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青冷硬的說道:“哦?想見我?那我應(yīng)該以什么身份去看望他老人家呢?私生子嗎?”
“青青,不要這么跟你爸爸說話!”臧媽媽喝止道。
臧爸爸眼神一暗,說道:“是爸爸對不起你,你怨恨是對的,是對的,爸爸不會計較的……”
臧青冷哼一聲,說道:“好笑,你知道嗎,你對不起的人從來都不是我,是我媽媽!”
說完也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喬雪莉看見他氣呼呼的樣子,笑著塞了顆葡萄到他嘴里,說道:“你也是的,平時見誰都是冷冰冰,沒表情沒情緒的,這會兒怎么三言兩語就生氣了?”
臧青瞪了她一眼,說道:“廢話,那是我爸媽!”
喬雪莉渾然不在意他的眼神,只是挽著他的胳膊,輕輕的說:“你也說了,那是你爸媽,那又何苦還要嘴硬呢?臧青,他們已經(jīng)蹉跎了小半生,不論你有多怨多難過,都沒有你媽媽更難受,既然她已經(jīng)選擇原諒,你也應(yīng)該支持,讓他們能珍惜來之不易的陪伴。”
臧青聽著這些話,從廚房的玻璃門看出去,爸爸愧疚的在媽媽的手背上落下一吻,而媽媽也鼓勵似的晃了晃他的胳膊,兩人相視一笑,好像是蜜戀期的戀人一般。
是啊,這么多年,說不清他們倆人誰的心里更煎熬。
媽媽等了他這么多年,自己忍心讓他們繼續(xù)蹉跎下去嗎?
喬雪莉端起洗好的葡萄,踢了踢他,他茫然的看著喬雪莉,眼神像沒有光彩一樣。喬雪莉心中一痛,放下盤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不論他們怎么相互體諒,臧青心里缺失的那一塊,卻是無法彌補的,如今,還要讓他去體諒罪魁禍首,想來,他也很難過吧。
臧青像個鴕鳥一樣的,窩在喬雪莉懷里,也不想管自己是什么形象。這個女人認識自己很多年了,小時候啥慘樣她沒見過。這么些年,也就她最懂自己的悲歡。
他蹭了蹭她的肩膀,站直了身子,喬雪莉放開他,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他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尖,端起葡萄走了出去。
爸媽尷尬的放開牽著的手,他面無表情的說:“你們隨意,我都這么大年紀了,不至于連個牽手都不能看。”
媽媽尷尬的說:“青青,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停……媽媽,我這么大了,能分辨事情,您要跟他在一起我不反對,如果您覺得他還值得托付,那我也希望我媽媽能有幸福的后半生。至于所謂的爺爺,等你們婚禮后我再見吧?!?p> “婚禮?”
“對啊,您要跟他在一起,總得有個像樣的婚禮吧?雖然他是二婚了,但您還沒穿過婚紗,怎么著也要把婚禮補給您?!?p> “青青!你怎么說話呢……”
“蘭兒,青青說的對,我是要補給你婚禮的,這也是我夢寐以求,等了好多年的時刻?!闭f著,臧爸爸站了起來,走到臧媽媽面前,單膝跪地,從口袋里取出了戒指盒,打開在臧媽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