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本來氣鼓鼓的想找茬,沒想到水閘一開,她也被震驚了,數(shù)百斤的石磨居然威風(fēng)凜凜的自動(dòng)轉(zhuǎn)了起來,磨起面粉又快又好,讓她不得不對陳子安刮目相看。
關(guān)鍵是這些人都很佩服陳子安,不但把陳子安夸的天花亂墜,甚至把他當(dāng)成了星宿下凡。
“難道他真的不是凡人?”
鶯歌對陳子安的惡感逐漸消失,不知不覺產(chǎn)生了一絲神秘之感,開始莫名的崇拜起來。
作為名門之后,她是不會(huì)輕易崇拜男人的,更不是那種一見帥哥就失控的花癡,即便陳子安長得一表人才,在她眼里也不過是“人模狗樣”。
可是現(xiàn)在她莫名的,從內(nèi)心深處開始崇拜陳子安了。
“看來,他真的不是吹牛!”
鶯歌心里產(chǎn)生了一陣悸動(dòng)。
王翦看著陳子安很是滿意,輪起蒲扇大的巴掌照著陳子安的肩膀就是一巴掌。
“嘿嘿,子安,你這豎子……真不錯(cuò)!”
陳子安差點(diǎn)被他一巴掌拍散架了,裂了裂嘴硬是撐住了,心想我何時(shí)錯(cuò)過了?我本來就不錯(cuò)呀!
“不錯(cuò),不錯(cuò),身體還挺結(jié)實(shí)!”
王翦見陳子安站的挺穩(wěn)當(dāng),更是贊不絕口,陳子安心里暗暗嘀咕,幸虧我站得穩(wěn),要不然早被你拍飛了!
鶯歌眼睛更是一亮:“咦,能經(jīng)得起我祖父一巴掌的,你還是第一個(gè)!”
陳子安一愣,心想你祖父沒事就喜歡拍人玩?
鶯歌見陳子安一臉疑惑的看著她,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
她已經(jīng)16歲了,在先秦時(shí)期已經(jīng)算大齡女子,早就應(yīng)該出嫁了,只是她比較挑剔,這幾年那些名門子弟挨個(gè)上門提親,門檻都踢爛了,她愣是沒看到一個(gè)滿意的。
不但她自己挑剔,她祖父王翦更挑剔,凡是上門提親的名門子弟,先得過她祖父那一關(guān)。
她祖父測試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掄起巴掌一巴掌,能撐得住這一巴掌的,才有資格進(jìn)行下一步。
王翦是武將出身,別看他已是花甲之年,但是上百斤的石鎖在他手上跟玩兒一樣,那些嬌生慣養(yǎng)的名門子弟,哪經(jīng)得起他一巴掌。
一巴掌呼出去,那些名門子弟不是直接跪了就是直接飛了,到最后誰也不敢上門提親了。
畢竟都是貴族子弟,媳婦沒娶上還挨一巴掌,父母心疼??!
鶯歌她娘見陳子安挨了一巴掌居然沒事,更是喜上眉梢,笑瞇瞇的看著陳子安說:“子安,你今年貴庚?。俊?p> “豎子免貴,虛度十七載。”陳子安回答道。
“好好好,十七好哇!不知可有婚配?”
鶯歌她娘剛說完,鶯歌就羞得滿臉通紅,急忙拉了拉她娘的衣裙,心想阿娘也太性急了點(diǎn),感覺我嫁不出去似的,豈不是讓人家看笑話!
“咳咳,豎子……還不曾婚配。”
陳子安有些尷尬,沒想到鶯歌的娘這么直接。
“好好好,沒有婚配好……”
鶯歌她娘聽說陳子安還沒有婚配,高興得連連說好。
“阿娘……”
鶯歌早已羞的無地自容,連忙拉住她阿娘的手回家了。
王翦嘿嘿一笑,小聲問陳子安:“你看我家鶯歌如何?”
“好啊,淑女啊!百里挑一,不對,是萬里挑一!也不對,是整個(gè)咸陽城里挑不出第二個(gè)!”
”算你這豎子有眼光,我的孫女別說是在整個(gè)咸陽城,就是在整個(gè)諸侯國里面,那也沒有幾個(gè)能比得上她!”王翦一臉自豪的說。
“那是那是……”
陳子安很是汗顏,心想你孫女兒確實(shí)很優(yōu)秀……可是你也不能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呀。
“嘿嘿,子安啊,你不要見外,以后我們就是自家人,沒事就常走動(dòng),老夫還是很看好你的!”
王翦樂得的哈哈大笑,就像撿到了寶一樣,一高興又舉起了蒲扇般的手掌。
陳子安一看,心中暗暗叫苦,咬牙切齒的準(zhǔn)備接受第二掌的考驗(yàn),誰知道王翦把巴掌舉到空中硬生生的收住了,忽然舍不得拍下了。
“子安,你這豎子我是越看越喜歡,你可要小心呂不韋那個(gè)老狐貍,別讓他坑了你!”
王翦完全把陳子安當(dāng)成了自己的孫女婿,只是沒說出口而已。
“謝謝老將軍的提醒!”
王翦有些不高興的撇著嘴說:“以后別叫我老將軍,聽著別扭!我們都是自己人了,以后你我就是祖孫關(guān)系!”
陳子安眨了眨眼睛,想了半天才說:“王祖父,晚輩以后還要仰仗你老人家多多關(guān)照!”
“哎,這就對了,以后你就是我王翦的晚輩,誰要是敢欺負(fù)你,我可不答應(yīng),雖說老夫現(xiàn)在沒有兵權(quán),但也不是誰想捏就能捏的,若是激怒了老夫,我讓他死都不曉得怎么死的!”
陳子安知道王翦這句話可不是吹牛皮,他可真有這個(gè)能力!
歷史中記載他不僅僅是四大名將之一,而且最善于謀略攻伐,可以兵不血刃殺人于無形,連同四大名將之一的李牧,都被他用反間計(jì)干掉了,或許李牧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也許他知道被人算計(jì),卻沒有任何辦法破解,這就是王翦的本事,無論是陰謀陽謀對手都玩不過他,甚至眼睜睜的讓你看著他玩死你,僅憑這一點(diǎn),他就要比“人屠”白起高明很多。
“王祖父,有你這句話晚輩就放心多了,只是那權(quán)相呂不韋也不是好惹的,他現(xiàn)在大權(quán)在握,想殺誰就殺誰……祖父還是要小心為妙,別讓他算計(jì)了。”
王翦見陳子安居然改口叫他祖父,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心想孺子可教,選了這么多年孫女婿,沒見到一個(gè)像樣的,那些名門之后不是繡花枕頭,就是歪瓜裂棗,沒想到遇到了陳子安,我這寶貝孫女總算有著落了!
“子安,你放心好了,就憑投機(jī)取巧的呂不韋?哼,他還奈何不了我!”
說到這里王翦冷哼了一聲,明顯對呂不韋表示不屑。
他有所忌憚的,只不過是呂不韋手中五萬禁衛(wèi)軍的兵權(quán),而且太子年幼,太后無權(quán),朝野中找不到和呂不韋對抗的力量,導(dǎo)致呂不韋在朝中一人獨(dú)大,即便利用反間計(jì),也沒有可以殺呂不韋的人,所以他才采取了綏靖政策,稱病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