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康一聽他們都這么說了,也不好在推脫,走到泰山府君面前,就像是那剛上轎子的黃花大閨女,揣著手扭扭捏捏。
這樣子都給泰山府君看笑了,拿起身邊的小扇子就砸在稽康頭上:“你他媽有屁趕緊放,少整這樣子。”嬉笑怒罵在語氣中盡顯。
“是暝氏家族,百鬼夜行泄露了?!被第s緊單膝跪地,其他的鬼帝也隨之一起單膝跪地。
泰山府君神色凝重。
“不僅如此,這次里面的鬼怨念極重,不是那么好解決的?!被德曇纛濐澏抖叮?dāng)然知道百鬼夜行這東西泄露了該有多嚴(yán)重。
“而且,尤其是抱犢山那里……尤其是我統(tǒng)治的區(qū)域!尤為多!”稽康叩頭,要攬下罪名。
周乞亦叩頭:“臣愿領(lǐng)罪!”
泰山府君撫了撫額頭:“去去去,自己的區(qū)域管好,你們幾個鬼帝別告訴我就連那些小小的鬼都管不下來,大天狗?大天狗來找我!”泰山府君霸氣的說,驅(qū)散了諸多鬼帝。
諸鬼帝如逢大赦,一一散去。
……
然而這邊凄厲的慘叫還在繼續(xù)。
陳天明現(xiàn)在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可偏偏強大的自愈能力還在給他無窮盡的恢復(fù)。
可能是那小蠱物吃撐了吧,陳天明也是如同大赦,大口的喘息起來。
隔著面具陳天明也能感受得到那黑繩冰冷的眼神,指尖上再次繚繞火種,再次催動體內(nèi)的小蠱物動起來。
可這次,不管那火花怎么轉(zhuǎn)動了,陳天明就是沒感覺到那小蠱物再次啃食他的身體。
此時黑繩疑惑不解。
此時陳天明眼神呆滯。
“秘法-蠶食-如疽跗骨!”黑繩不甘心,想再次喚醒蠱物。
陳天明眼神依舊呆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此時,黑繩眼前出現(xiàn)出現(xiàn)一道紅色身影,她長腿高抬,紅裙撩起,黑繩倒吸一口涼氣,隨之就被那條長腿踢飛了。
那力道之大實在是讓黑繩心驚,他撞在囚籠壁上,撞得整個囚籠大動,他疼的大張嘴卻又說不出話來,眼中滿是痛苦之意。
……
陳天明緩緩張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片寂靜的空間,在一個紅色的世界里。
她輕輕地吹響樂音,陳天明感覺全身都舒適了不少,沒有一點蠱物帶來的疼痛,沒有一點戰(zhàn)斗帶來的疲憊。
那女人一曲奏罷,冷冷的對陳天明說:“你還不該死?!彼萌瘴恼f道,說什么陳天明也是聽不懂,只能傻愣愣的站著。
女人面色凝重,快步走到陳天明面前,陳天明感受到了一種危險的感覺,可就是沒法移動半步。
陳天明面部微微有些抽搐,但說實話,這種疼痛還不及那蝕骨之痛十分之一呢。
……
陳天明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像是在那小紅房子里的狀態(tài),放松的身體。
陳天明口中感到一陣惡心,趕緊張開嘴嘔吐了起來。
如果仔細(xì)去觀察那嘔吐物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那里面一只小蠱物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
黑繩被那一腳踢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現(xiàn)在還眼泛金花,他站起來,手中雙斧也是無力的揮了揮,想要威懾威懾陳天明。
陳天明現(xiàn)在還是在泰山府君的加持下的,咬著牙拽住他衣領(lǐng),將他抬起來,狠狠地兩拳打在他胸部。
黑繩喘著粗氣,舔了舔嘴邊的鮮血,溢出的鮮血染紅了黑色的面具,這黑繩在癲狂之中仿佛有多了一點邪魅。
黑繩死死的盯著陳天明,一臉的不甘心隱藏在面具之后,蠱物是他最后的底牌,他想要戰(zhàn)勝陳天明只能靠蠱,可是那蠱還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搞死了。
“混蛋。”黑繩咬牙暗罵,“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三十六計走為上,再耗下去自己就要被陳天明打死了,強化后的身軀也禁不住這么搞。
“秘法-幽夜行?!焙诶K低聲吟詠咒語。
陳天明聽到了,長劍出鞘想要斬殺黑繩,在刺入黑繩身軀的那一刻卻發(fā)現(xiàn)黑繩早就已經(jīng)金蟬脫殼了,留下的只是一張皮而已,他本身已經(jīng)遁入了黑暗之中。
黑暗里傳來他那狠惡的聲音:“陳天明!記好了!”
陳天明嘴角微微上揚:“秘法-風(fēng)刃!”
風(fēng)刃借著疾風(fēng)之勢亂舞,劈開了一座又一座的大樹,大樹倒下,黑影消散,皎潔的月光照射大地,映出了蔣陵此時的安寧與山清月明。
那黑繩的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囚籠消散了。
陳天明的怪物形態(tài)也逐漸褪去了。
這世界在沉睡,絲毫不在意它身上的動蕩不安。
這世界在高歌,高昂而雄渾的戰(zhàn)歌激勵著勝利者們。
陳天明實在是太累了,倒頭就睡。
……
“看看看,由于這個任務(wù)等級難度過高,已經(jīng)有更高級的獵者來了,咱們可以回去了。”蘇棠瞳興高采烈的說,玩都玩了這么久,再不回去有點說不過去了。
陳天明撇了撇嘴:“希望不是來給那家伙送菜的,這次飛機訂下午的票??!”他對蘇棠瞳的作息時間感到恐懼。
“好啊,對了,要去東京看看嘛,據(jù)說有櫻花展呢?”蘇棠瞳少女心又泛濫了。
“櫻花啊,我活這么久了還沒見過呢?!标愄烀餍廊淮饝?yīng)。
人生嘛,走走停停才是真理!