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藍(lán)一黑,一小一大兩位少年走在京城繁華熱鬧的大街上。
個頭稍小的藍(lán)衣少年模樣生得精致秀氣,笑容可掬。
個頭較高的黑衣少年一頭雪發(fā),一張娃娃臉,杏眼似染笑。
正是東方洛染和暗一兩人。
修養(yǎng)了兩三日后,她身上的傷已經(jīng)愈合,東方洛染自然還要繼續(xù)出來找心儀的店鋪。
臨出門前,雪璃月曾眸光驚涼地看著她,陰森森地警告她若是再敢去那種地方,死在外面了也不會有人給她收尸。
對此,東方洛染自然只能訕訕地摸摸鼻頭,一臉義正言辭地保證今后絕對不會再去那種地方。
“不錯,就是這里了?!?p> 看著面前的天香酒樓,東方洛染滿意地點了點頭。
除了溫柔鄉(xiāng),便數(shù)這吃飯的地方,最能耳聽八方。
“兩位,來些什么?”跑堂的店小二見有人來,熱情地迎了過來。
暗一拋了塊碎銀子給他,“來一間雅間?!?p> “得勒,兩位,這邊,樓上請。”得了賞銀,這小二瞬間眉開眼笑,熱情勁兒又多了幾分。
兩人不言不語隨小二上了樓,進(jìn)了一處雅間。
“兩位瞧著眼生,想來是第一次來我們天香樓,這些都是我們天香樓的招牌菜,整個京城都是有名氣的,兩位可要點來嘗嘗?”
“你們這里的前五道招牌菜,都端上來吧。”
“得嘞!”小二高興地應(yīng)了一聲。
“小二我問你,最近這京城中可有什么大事?”說著,暗一將一錠明晃晃的銀子放到了桌子上。
小二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在了那錠銀子上。
“兩位客官,你們問我可真是問對人了,要說最近這京城里有什么大事,無非就是兩件,這其中一件吶,就是當(dāng)今的圣上將碧玉血蓮賜給了八王府的東方小公子?!?p> “碧玉血蓮?那不是臨鳳送來的國寶么?怎么就賞給了八王府的那個小公子?”暗一的眸光動了動,佯作毫不知情地疑惑。
“害,誰知道呢?那東方城來的小公子自幼就是個病秧子,許是圣上怕他死在京城了,這才將那等貴重的寶物給了他?!闭f著這小二搖了搖頭,“雖說這小公子也著實可憐,可碧玉血蓮又是何等寶物,皇上還真是舍得下血本......”
東方洛染的眸光動了動,“那你說的另一件事呢?”
“另一件?自然就是當(dāng)今圣上三十六歲的壽辰嘍!瞧瞧街上多出來的那些人,全是因為壽辰從各國而來的外鄉(xiāng)人?!?p> 暗一將銀子給了他,吩咐他下去。
“主子,看來您落水的事當(dāng)真未走漏半點消息。”
東方洛染轉(zhuǎn)著手里的茶杯,扯了扯嘴角,“我那外公好歹手里也握著皇家的風(fēng)影衛(wèi),這點消息又如何壓不下來,反倒是碧玉血蓮的事........”
她的眸光變得幽深起來。
洛帝賞賜她碧玉血蓮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壞。
一頓飯畢,依舊是剛才的那個小二進(jìn)來伺候。
暗一讓他將這酒樓的老板叫來。
“叫我們老板?不知客官有什么事?”小二疑惑。
“讓你叫你便去叫就是?!?p> 沒辦法,小二只得照做。
聽聞有兩位衣著華麗的客人叫自己,老板心思百轉(zhuǎn),不敢怠慢,忙不迭地趕到了東方洛染他們的雅間。
這老板四五十歲的模樣,身體發(fā)福,面色紅潤,“不知兩位公子找在下來,究竟為了什么事?”
“老板,你這天香樓,倒真是經(jīng)營有方?!睎|方洛染別有意味地笑道。
這老板心中納悶,不知面前兩人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這.........,當(dāng)屬祖上庇佑?!?p> 東方洛染道:“這酒樓我想買下,不知老板意下如何,價錢保管你滿意?!?p> 那老板東方洛染突然來了這么一句,一愣瞬間就明白這人和之前那些想買他酒樓的人一樣,不由暗中怒瞪了一眼那小二,責(zé)備他惹來的麻煩。
這小二也呆了,他怎么會想得到,面前這兩人心里居然打得這種主意。
天香樓的老板面上為難,“這位小公子,實不相瞞,咱們這酒樓處的位置好,想買小的這座酒樓的人不少,只是這酒樓乃是小的祖上幾代傳下來的,小的一家仰仗它生活,是買不得的?!?p> “哦?”東方洛染挑眉,以商量的語氣道:“那這樣吧,這酒樓我買下,讓你做著酒樓的掌柜,這酒樓的一切依舊歸你所管,你看如何?”
“這.......不是小的不是抬舉,而是這酒樓一直都是我龐家?guī)状鷤飨聛淼?,若是買了,買了它,小的覺得會愧對先祖啊?!?p> “老板,這是五千兩銀票,可以買你這樣的酒樓兩座了,你看如何?”一旁的暗一笑著,直接從懷里取出五張一千兩的銀票。
“這........”
“再加三千兩,如何?”暗一又從懷里取出兩張銀票。
那姓龐的老板眼皮一跳,神色更加為難,只得道:“這酒樓我是不會買的,兩位若是吃飯,小店自是歡迎,要買下這酒樓的事,還是不要再談了?!?p> 暗一一笑,卻是如沒聽見般,又掏出了三千兩。
龐老板拱手,一嘆,“兩位這又是何必,我已經(jīng)說過,這酒樓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賣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