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明一聲長長的嘆息,看著身上的李文華,李文華也睜開了眼睛看著他,只不過,陳天明的眼神滿是迷茫,而李文華卻是滿滿的驚訝。
自己媽在他小時候喂了個怪物?
陳天明此時的樣子的確特別像怪物,紅色的眸,眉間有著幾朵梅花,雙手還變的如同爛泥一般。
李文華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但還是狠狠地?fù)肀Я艘幌滤兄x自己重獲新生。
陳天明被這股大力壓得喘不過氣來,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趕緊起來,再壓就要死了。
李文華不敢置信的問陳天明:“你咋變成這樣了?不之前還是好好的么?”
“你聽我解釋……”
“你說,我聽著。”李文華雙手抱胸。
陳天明一陣抓耳撓腮,這可解釋個屁?。?p> 哪個正常人長成這德行,哪個正常人從這么高摔下來毫發(fā)無損?
當(dāng)初他撞見那么多鬼的時候誰給他解釋了?。?p> “算了別說了,這是秘密吧?那我來幫你保守。”李文華說,“畢竟你也救了我一命?!?p> 陳天明沒搭話,而是直徑走到那個一身白衣的人身邊。
從這么高摔下來應(yīng)該沒救了了吧?陳天明在心里說。
可是此時,紙鳶忽然倚著玄墨劍站了起來,他身下的石頭早就碎裂成了渣。
紙鳶笑了笑,扶了扶衣服上的土,順手拔起地上的玄墨劍,插回劍鞘。
“我叫紙鳶,是一名cos愛好者,你們呢?”
陳天明心說我信你個大頭鬼,人從這么高摔下來還能不死,但表面上還是說:“我叫陳天明,他叫李文華,我倆都是高二學(xué)生?!?p> “哦,好的”
原來,當(dāng)紙鳶并沒有正面巨石擊中,玄墨劍正好插中了石頭中心,紙鳶依靠著強(qiáng)大的體質(zhì)能力,輕松掉轉(zhuǎn)過來。
在掉到懸崖的那一刻,紙鳶將玄墨劍插得更深一些,直接扎穿了巨石,直刺地面,插在土地里沖擊力幾乎等于零,于是紙鳶毫發(fā)無損,只是手腕被震得生疼。
此時,一只巨熊的尸體在山坡上滾了下來,正對著三人!
剛剛收鞘的玄墨劍此時再次出鞘,一道黑光閃過,熊身將山腳撞出了一個大洞,紙鳶手提著玄墨劍慢慢的走向前,將熊皮掀開,沒看到內(nèi)臟,卻看到一柄紅色的劍!
二人立馬閃的遠(yuǎn)遠(yuǎn)地,再也不想被扯進(jìn)這樣的事情中了。但少女從熊腹中鉆出時二人還是呆住了。
已經(jīng)被開膛破肚的巨熊中一位堪稱人間絕色的少女就滿身血污的從熊腹中鉆出,清麗的面龐上寫滿了疲憊,可這樣的神情依舊掩飾不住少女宛若仙人般的容顏。
一襲赤紅長裙的少女看著眼前的三人不由得眼中閃過警戒之感,右手抄起身邊的長劍。
此時的少女顯得格外的令人疏遠(yuǎn),就好像是不屬于這個時代的人忽然與他們接觸。黑瞳之中還有閃耀著的火光未曾全部褪去,配合如同利箭一般的眼神顯得令人疏遠(yuǎn)冷漠。
女孩緩緩的從熊身里鉆出來,看上去她也是毫發(fā)無損。
李文華和陳天明看著一幕看得呆了,一個cos愛好者會有這么強(qiáng)的能力一刀將熊皮斬開,里面的女孩又是什么鬼?她是怎么鉆到這里的?
風(fēng)語看到紙鳶毫發(fā)無損,眼底閃過一抹欣喜。
紙鳶看到女孩毫發(fā)無損倒是很驚奇,一個小女孩在那種情況下怎么可能毫發(fā)無損呢?
“你……怎么做到的?!奔堷S開口打破了許久的沉默。
陳天明和李文華為了不當(dāng)電燈泡早就溜到了一邊找吃的。
“我看那山洞里有一頭熊的尸體,把內(nèi)臟全都挖了出來鉆了進(jìn)去?!迸㈤_口說到,“咱們要在這里待好久吧?這里山高地險,救援隊一時是不會到的?!?p> 紙鳶笑了笑:“應(yīng)該吧,那兩個是我的朋友,我叫紙鳶,你好?!?p> “你好,我叫風(fēng)語。”二人都不太擅長表達(dá),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
“我去洗下劍,這熊烤烤還能吃?!憋L(fēng)語揮了揮手中長劍,說。
紙鳶走到陳天明那里,說到:“那里那頭熊的尸體還勉強(qiáng)能吃,今晚就吃那個吧?!?p> “這個,大俠,您不像是普通人???”廢話,哪個普通人隨身帶劍?
紙鳶笑了笑,并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他:“你從那么高掉下來不也是沒事嗎?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吧?!?p> 不遠(yuǎn)處的李文華并沒聽到。
陳天明對著紙鳶說:“我們采了不少蘑菇,今晚也可以煮湯喝?!?p> “好啊,我負(fù)責(zé)吃?!标愄烀鲗嵲谑菦]想到紙鳶這么厲害的大人物也會開這種玩笑。
“這個給你防身用。”紙鳶扔過來一柄銑刀,嚇了陳天明一大跳。
“大俠你看看,這東西對你有用嗎?”他舉著一塊石頭對紙鳶說。
紙鳶一震,那不就是玄晶石嗎?
定睛一看,并不是,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青色石頭。
“謝謝你啊,它沒有用?!标愄烀饔X得紙鳶還是挺好接觸的,笑起來挺溫和挺陽光,就是傻了點,要是李文華剛才那一波早就把那妹子拿下了,紙鳶卻偏偏愣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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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明腦?;厥幹皇赘?采蘑菇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籮筐……
李文華湊到陳天明身邊說道:“手機(jī)還是沒信號,救援信息發(fā)不出去,只能等著人家直升機(jī)來接咱們,這兩天穿點艷麗點的衣服吧?!?p> 陳天明差點氣的昏過去,行李全在車上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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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鳶走到風(fēng)語身邊,說:“這劍有名字嗎?”
“虹日劍?!憋L(fēng)語回答。
“哦?!眱扇瞬辉僬f話,只是專心致志的洗滌著兩把劍。
風(fēng)語遞來一塊石頭,純黑色,黑的徹底,好似一塊煤炭。
紙鳶不知為何總感覺它與玄墨劍有種特殊的聯(lián)系,有著翻云覆雨之能。
“謝謝。”雖然說不準(zhǔn)這東西有沒有用,但自己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這東西不會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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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明一蹦一跳采蘑菇,還好口袋夠大,還能裝不少蘑菇。
這里環(huán)境倒是不錯,地震過去了,接下來只是一些余震。破碎的天空下起了雨,破碎的大地長出了新芽,有句話說得好,生命是頑強(qiáng)的,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
陳天明在雨中放聲大笑,他救回了自己的朋友,相當(dāng)于在在鬼門關(guān)撈人,他也開闊了眼界,這世上不只有槍林彈雨!還有刀光劍影!
陳天明大喇喇的找了塊石頭坐下,隨手拿出紙鳶送給他的銑刀,在石頭上刻畫著。
可剛想畫一刀上去,發(fā)現(xiàn)上面有東西了。
石頭上刻著。
無名之域。
陳天明愣了一下,這名字他總感覺很熟悉,但是根本沒見過。
算了算了管他呢,這世上沒名的地方多了去了,世界上所有的小地方全叫張家村王家莊可得了,那早就分不清了!
四雙眼睛你看看你,我看看我,大小眼間盡是迷茫。
煮東西沒問題,煮熟了吃就好了,可從熊身上片肉下來可是個技術(shù)活啊。
“交給天明吧,他是學(xué)校醫(yī)學(xué)社團(tuán)的,前兩天剛學(xué)的解剖?!崩钗娜A一臉賤笑。
陳天明的確是醫(yī)學(xué)社團(tuán)的,也學(xué)了解剖課,但他對這方面的造詣幾乎為零,去醫(yī)學(xué)社團(tuán)也只是混吃等死,純粹是為了逃避兩節(jié)自習(xí)課才報的醫(yī)學(xué)社團(tuán)。
可切肉不比解剖,片肉可比解剖難度大多了,片肉講究薄厚均勻,一點薄一點厚是絕對不行的,要不然一邊熟了一邊沒熟可就很尷尬了。
陳天明恨不得當(dāng)場掐死李文華這個坑貨,明顯是要看著自己出丑嘛。
風(fēng)語淺淺的笑著,紙鳶也是第一次見風(fēng)語笑,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一行四個人酒飽飯足。
“這熊是真大啊。”李文華感嘆道,“估計還能吃好幾天?!?p> 在中國,沒有任何問題不能在飯桌上解決,四人從一開始的生疏到現(xiàn)在的逐漸熟絡(luò)。
陳天明點點頭,吃相很不好看,四個人里他的飯量是最大的。
紙鳶站起來走走,消化一下肚子里的食物。
卻在一處石壁下停下。
那不是石頭,而是石壁。
那石壁光滑平整,仿佛人為放在那里的,上面刻著“無名之域”。
陳天明驚呆了,和那塊石頭上的內(nèi)容一模一樣。
“怎么了紙鳶?”風(fēng)語將手中劍攥的死死的,生怕有什么東西從那塊石壁里鉆出來。
紙鳶輕輕的撫摸著這塊石壁,突然拔出玄墨劍砍了上去!
玄墨劍擊中石壁,濺起點點火花,震得紙鳶手腕生疼,石壁卻是完好無損。
“這玩意兒是不是要什么密碼……或是要驗證DNA……”李文華在一旁弱弱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陳天明貌似想起了什么,問:“你們能看到什么?”
紙鳶回答:“只有四個字啊,無名之域?!崩钗娜A風(fēng)語點點頭。
那么陳天明就不一樣了,這四個大字附近還有不少鬼符文一樣的東西,亂七八糟。
“會不會真的需要驗血?”風(fēng)語也提出了這個觀點。
這話倒是有點意思,陳天明咬破自己手指,擠了一點血點了上去。
石壁轟然而倒!
三個人一起驚訝的看著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