(guān)心一下她的事情,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吧?
“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p> 歡顏和蔣青青還有欒靜宜三人事先商量好了,在學(xué)堂的后山匯合。此時,歡顏和欒靜宜已經(jīng)到了,卻還不見蔣青青的身影。
“歡顏,你那邊有誰比較可疑嗎?”欒靜宜看著顧歡顏問道。
顧歡顏搖了搖頭,“沒有?!?p> 欒靜宜微蹙起眉頭,“我這邊也沒有特別可疑的?!?p> 歡顏低頭默然,難道自己的法子沒奏效?
正在歡顏低頭思索的時候,欒靜宜終于看到了蔣青青的身影,“青青過來了。”
顧歡顏聞言,轉(zhuǎn)身看向朝這里小跑過來的蔣青青,欒靜宜見蔣青青一臉的興奮之色,不由喃喃道:“看來,青青那邊是有收獲的?!?p> 不待蔣青青跑過來,欒靜宜就已經(jīng)快步迎了過去,急聲問道:“怎么樣?有誰可疑嗎?”
蔣青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重重地點頭,然后才喘著粗氣,艱難地吐出三個字:“趙……趙茹晗?!?p> “趙茹晗?”欒靜宜深感意外,轉(zhuǎn)身看向顧歡顏,“你得罪趙茹晗了?”欒靜宜和趙茹晗是同一年進(jìn)的衡華苑,這幾年的相處下來,趙茹晗一直都是個安靜少言的人,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怎么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歡顏無奈道:“也許吧,可我并沒有印象?!壁w茹晗?自己跟她連話都沒說過幾句,歡顏實在是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
這時候蔣青青終于將氣喘勻了些,對歡顏道:“先別想了,趙茹晗已經(jīng)往這邊來了,待會兒我們直接問她就是。”
果然,沒多時,只見一個身穿鵝黃春衫的少女左顧右盼地往這邊走來,明顯一副心虛的模樣。
待她抬頭看到歡顏她們?nèi)齻€的時候,臉色頓時一白,立刻轉(zhuǎn)身就要往回走,卻聽得蔣青青大喝一聲,“你往哪里走?”
欒靜宜頓時側(cè)頭看了身旁的蔣青青一眼,語帶嫌棄地道:“你要不要在你這句話前面,再加上‘妖怪’二字?”妖怪,你往哪里走?
蔣青青一想,別說,自己方才的氣勢還真有些像,嘴角不由勾了勾,隨即又是嚴(yán)肅了神情,“別逗我笑,干正事兒呢?!闭f話間,蔣青青已是邁開步子,緊趕著朝那少女走去,歡顏和欒靜宜也是隨后跟上。
那黃衫少女見狀便越發(fā)緊張了,雙手緊緊攥在一起,不敢抬頭去看歡顏她們。
“你為什么要害歡顏?”及待走到跟前,蔣青青瞪著眼前的少女,厲聲問道。
“我沒有害她,我什么時候害她了?”少女當(dāng)即否認(rèn),自壯氣勢地抬頭看著蔣青青反問道。
欒靜宜頓時一臉鄙夷地看著面前的少女,“敢做不敢認(rèn),什么玩意兒?!?p> “我沒有害她,為什么要認(rèn)?”
蔣青青氣得又是逼近了那少女兩步,質(zhì)問她道:“你沒有害歡顏?那你為什么來這里?”
“我只是覺得有些悶,來后山透透氣不行嗎?”
“胡說八道,難道你不是因為收到一張紙條才來的嗎?”
這就是昨天歡顏想出的主意,那人既然能知道自己被單獨留下了,八成就是昨天一起習(xí)舞之人。歡顏想著,那人做了這等小人之舉,肯定怕旁人知道,想要找出這個人,便可利用這一點。
除了歡顏、蔣青青和欒靜宜之外,昨天一起習(xí)舞的還有六個姑娘,所以昨天晚上臨睡之前,歡顏就分別寫好了六張紙條,上面都是一樣的內(nèi)容:吾已知汝昨日害陷旁人之不良之舉,若要封吾口,即刻往學(xué)堂后山來見,過時不候,后果自負(fù)。
歡顏和蔣青青、欒靜宜三個分別將這六張紙條想辦法悄悄送到那六位姑娘的手上,若是問心無愧,自然不會將這紙條放在心上,只會覺得莫名其妙。但若是昨日作惡之人看到這樣的紙條,難免心生忐忑,從神情上就會大不相同。
蔣青青將紙條放在那趙茹晗的桌上之后,便在暗處悄悄觀察著她,見她看過紙條之后,立刻心虛地左顧右盼,又趕緊將紙條收進(jìn)袖中,生怕被旁人看到的模樣,心中已是明白,八成就是這個趙茹晗了。
見趙茹晗起身往后山這里走,她也是連忙跑了過來。
趙茹晗心下已是慌亂不堪,但猶做困獸之斗,繼續(xù)否認(rèn)道:“什么紙條?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不明白?”蔣青青徑直上前去拽著趙茹晗的衣袖翻看,三兩下便是從趙茹晗的衣袖中翻出了那張紙條。
蔣青青揚著手中的紙條怒瞪著趙茹晗道:“謊話連篇,你現(xiàn)在還要否認(rèn)嗎?”
趙茹晗見已經(jīng)逃脫不得,當(dāng)下眼眶一紅,立刻落下淚來。
欒靜宜見狀,嫌棄地翻了個白眼,“你倒先哭起來了,好像是我們欺負(fù)你似的,昨天歡顏被你澆得渾身濕透,鎖在更衣間里,你怎么不想想她會有多冷?幸好歡顏身子好,沒得風(fēng)寒?!?p> 此時歡顏方才上前看著面前這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十分不解地問道:“我真的哪里得罪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