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塵怔怔地看著云棠,云棠知道他聽進去了。夜北淮在旁邊也靜靜地看著二人,他一向不是一個會打感情牌的人,顯然云棠在這方面比他要強得多。
云棠柔聲的勸說讓柳逸塵心境平復(fù)了些,嘆了口氣,道:“師父,我知道了?!痹铺男牢款h首,道:“想清楚了,就去和你爺爺說你錯了,有時間就多陪陪他?!毖粤T,云棠便示意流螢在旁邊陪著他,和夜北淮一同進了木屋,如果他沒猜錯,錦畫和蘇木應(yīng)該在里面。
如二人所料,小小的木屋內(nèi)室,設(shè)了兩三張床,許是柳老專門隔出來的病房,上面躺著錦畫與蘇木二人。那小小藥童在外煎藥,云棠與夜北淮進來的時候便聽到柳老道:“這個中曼陀羅花毒的姑娘過一會就沒事了,只是你們這位朋友身上的反雛之毒,頗為嚴重?!?p> 云棠與夜北淮對視一眼,夜北淮淡淡道:“可還有救?”柳老一邊打開針包在火上細細消毒,一邊道:“容老夫想想?!?p> 云棠見狀也沒再多說,和夜北淮去了外室坐下等候。待二人面對面坐下之后,云棠才有空去想來杏林發(fā)生的事。路上艱險概不贅述,只是她沒想到竟然如此容易的柳老便答應(yīng)了救人,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當都是柳逸塵的關(guān)系。
夜北淮靜靜地看著云棠,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就在夜北淮與云棠相顧無言氣氛冷凝之時柳逸塵進來,長出一口氣道:“師父,我想明白了,我會給爺爺?shù)狼傅??!痹铺狞c了點頭,莞爾一笑,“那就好?!逼鋵嵙輭m本性不壞,對爺爺也沒有那么大的誤解,只是這件事本就甚少人知,再加上柳逸塵那時年幼,祖孫二人之間更是沒人兩頭都能說上話,才會拖至今天。而云棠只需要少做點播,柳逸塵就能反應(yīng)過來。
“對了,師父,你的朋友是怎么了,要來杏林求醫(yī)?”柳逸塵想起云棠二人來的目的,問道。云棠皺了皺眉,“他中了反雛之毒,柳老似乎也有些束手無策?!绷輭m愣了愣,“反雛之毒?這毒并非來自中原啊?!?p> 夜北淮聞言也是一怔,他的確是只知道蘇木精通毒理,并且在修煉功法和融會毒性的時候中了反噬,反雛之毒,但他與蘇木也并非自幼相識,并不清楚蘇木的武學(xué)路數(shù),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蘇木身世的問題。
“傳說南疆一帶有一毒蟲,外形似蠶,可蛻化為繭,喚作回生蟲,若配好藥方把握好劑量,可以解百毒,甚至起死回生。也有傳說有南疆人將其引入骨血用其練功,你們這位朋友,莫不是來自南疆?”柳逸塵問道。
夜北淮愣了愣,問道:“中原之地可曾見到這類蟲子的身影?”柳逸塵想了想道:“很少,這類蟲子歸于毒蠱,我們醫(yī)者甚少涉足,只是爺爺?shù)牟貢w里,應(yīng)該有這類醫(yī)書?!?p> 幾人在外討論半晌,并未得出結(jié)果,也只能等著柳老進行定奪。
所幸很快柳老便出來了,卻是先叫流螢,“丫頭,你隨我去藏書閣找些和毒蠱有關(guān)的書,云丫頭和夜尊主就先在外面候著吧,那位藍衣姑娘也該醒了?!?p> 流螢聞言看了一眼柳逸塵,然后跟著柳老走了。柳逸塵看了眼云棠,云棠沒好氣道:“看我干什么?還不快去幫忙?!绷輭m愣了愣,跟著流螢出去了。三人去的方向正是那個唯一體面些的鎖著的閣樓。
室內(nèi)重新安靜下來,云棠看著夜北淮又是剛剛那副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有些不耐,“看我作甚?”夜北淮勾唇一笑,帶著幾分邪氣,“看你好看?!痹铺恼苏?,老臉一紅,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不屑道:“膚淺?!?p> 夜北淮對她的評價不予理會,過了一會又喚她,“棠兒。”云棠皺了皺眉,語氣算不上好。“干嘛?”夜北淮忽然以一種極其堅定的口吻道:“你對我動心了?!痹铺妮p扣桌面的指節(jié)微頓,感覺心跳漏了半拍,最終抬眸輕笑一聲,“夜尊主還真是喜歡自作多情,我對你動心,又從何說起?”
“我會等你承認?!币贡被葱α诵?,“你知道女子對男子動心最顯而易見的動作是什么嗎?”云棠有些好笑又有些茫然,隨口問道:“什么?”夜北淮忽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不排斥他的觸碰?!?p> 云棠愣了愣,忽的起身一把拍開夜北淮的手,嘲諷一笑,“我說過我心里只有凌月笙。”反應(yīng)過激倒有些欲蓋彌彰,夜北淮聞言也不生氣,“那你為何方才只是中了曼陀羅花毒,就躺在我懷中那么久呢?”
云棠一時有些無言不知如何辯解,夜北淮走到她身后,輕輕淺淺的呼吸灑在她頸間,“我不在乎你心里有凌月笙,只要你腦子里,全是我?!?p> 云棠身子一軟,有些受不了他在耳邊吹氣,轉(zhuǎn)過身想罵人,卻剛好擦過他的鼻翼,兩人就這么靜靜地零距離對視。夜北淮忽的得寸進尺一把攬住了云棠腰肢,吻了上去。云棠在最初的驚訝之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卻奈何于力道懸殊被人箍地死死的,只能被迫接受這個有些霸道的吻,直到兩個人口中全是血腥味。
夜北淮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她,向后退了退,倒抽了一口氣,唇上、舌尖全是云棠方才咬出來的小口,而云棠口中是淡淡的血腥味,夜北淮的血。
見云棠緊緊握拳似乎想打他,夜北淮抹了把唇邊滲出的血珠,笑了笑,“還挺狠的,可惜你打不過我?!痹铺睦淅涞乜戳怂谎?,留下一句話便徑直進了內(nèi)室,“滾,以后最好離我遠點?!?p> 夜北淮看著云棠的背影,坐在她剛剛坐過的地方,垂眸心中卻不辯悲喜。他給了云棠足夠的時間讓她去適應(yīng)他的存在,想要在她心中占據(jù)一席之地,但到現(xiàn)在他忽然就想通了,與其要去撼動凌月笙一個逝者在她心中的地位,還不如讓她滿腦子都想著他。
這次他的動作的確有些過激,但他不想等到他死了云棠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愛他的,才會像念著凌月笙一樣心心念念的想著他。況且,他夜北淮不是凌月笙,一月兩月等得起,一年兩年,他耐不住。佳人在側(cè),為何不想些辦法近水樓臺先得月。
練玉
男女主之前的感情終于要再進一步了。云棠其實是愛尊主的,只是她心中還是有來自洛羽棠的負面情緒存在,不過我還挺喜歡霸道一點的尊主。 求評價~求收藏~求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