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孝宗六十七年,深冬。
深冬夜里,云澈宮的香爐中燃燒著上好的香料,一老人憔悴的抱著一幅畫像,眼神迷離,嘴角干裂,骨瘦如柴,地上殘留著不知幾日前的殘羹冷炙,酒瓶堆了滿地,大雪紛飛,老人在黑夜中閉上了凄涼的雙眼,無聲無息地離開人世。
往生界
“王,歡迎您歷劫成功?!?p> “嗯,司命最近可好?”
“王,司命她很好!能吃能睡,每天都和紅璃大人到忘川河散散步,溜溜鳥兒,有時(shí)還會和鬼市里那幾位大人下幾盤棋,同九爺在人間聽個(gè)曲兒,偶爾約界里的長的好看的男子吃酒切磋,就是一句也沒提過您?!?p> 夜炫澈一張難辨雌雄的臉上,不知何時(shí)有些急色,平時(shí)的淡定如山也隱有破功,一轉(zhuǎn)眼便沒了身影……
“紅璃?。?!將昨日九爺送的梨花酒拿來,是我們配鴨脖子下酒吃,下午到忘川溜溜鳥,晚上就不回靈音閣了,去孟婆家喝湯,再聽聽夜炫澈小時(shí)候的故事?!?p> 靈音閣門外,夜炫澈停下進(jìn)門的腳步,靜靜的聽著女子的聲音,懷念的看著熟悉的背影,內(nèi)滿是激動(dòng),原來有一個(gè)人能讓你牽掛,竟是這樣美好。
而此時(shí)站起來的蘇云落,正對門外人的雙目,故裝作平靜道:“既然都來了就一起吃飯吧,今晚我特意做了鴨脖子,配上九爺?shù)木平^對絕品?!?p> “見到我你就是這種態(tài)度,難到我作為冥界的王,還沒有吃的喝的重要嗎?”夜炫澈說完面上有些不滿,胸中一股名為醋的東西,一直徘徊于心中不能散去,傲嬌的說道:“看在你今天請我吃飯的份上,晚上我也就勉為其難的不走了,對了,也一道叫上孟婆仙子過來吃火鍋,還有把九爺?shù)睦婊ň葡确畔掳桑衣勚€沒有本王親手釀的梨花劫好喝呢?!?p> 蘇云落見某人先入為主的樣子,有些好笑道:“你倒是會先入為主,這靈音閣可是我的住處,請誰吃飯可不是你說的就算,還有,今晚我和紅璃有事不在家過夜,吃完飯冥王大人你就請走吧?!?p> 夜炫澈只覺得有些斗不過蘇云落便無賴道:“憑什么?你讓我走我就走,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再說了我們都多少年沒見了,我就不信你沒有想過我?!?p> “那你做什么?對我有好處嗎?你倒是先說來聽聽。”
“什么叫沒有好處?你看,就比如我們可以一起厲劫,多好?!?p> “夜炫澈,你還敢給我提歷劫,要不是因?yàn)槟?,司命就不用殺人破戒,更不用被活活燒死,還有不用被你那人間母親威脅?!?p> “云落我錯(cuò)了,下輩子換我來保護(hù)你可好?”夜炫澈眼神溫柔,認(rèn)真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雖不知為何自己心中會有不舍,但他卻知道他不想看到女子受一絲傷害。
“隨你?!?p> 妖界,狐宮。
一座華麗的王宮之中,建設(shè)地似仙境一般,美婢們急匆匆的來回穿梭,每個(gè)人手中的衣物,飾品換了又換,都不得自家狐君的喜歡,狐宮中從外以來的泉水,叮咚的流淌著,美婢們適宜的把通風(fēng)的窗戶打開,陣陣微風(fēng),送來縷縷清香,樹梢上的靈花便隨著風(fēng)落于泉水之中,極是好看,緊接著狐君輕揚(yáng)衣袖,灑落一泉梨花,濺起點(diǎn)點(diǎn)漣漪。
墨色發(fā)絲隨意的散在背后,妖孽而邪魅的容顏上帶著幾絲笑意,行走之間顯出幾絲危險(xiǎn),看似無意的動(dòng)作,卻能殺人于無形。
“羽聽說夜炫澈那小子歷完劫回來了,這人總是不識相,原本本君還想跑一趟冥界,把蘇云落強(qiáng)來,可結(jié)果總是出人意料的可恨?!?p> “君上,這一次冥王厲劫,你還要跟去嗎?”
奕漠寒瞇起一雙好看的狐貍眼道:“當(dāng)然要跟,這一次本君一定會把你家狐君娘娘追到手,不擇手段,用盡一切辦法趕走那臭夜炫澈,讓蘇云落愛上本君?!?p> “君上,上一世您投做宮云邪時(shí),怎么沒讓蘇娘娘愛上你?而且你還可以直接用魅術(shù)把蘇娘娘勾走??!可您為何沒用?”
一旁的羽不說還好,一說奕漠寒炸毛的抓起宮中的美嬋,狠狠的扔了出去,毫不留情“哼!怪那夜炫澈,改了本君的星命,讓本君不僅沒追到蘇云落,還多了一身毛病,最后還把本君囚禁于南國地宮之中,種種行為惡毒至極?!?p> “君上,你昨日才剛回來,不如還是先休息一下……再…”
“睡覺?!?p>
楠香子
明天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