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陳子安趁著對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立即和趙政拉著趙姬就跑。
等到煙霧散盡,那群追兵才知道被這小子給耍了。
“給我追,抓住那小子給我斬了!”
剛才石灰槍導(dǎo)致七八個追兵無法睜開眼睛,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氣得這群追兵暴跳如雷,恨不得將陳子安腰斬兩段,方解心中之恨。
他們知道這種白色的粉塵很是厲害,于是用麻布罩臉,向陳子安他們沖了過來。
陳子安回頭一看,將這群追兵肆無忌憚的沖了過來,心中暗暗著急,這種石灰槍只能冷不丁的打個埋伏,用一次就不能再用了,況且對方臉上蒙了布罩,已經(jīng)有了防備,這如何是好?
“嗖!”
就在陳子安作難的時候,忽然聽到嗖的一聲,一只飛箭從他頭頂飛過,正中沖在最前那名武士的咽喉。
后面的武士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其中有一名小頭目眼看著陳子安和另外兩人要從眼皮子下面逃走,秦國質(zhì)子必是其中之一,哪里顧得上這些武士的死活,立即向那些武士們大吼道:“給我上,前面的三人就是秦國質(zhì)子,殺了他們賞千金!”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這三人近在眼前,殺了他們就可得到千金重賞,這些武士又躁動了起來,嗷叫著向陳子安追了過去。
嗖!嗖!嗖!
飛矢破空之聲連續(xù)不斷,沖在前面的武士紛紛倒了下去。
緊接著就聽到前面?zhèn)鱽硪魂囻R蹄聲,十匹健馬從山谷里沖了出來,而且還帶著兩輛馬車。
每一匹馬上都坐了一個健壯的漢子,身背硬弓,腰懸長劍,正是姬昊手下的十干士子!
那位叫閼逢的大胡子師兄笑呵呵的說:“師弟,快帶著趙政和夫人上車,夫子等著你們呢,這些雜碎交給我們料理便是!”
陳子安又驚又喜,連忙和趙政扶住趙姬跑到了馬車跟前,其中一輛馬車車簾一掀,露出了一張猥瑣的老臉,正是人稱周游列國的姬大圣人姬昊。
“夫子,你怎么才來呀?再晚一點我們都沒命了!”陳子安抱怨道。
“嘿嘿,老夫算錯了一條路線,耽誤了一些時日?!?p> 趙姬沒想到在這里遇到姬昊,頓時又驚又喜,連忙向姬昊行了一禮:“多謝夫子救命之恩?!?p> “夫人不必客氣,阿姝,快下車把夫人扶上馬車,小心伺候著!”
陳子安這才注意到馬車里還做著姬昊的妻女,還有一輛馬車是空的,顯然是為趙政母子準(zhǔn)備的。
阿姝嘻嘻一笑,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阿姝!”
趙政感到十分驚喜,阿姝見到趙政眼睛一亮,熱情的說:“趙政,快上車!”
說著和趙政一起,將趙姬扶上了另一輛馬車,三人坐在了一起。
“小子,上車吧!”姬昊笑瞇瞇的沖陳子安招了招手。
“上車?我應(yīng)該去幫師兄們一把!”
陳子安說著用力吹了一下口哨,那匹大黑馬聞訊跑了過來。
“不用,那幫人有你十位師兄就打發(fā)了!”
陳子安上了馬車,坐在了姬昊身邊,心里卻直犯嘀咕,人家還有七八十人呢,十位師兄就打發(fā)了?
姬昊嘿嘿一笑,似乎沒把這幾十人放在眼里,只是挑開馬車的布簾,一臉淡定的看著前面的戰(zhàn)場。
十米之外,十干士子一字排開,橫在了這群追兵面前。
追兵中一個小頭目,見一虬髯大漢帶著九名名漢子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厲聲喝問道:“來者何人,區(qū)區(qū)十人也敢大言不慚!”
追兵雖然只剩下了七八十人,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來敵只不過十人,頓時有了底氣。
心想八個打一個,這不是來送死嗎?
閼逢呵呵一笑:“識相的趕快滾蛋,否則爾等性命不保!”
那小頭目一聽樂了,心想還真有不怕死的,剛開始仗著你們弓箭厲害,現(xiàn)在弓箭用完了我還怕你個鬼!
想到這里立即吼道:“上馬,殺了他們!”
這群武士知道,步兵對騎兵是沒有便宜可占的,于是急忙退到樹林邊,重新騎上他們的戰(zhàn)馬,再次殺了回來。
十干士子騎著馬沖向了對面的武士,就像猛虎沖進了羊群,他們手提長劍,連刺帶劈,殺得這群武士毫無還手之力。
雙方都是騎兵,十干士子是姬昊手下的十大劍客,劍術(shù)遠遠比這武士高明,盡管一人面對七八名對手,依然游刃有余,幾個回合下來,戰(zhàn)場上的人就少了一半,十干士子卻毫發(fā)未損!
“哇,好劍法!師兄們真厲害!”
陳子安驚訝出聲,平時他只看到這些師兄們對練劍法,也只是好看而已,沒想到實戰(zhàn)這么厲害。
“俗人劍法,乃是殺人劍法,無所謂好壞,只要能殺人的就是好劍法,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姬昊捻須而笑,似乎對自己弟子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
說話間,戰(zhàn)場上的武士又倒下了一大半,而這十人依然毫發(fā)無傷,剩下十幾名武士見勢不妙,立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飛奔而去。
十干士子正欲追趕,忽聽姬昊喊道:“算了,由他們?nèi)グ伞!?p> 十干士子這才作罷,騎著馬回到了姬昊身邊。
“夫子,為何不將他們盡數(shù)全殲,以絕后患?”大師兄閼逢有些不甘心。
姬昊微微一笑:“你可知道這些人是何許人?”
“夫子,肯定是楚國人和魏國人!沒想到他們居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閼逢不假思索的說。
“你怎么知道他們是楚國人和外國人?”
姬昊鄒眉反問道,似乎對大弟子的回答很不滿意。
“他們打著楚國人和魏國人的旗幟,而且穿的衣服也是這兩個國家的軍卒。”
姬昊搖了搖頭說:“打著他們的旗號就是他們的人?遇事要多動腦子,你呀,就是腦子太簡單,這些人身份可疑,我才沒有讓你們追趕,以免節(jié)外生枝??!”
聽了姬昊的話,陳子安心中一凜,當(dāng)初因為這幫人追殺的太緊,他根本沒有時間思考,現(xiàn)在仔細一想,確實有些問題。
如果是楚國人和魏國人,殺掉一個質(zhì)子對他們來說有什么意義呢?
如果不是楚國人和魏國人,那又是誰呢?陳子安覺得事情有些復(fù)雜,似乎充滿了某種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